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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酒醉,换来了裴亦的深刻反省。
那几天,沈清央如常上班,偶尔会收到裴
少爷投喂的各色下午茶,个顶个的昂贵。蒋妹跟着沾光,质问是哪位有钱的追求者。
她无奈,“发小。”
“那喻哲呢?”蒋妹替自己发小抱不平。
沈清央拨着蛋糕,笑容淡了下来:“不合适。
“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不想跟蒋妹多提这件事,一块马卡龙塞进她嘴里,“别操心我了蒋律。
其实周日晚上,喻哲就跟她联系过。
是在他发现她拉黑了他微信之后,打来电话,不解地问她为什么?
沈清央并未多说什么,只简简单单回了一句:
“林竹是我同事。
电话那头登时没了声,一秒,两秒,被挂断。
之后,这个人在她生活里销声匿迹。
沈清央无法理解这种多线程暧昧的爽感在哪里。
但不重要,她很快把这个人从脑海中剔除。到了年中,各种工作纷至沓来,她一连忙了两个星期,七月,裴亦的酒吧正式开业沈清央带上孟希一起去捧场。
裴亦钱多,朋友也多,开业弄得热热闹闹,请了一支很知名的乐队驻场。孟希一进去便哇了一声:“不错嘛。”裴亦来迎接他们,四射的炫彩灯光里,他仍然戴着个墨镜,临近了才拉下一点眯眼看:“哟,孟大记者,稀客啊。“不稀。”孟希说,“不比裴少身残志坚,瞎了还要开夜店。
裴亦跳脚:“老子几万买的限量版墨镜!
他俩见面次数不多,一见面就掐,沈清央早已习惯,在吧台上找了个空座位翻酒单
“央央。”裴亦凑过来,“要不要我给你推荐推荐。
“免了,你自己调的自己喝吧。
她可没有这个福分。
最后点了一杯纯果汁,孟希则喝玛格丽特,一款青柠香气的鸡尾酒,颜色像海洋,十分清新。
“最近怎么了?”孟希问,“感觉你有点不开心。”
“工作累的。
“真的假的?”多年闺蜜,一眼不信。
沈清央沉默,转着吸管,片刻,有些出神地说:“只是我最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很无情的人。”孟希不解:“为什么这样问。
她揽过沈清央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人生在世,难保人人都对得起,苛责自己就更是没必要了。”是吗。沈清央看着前方,轻声说:“希希,我记得你说过我做事冲动。”
她好像总在做一些错误的决定。
又好像没有错,只是天平两端,她选择维持自己觉得更重要的那端。
又过了几天,七月底,林清宇生日
他已经毕业,毕业后的第一个生日,自然要好好过,沈清央准备了一份礼物,带去林家。
庄敏来开着她,见着她笑了:“清宇念叨你一上午了,一直在念叨姐姐怎么还没到。”
"他人呢?
“阳台晒衣服呢。”
沈清央换了鞋进去,不大的两室一厅房子里,轻易便能看见林清宇晒衣服的身影,正午阳光正好,男孩子又高,脚一踮便挂了上午。庄敏站在她旁边,目光温柔:“清宇很懂事,小时候就经常帮忙晒衣服,那时候他够不到,就踩在反凳上,现在都够得到了,时间真快啊....沈清央听着这些话,神色渐渐淡下来。
无关失望和伤心,只是庄敏好像忘了,她也是她女儿
几乎完全错过了成长过程,于是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那天中午,沈清央吃完饭便回了徐家,拉上窗帘,睡了三个小时的午觉。
五点多,被敲门声叫醒。
她迷迷糊糊从被子里爬起来开门。
门外来人是方琴,嗔怪:“怎么一回来就睡觉,还睡这么久,你徐伯伯买了西瓜,切了好半天,不见你下来一一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人忽然被沈清央抱住。
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亲近过,方琴怔了怔,手下意识拍拍沈清央的后背,语气放缓:“怎么了清央,身体不舒服吗?”她心软地摸了摸沈清央的额头:
"是不是发烧了呀?”
沈清央没给回答
方琴察觉到颈间一点温热的濡湿。
不该这么难过的。
话是她说的,受伤的是徐行知。
明明那五年也平淡地过来了。
沈清央从来不知道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
年少时,她喜欢徐行知,像喜欢漂亮的花,又或是一首好听的歌,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分开时,心脏钝痛,但也是短暂的
好像天生对这些感情就淡薄。
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这一个月以来,徐行知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去了深圳出差。
异样情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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