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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食材不多。
沈清央手脚还有些发麻,小口小口地吹着馄饨热气,吃了几个,突然想起旁边的人:“你要吃吗?”徐行知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把玩她的指尖,眼皮略掀:
“你自己吃。’
好吧,他晚上不爱吃东西的习惯果然没变。
沈清央只剩一只手,快吃完的时候,脸被人捏了捏:“明天时间留给我,带你去个地方。
次日上午,徐行知早起。
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徐行恪也没有,晨跑完回来兄弟二人在玄关处相遇。
晨光大亮,昨夜的一场秋风吹落满地海棠红果,徐行恪正准备出门,温声关心:“昨晚喝那么多不头疼吗,怎么不多睡会儿?”徐行知慢条斯理回答:“有央央的醒酒汤,还好。”
徐行恪笑容微淡:“清央一直很关心你。
“大哥不是也很关心我吗?”徐行知语气波澜不惊,“既然是央央煮的醒酒汤,大哥还亲自给我送上来。”“碗太烫,我怕烫到她。
“也是。”徐行知慢慢勾唇,“姑娘家家皮肤薄,何况她一向娇气。”
几句交谈,语气平淡却又处处昭彰。
徐行恪手搭在玄关柜上整理着材料文件,闻言神色不变,视线凝着墙边花纹,微笑道:“我们的妹妹,娇气点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又不止是我让着她,难为行知你大半夜给她做夜徐行知笑了一声:“不为难,应该的。”
兄弟二人错身在玄关处,既相似又迥然的气质,过去很多年,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走各自的人生。唯一的交点,是这个家,那个人。
只有男人最懂男人。
文件边缘理得一丝不苟,徐行恪放入公文包,整洁的眼镜折射出微微冷光:“既然你觉得不为难,那就不要做让大家都为难的事。徐行知偏身,唇角仰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大哥人在中央,既然觉得为难,行为风纪,还是检点些好。”“大哥说得对。
沈清央下楼时,客厅里只剩徐行知在陪徐教授喝茶。
修长明晰的手捻起茶叶,放入透明小壶,他拎起热水冲泡,嫩绿色的茶叶随之飘浮舒展,仿佛刚从雨水梢头摘下来一般。她视线停顿两秒,脑海中回想起昨晚某些昏了头的画面,耳垂发热,忙去开冰箱降温。
“清央起床了。”徐教授放下报纸,“厨房有你琴姨留的早饭,吃点再出门。”
沈清央奇怪:“您怎么知道我要出门?”
“他原本要走,我让他等等一起送你,也方便。”
“你哥说的。”徐教授和颜悦色,
她看了眼那慢慢悠悠喝碧螺春的男人一眼。
天气转凉,徐行知穿得还是薄,休闲衬衫外一件深色风衣,姿态闲适,沈清央下楼之后,他没朝她的方向瞥过来一眼。他想做什么,绝不自己主动,百转千回也要让别人先开口。
沈清央默默去厨房吃了点儿早餐,回卧室往身上套了件大衣跟徐行知一起出门。
他原本惯开的那辆黑色奔驰已经停在了门口,上车之后,沈清央拉下副驾驶化妆镜补口红。
车开出去。
她拿纸巾蘸了蘸边缘,偏头问:“我们去哪儿?”
徐行知目光从她唇上移过:“现在才想起来问?”
她眨眨眼:
“你总不能把我卖了吧。
徐行知逸出一声笑,车开出小区,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掰过她的下颌,亲掉了她刚涂好的口红。“徐行....."沈清央惊魂未定,“看路。”
“看着呢。”他拇指蹭过她湿润的唇珠。
轻抚心口,沈清央不得不重新掏出口红补上。
时间临近中午,二人先去吃了午饭,之后,徐行知开车带她去了嘉德艺术中心。
碎片错落堆叠,颇具设计感的建筑。沈清央下车,被徐行知牵住手,她跟着走进去,一脸茫然:“这是什么?”“嘉德秋拍。”徐行知随口回答,“上次看的字画和瓷器都在今天。”
路过几个展厅,到内场,徐行知带她落座,旁边的位置是关柏言。
“沈小姐?”
"关总。"
关柏言微挑眉:“沈小姐还记得我。”
沈清央客气笑笑
“久闻关总大名
她大衣内是羊绒打底与A字裙,身形窈窕,妆很淡,口红也是素色的,越发显得清婉动人。
关柏言再次在心里啧了一声,感慨徐行知眼光好。
趁徐行知离开的间隙,关柏言跟沈清央聊天:“冒昧问沈小姐一个问题,建国门附近有个网球俱乐部,沈小姐来过吗?”沈清央微微一愣,没想到他提起这件事,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浅浅弯唇。
已经算给出答案。关柏言好奇心得到满足,笑道:“没什么别的事,只是那天我也在,好奇问问。”简单几句聊天,他已经察觉出这姑娘跟徐行知很像,边界感很强,不喜欢别人窥伺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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