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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拨开衣料, 看见两颗红宝石,想起自己刚给肉肉买的那套恐龙绘本,里面的刚果恐龙都极其钟爱树上的红果子。

刚喝过冰水的唇小心翼翼地裹上去,舌尖像游鱼一样围着宝石戏耍。像春末树上的樱桃沁入一汪冬日冰泉, 口感只会更加香甜。

钟笛如遭点击, 指甲立刻在凌程的手臂上留下痕迹。

凌程稍稍让唇瓣离开, 一只手攀上钟笛的后脑勺, 迫使她低头赏看,迎着她的注视, 又上演一遍游鱼的戏码。

“要不要喝点?我做了果酒。”

“我不……”

凌程明知道钟笛已经进入了状态,却还是执意拿起手边他提前调制好的百香果果酒,喂了她几口。

“只有八度。”

待她咽下去后,他掠走她唇角残留的酒精,将她抱上岛台。

凌程俯身去地上的购物袋里拿安全套的时候,钟笛提醒, 这是他小姨的房子。

“那又怎么样。”他把小盒子塞进钟笛的手心, 单手脱掉自己的上衣。

钟笛握着小盒子没动,身体里酒精正在缓缓生效。

凌程喜欢看她半醉不醉的眼神,又想喂她一口酒, 她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往下探, “我要是真醉了,待会儿遭罪的是你。”

“手就放这里。”凌程按住她的手掌,快速拆了包装盒, 取出一个, “你来?”

钟笛接过东西, 利落地把其他禁锢去除, 然后低头看着……

“怎么样?”凌程看着她的眼睛。

“烫。”

“这就迷糊了?”凌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也按着他的……

“没……”钟笛下意识抿了抿唇,问:“以前也是这样?”

她怎么记不起来了?上次在度假山庄她根本没心情好好看。

真的好陌生。

“那你重新好好感受一下……”

凌程突破所有障碍抵达目的地后,逼近钟笛的眼睛。

钟笛水润的眸色里散去一些迷茫,开口问:“你为什么多了一颗泪痣?”

“不知道,但肯定跟你有关。”凌程一点也不觉得拥挤。酒精在此刻对她来说是个好东西。

“钟笛,吻我。”

钟笛的吻落在他的鼻尖、嘴唇和下巴,又一路往下,落往颈窝,惯性似地咬他的锁骨。

凌程接收爱意的点化,化身飞鸟,找到一鼓作气的勇气,在大风大雨中穿越层峦叠嶂的山川,找到温暖的栖息地。

那天在度假山庄,他们只是用身体在博弈,释放出来的仅仅只是怨恨。眼下才是水到渠成,爱意随着不断跃进而丰满,一层一层被推至高点,再与对方碰撞。

纵然凌程是更加勤劳的那只蜜蜂,可是采蜜是一种天赋,钟笛因天赋异禀,身上所拥有的花蜜自然比凌程要多出数倍。

他们钟爱不同的花朵,劳作时飞往不同的风景,所得的花蜜也是截然不然的口味。待日落归来,他们交换品尝对方收获的蜜糖,让嗅觉和味觉重温昔日的甜度,一切又都是崭新的。

钟笛觉得有一股很奇妙的力量在往她心间涌动,每每快进入心口却又退回,她描述不清楚是什么,将这种迷惑又清醒的感知归因于酒精。

她又很急切地想抓住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没有翅膀的人想抓住一根绳索般往高处攀爬,爬至云端,到天堂。

也像一尾随海浪浮沉的孤独小鱼,迫切地想离开浅滩,回归深海。

凌程感知到钟笛的身体变化,愈发觉得眼前的路逼仄难行。他既是摆渡人,也是这艘置身巨浪的船只上的另外一位旅客。

他必须卖力,也必须清醒。

他要奋力穿过风暴,让钟笛的旅途愉悦,找到她心中的风和日丽。

“别、别停……”半醉的人只有借着醉意才会提出这种自认为羞耻但明明就是很正当的需求。

“不停就要结束了。”可她还没到。

分离的漫长岁月教会了他们反省,钟笛更多的是反省自我,凌程把时间用来反省他爱人的方式。

爱需要同频,是他研习的最有心得的一门课程。

“腿抬起来。”

又一次出发后,舵手拿出此前反复试炼后所得的经验,找到最舒适的一条航线,扬起风帆,一勇无前。

钟笛这一尾半死不活的小鱼,终于在被一个巨浪推至半空,看见云彩,呼吸到新鲜氧气后,回落至她向往的深海。

她往深处游,自由自在。

一滴水滴落在鼻骨上,钟笛结束海底的旅程,回归现实,清晰视线后,她看见一双正在拨开迷雾的眼睛。

“那个……了?”

“嗯。”凌程亲吻一下钟笛的额头。

“你眼睛怎么湿了?”钟笛又问。

凌程拿纸巾擦掉钟笛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很爽,太爽了。”由衷地感叹。

难以描摹的美妙瞬间,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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