七夕 (第1/3页)
湛云藏没有纠结太久,本来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坚持让越之恒睡地上也显得奇怪。
若非意缠绵发作,越之恒和她也不会发生什么。前世不就一直好好的,现在两人都没什么事,理当没问题。见她点头,越之恒让开,让她先进去。
距离上一次两人共枕,还是湛云葳放跑湛殊镜之前。
湛云葳方才还不觉得,待越之恒躺下,挥手熄了明珠的光,她才发现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
纵然闭着眼,似乎都能感觉到身侧传来的热度,独属于男子的体温。
怪就怪那日她清醒得实在不是时候,要是彻底结束了也还好,总归不记得。
可她偏偏隐约记得一些,就算只是零星的记忆,在这样两人单独相处的夜晚,也显得有几分灼人。
汾河郡的萤火虫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夜里清脆细弱的虫鸣声。
她坐起来,试图越过越之恒下床,刚有动静,越之恒出声:“你做什么?”
湛云葳没想到他也还醒着,犹豫着要不要跨过去:“我去石斛房中睡。”
她刚要膝行过去,手腕却被人握住。
湛云葳抬眸,发现不知何时,越之恒也坐起来了。腕上那只手温度火热,令她下意识想要缩回来。
没挣开。
“你很介意先前的事?”
湛云葳只得说:“也不是介意,就是觉得,怪怪的。”
越之恒问:“哪里怪?”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神色,湛云葳也分析不出他是用什么样的语气问的这话。她神色纠结了一会儿,这让她怎么回答。湛云葳发现如何斟的用词都不对,她只好问他:“你没觉得很不自在吗?”
夏夜燥热,腕间的温度更是仙玉床也降不下去的程度。半晌,传来他的声音:“湛小姐,意缠绵下月还会发作,若没找到解药,届时你是不是得羞愤欲死?“不可能吧,你不是说坤元秘境会开启么?”
越之恒没回答。
湛云葳也知道这话问得很没道理,越之恒就算厉害,也不能保证事事能做到,自己进入秘境找花蜜,也得运气好才行。如果倒霉一点....她颇有几分晴天霹雳的滋味。
越之恒看着她,陈述道:“湛小姐,我不想掉修为,你遇事就逃避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比起她没有灵力什么都看不见,黑夜几乎对越之恒没什么影响。
湛云葳知道他什么意思,她也不想死啊,她反驳道:“我并非遇事就逃避,其余的事我能解决,可你告诉我,这样的事,如何泰然处之。“你真要我告诉你?”
她的手腕上用了点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她就被拉到了越之恒面前。
两人本来就靠得近,如今她抬眼就是越之恒的胸膛。
现在的氛围很奇怪,越之恒的话也不能随便回答。
她如果真的回答了是,他会做什么?
她脑子里乱糟糟,莫名想起那日越之恒无意中夸她的几句话。
从某些方面来说,越大人兴许真的不介意和她发生点什么。
她细细回忆,发现越之恒好像真的不太介意这件事。他那日甚至.....挺投入的。
可他明明说过不喜欢御灵师。
是因为王朝靡靡之风盛行,他就算不好这些,也兴许不在意和谁?否则她不能理解,和不喜欢的人,也能这般吗?她神色纠结了会:“你是不是....感觉挺好的
越之恒以为依着湛云藏的性子,她又会说些什么转移话题,谁知道她会问这样大胆的话题。
他顿了顿,仍旧一如既往地坦然:“嗯。”
湛云葳不由问:“你以前也这样吗?”和别的女子?
越之恒终于懂她什么意思,他讽笑一声:“没有以前。”
在她怔愣诧异的神色中,越之恒松开手,冷冷躺了回去。连同那点本就不该生出的可笑念头,也一并被他压了下去。湛云葳后知后觉感到自己的问题挺伤人。
其实灵域的风气算不得十分开放。灵修们往往对自己的道侣也很忠贞,若是谁娶了两个夫人,或者有两个夫君,都是为人不耻的。只是王朝贵胄作风糜烂,大多都是三皇子这样的存在,连宴席都以美人作陪。
久而久之,这样的风气不以为耻,反而成了炫耀之事。
湛云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确然对越之恒有偏见,如果是仙门中人,她都不会那样想他们。
意识到这件事是自己做错,她一直想要道歉或是补偿,只是还没等她找到机会。
七月初六,哑女的药用完。
清晨彻天府来报的时候,越之恒只说:“知道了。”
他烧了手中的密信。
下午湛云葳发现,哑女惴惴不安来到院子门口,等着越之恒带她去王朝。
每每只有药用完这一日,哑女才会出一次门。
她的药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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