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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觉得她和陆行之的关系有些变了, 变得愈发亲密、愈发信任彼此。

那么羞人的地方被他吻过尝过,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给他瞧的?给他触I摸的?

这种信任和以往不同,不仅仅是夫妻间的相濡以沫共度危难,还有愿意将自己的身和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她依然羞I涩, 很多时候会低垂着长睫, 不敢正视他的追逐, 不敢触碰他紧实的胸I膛, 更不敢直视他烈火般的眸。

但她愿意同他探索夫妻间的奥秘,用他喜欢的方式。

这是两人入宫后的第一个夜晚, 宿在凤仪宫;也是两人头一回赤着身子,没有任何束缚地拥抱彼此。

翌日,苏烟是在雀儿的叽叽喳喳中醒来的。

身旁没有熟悉的人,唯有他留下的淡淡余温。

他起得早,不是忙着处理朝政就是在院子里练剑习武。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见天色尚早, 刚蒙蒙亮。

昨晚后半夜下过一场雨, 不大,淅淅沥沥的,驱散了前几日的炎热, 让仲夏的晨间有了丝凉意。

枕畔整整齐齐叠了件男子的寝袍,明黄色, 绣有祥云图和八爪龙纹,极其地柔软。

不用问,定是他放的, 想她晨起后换衣裳前穿会儿。

算他有心, 还晓得她这般模样不好见人, 得藏着些。

他的衣裳大, 套在娇小的她身上,宽宽松松的,恰能从脖颈遮到脚踝,遮住她浑身上下被他啃I咬的斑斑红紫。

如薇如意听到动静进来伺候,被苏烟婉拒,让她们晚些再来。

她套着他的裳,徐徐行至窗畔,想着坐会儿缓缓神,再收拾收拾用早膳,听到院子那头有“哐哐哐”的刀剑声。

是陆行之在耍大刀。

他穿着束腰的锦袍,金色的玉带勾出紧实的腰。

他肩背宽阔、臂膀有力,挥洒的汗珠间尽是武将的勇猛。

她想起两人读国子监的时候,每每下学后,他会甩给她一张软凳和一本书,让她坐在院子里陪他练剑。

她那个时候不懂,完全欣赏不了他一身的蛮狠劲,那“哐哐当当”的挥刀舞棒声让她头疼。

如今不一样了。

尽管他遮得严实、穿得规矩,她依然能从他流畅的背部线条想起他肌肉的力量,想起他能将她举得多高,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

那豆大的汗珠从他喉间滚落,落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上,让她想起他的唇、他的指曾那么的让她失态。

她不由臊红了耳尖。

她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副好皮囊,不仅仅有白皙俊朗的脸,还有让她娇羞不已的八块腹肌。

瞥到旁侧的紫色绒花帘幔,记起昨夜她就趴在窗畔,随他沉I沦。

她不知,她凝视着他的目光过于直白,哪怕就是一瞬,也能让院子里的陆行之心头狠狠一颤。

他使了个暗号,几十个侍卫立即行动,将院子里的婢女们太监们悉数清走,让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可以给他乖乖媳妇儿看,看多久都成,

但不能许旁的女子占他便宜。

殿内窗畔的苏烟全然不知这些,只看到陆行之忽地停下,随意抹了把头上的汗,遒劲的指解开腰间玉扣,脱了外袍脱中衣,就剩下一件白色里衣松松垮垮地套着。

从苏烟的角落,刚好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腰腹线条。

苏烟轻呼,捂住愣愣张大的红唇。

他似是没听到,扛了大刀继续练。

那一招一式宛若游龙,划破寂静的空,划破晨晓的日,划在她的心尖尖上。

那般有力的动作,自是挥汗如雨、自是顾不得矜持。

白色里衣被汗水打湿后,贴在他的腰背上、胸I膛上,她甚至能看到他胸前......她不敢再看,却又舍不得不看,那颗小心脏不受控制地为他疯狂跳动。

故而当他收了大刀走回寝卧时,她还捧着发烫的粉颊,呆呆地坐在窗畔,不敢看他。

他从她身旁经过,目不斜视,仿若完全不曾注意到她涌动的小心思,径直入了旁侧的盥洗室。

不多时,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他在盥洗室里头唤。

“夫人,帮我拿张帕子!”

他没有让人随身伺候的习惯,便是当了皇帝,生活习性还和从前一样。

婢女们多是从定国公府带来的,知晓他的性格,没谁敢跟在他后头,问他需不需要这个需不需要那个。

苏烟应了一声,打开一条门缝,递给他一张擦拭的帕子。

隔了会儿,他又唤,

“夫人,帮我拿身寝袍!”

苏烟打开衣柜,挑了件白色的和一件银色的,走到盥洗室前,问他要哪件。

盥洗室内的人有少许的沉默,似在思量。

下一刻,他一把推开木门,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再将木门重重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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