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1/4页)
第二十五章
祁珂被太后传召进言与长恩伯蒋固康对峙,蒋固康早有预谋把刘氏之死的罪名扣到祁珂头上,祁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蒋固康与蒋贵太妃咄咄通人,当场就要太后定祁珂的罪,所幸长公主祁瑶及时出现,阻止了这一切。她只以一句‘人是死在你蒋家,与公主何干’的话扭转了局面。
说到底,蒋固康能诬陷公主的唯一理由,就是刘氏被公主驱逐回府两日后死去,除了他一口咬定刘氏因是受了屈辱自尽而亡之外,其他就没有任何证据了。“请长公主明鉴,我家主母被五公主当众驱逐回府,此事见证者众多,难道还不算证据吗?”
蒋固康不知道这位平日里深居简出的长公主殿下怎会突然出现,这位有本事,有名望,耿直起来六亲不认,可比风评不佳的五公主要难对付多了。“不算!”祁瑶厉声道:“难道只要被公主训斥的,过几天意外死了,都要算在公主头上不成?”
“这...."蒋固康不敢说得太多,于是转头向蒋贵太妃求助。
蒋贵太妃欲言又止,她一年也难见长公主几回,就算是亲生女儿,但因为长公主出生后不久蒋家便因贪污大案落马,先帝仁德,没有牵连蒋贵太妃,还让她自己选择,一是保留贵妃之位,但要交出公主的教养资格;二是由贵妃降为昭仪,公主仍可放在身边;事实可见,蒋贵太妃选择了前者。
先帝后宫的规矩与别朝都不同,除了皇后之外,后妃们拼的不是容颜、才华与家世,而是只要为陛下延绵子嗣的女子都可封妃,不拘身份,诞下第一个孩儿的被封为贵妃。这对于各方面条件都不是最出色的蒋贵太妃来说,贵妃的位份简直像是她撞大运得来的,她不舍得就此丢弃,更何况那时娘家已然降爵,还靠着她充门面,若是她也降了位份,那蒋家在外头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蒋贵太妃自己放弃了教养公主的资格,直接导致了她与长公主亲母女的生分,不仅完全说不上话,甚至还有些惧怕。收到蒋固康的求助,蒋贵太妃饶是不怎么想开口,也只能出声相帮
“瑶儿,这件事....."
谁料才刚开口,就被长公主截过了话头
“您虽然姓蒋,但也别忘了自己太妃的身份,在没有分清找你帮忙的是人是鬼之前,有些事还是谨慎开口比较好。”蒋贵太妃被当面怼了个哑口无言,长公主摆明了不想让她管蒋家的事,她若硬要出头,就是跟长
公主为难,今后只怕母女关
系会越发僵持,此刻也只得妥协一步,裹袖坐下生闷气。
长公主怼完蒋贵太妃后,又把目光投注到蒋固康身上:
“蒋伯爷,你还没回答本宫,是不是公主训斥过的人隔天死了,就都要算在公主头上?”
蒋固康见蒋贵太妃歇火不干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干巴巴的说
"公主说不算,那便不算吧。”
祁瑶冷眼凝视话里有话的蒋固康,斥道
“自家死了人你不去报官,反闹到宫中来,蒋伯爷,你究竟意欲何为?”
大概是祁瑶的话锋过于凌厉,直戳蒋固康的七寸,令他紧张不已,慌张跪地做出一幅被强权压迫的姿态,对着太后与蒋贵太妃的方向诉苦“长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横竖我家夫人已死,臣也不过是一时气愤,才胆大包天的入言来劳烦太后为我夫人主持公道,既然长公主发话,那这个公道不讨也罢,我想夫人泉下有知,定也能理解我的无能为力。”这话说得好令人生气,就好像他真的是强权压迫下的受害者一般,祁珂哪里忍得住,想上前回怼,被祁瑶一把拉回来。祁瑶冷静自若:
“伯夫人确实可怜,伯爷想为她讨公道理所应当,那就更应该查明她的真正死因才行,本宫这便下旨让开封府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查一查,总要让伯夫人去得安心,让伯爷心服口服才行。”听闻祁瑶要让开封府来调查,蒋固康的面色一变,想求助蒋贵太妃,谁知还没开口,就听蒋贵太妃对他抛下一句“你怕什么?就让开封府来查,从头到尾查清楚,叫人无可抵赖。”
大概是蒋固康到蒋贵太妃面前哭诉时,说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蒋贵太妃到现在仍不觉得自己被人利用,只觉得娘家侄儿肯定不会说谎,侄媳就是被五公主给逼死的。蒋贵太妃的话对蒋固康来说简直像是添乱,他怎么敢让开封府从头到尾的调查刘氏之死。
他连夜下葬就是想让五公主对刘氏的死因心生疑惑,继而当着太后的面要求开棺验尸,而太后定然会让开封府去开棺,蒋固康早就对开封府的几个仵作稍加打点,没说原因,只是让他们开蒋家棺木时动作麻利些,尽量不要冒犯尸体。那些仵作知道勋爵人家的规矩,收了钱自然不会扒皮剖腹的细验,得出的结果必然是表面上的。
原本一切都按照蒋固康的预想进行,眼看就要把刘氏之死成功栽赃到五公主身上,却不想半路杀出个长公主。这长公主不是素来不喜五公主的浪荡作派,又怎会穿着骑装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为五公主辩解?背后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可那人是谁?来不及让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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