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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原先你待的那个铺子现如今还在经营着,陛下又将那个铺子重新还给我了,既来了京城,横竖眼下无所事事,待休整好了后,您还去那个铺子
如何,铺子里头如今还缺了
掌柜的缺,待您完全适应了后,回头再顶上掌柜的缺。
话说,寒暄一阵后,一家人坐在厅堂内吃茶,沈安宁开始安置几人入京后的生活。
原来,吴有才从前是沈家一药铺子里头的三掌柜,沈家祖上从医,是正经的医药世家,后祖上弃医从文,到沈仲这一辈虽早已不再经营医术,却也对祖业还留着一寸敬意。吴有才因与孟管家是老乡,沈家遇难那夜大火连天,孟管家怕沈家最后一丝血脉藏在京城有危险,只得将襁褓中的婴孩儿塞到吴有才怀里,让他抱着家主的血脉连夜一路南下逃命,叮嘱隐姓埋名,走得越远越好。后来,吴有才带着沈安宁在灵水村安家,沈安宁两岁时娶了郝氏为妻,对外一直宣称沈安宁是他的女儿。一开始吴有才还在镇上铺子里帮着抓药讨几个糊口钱,后来被挤兑出来,又不敢到县里寻活儿,怕暴露了小姐身份,最终只得上山采药,靠着些野药材换钱养家糊口。如今十多年没有经营过此营生了,此番到铺子里头历练一番亦是合情合理。
郝氏一开始是抱着享大福,当老爷太太的想法来的,没想到这飞上枝头的金凤凰的养女竟将丈夫指到铺子里头当伙计,心里头的落差实在太大,整个人一下子泄了气。沈安宁将她的脸色瞧在了眼里,丝毫不曾理会,继续神色如常道
“你们二老暂且在这老宅子里头住着,府里有婢子家丁,还有孟爷爷,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与他们说便是,若有事便派人去侯府禀一声,至于贵哥儿,我改日给他寻个武师沈安宁事无巨细的的安置着。
郝氏听到这里,见养女这样细心周到,心中的不满倒也渐渐消散了些。
而相比郝氏的好高骛远,吴有才对这个安排却无比的满意和激动,他是药房里头长大的伙计,这辈子金银财宝认不得,可任何药材只要往他鼻尖一送,一准辨得个一清二楚来。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回到老铺子,老本行,一时激动得无以复加。
“好了,改日若有时间,贵哥儿,我再领你去逛逛上京城,如今入了城,不比在灵水村,可不能日日与人打架斗殴,你如今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了,阿姐这个家得暂且由你替阿姐撑起来,可知?”沈安宁拉着吴贵难得语重心长的叮嘱着。
她跟贵哥儿说话就跟在同大人说似的,语气中的尊重与正式颇让贵哥儿余有荣焉,当即只见贵哥儿噌地一下挺起了小胸脯,冲着沈安宁一脸坚决又坚定道:“我会好好保护好阿姐的!顿了顿,只一把挥起自己小铁拳,抿着小嘴难得有些凶神恶煞道:“若有人敢欺负阿姐,甭管是在灵水村还是在上京,来一个俺打一个,来俩俺揍俩!”沈安宁被他牛犊似的小模样逗笑了,再往他的虎脸上掐了一把,这才冲着吴有
才道:“我正好要去铺子里抓些药,爹你随我一道去转转罢。
吴有才一听要去铺子,屁股瞬间离了凳子,恨不得脚底生风。
一直到门口时,沈安宁让陆家的小厮在沈家稍作休息,指了四名沈家的家丁一路跟着。
待上了马车后,这才吩咐马车去往城南,以及护城河方向。
当年那铺子却在城北。
吴有才正一脸狐疑之际,却见这时沈安宁朝着白桃使了个眼色,白桃从马车上摸到一个雕刻腊梅图案的梨花木老匣子,犹豫了一下递送到了吴有才手里。吴有才不知缘故,犹犹豫豫的将匣子接了过来,在沈安宁目光的鼓励下,将匣子打开,赫然只见老匣子里头竟是厚厚一沓的银票,全部都是五百两一千两一张的,赫然有二三十张,这一匣子里头统共竟有一两万两银票。吴有才不过一个个小小的三掌柜,当年在铺子里时多是跟几个铜板几贯钱财打交道,何时见过这么多钱。当即惊吓得双手一个哆嗦不稳,险些将整个匣子打翻在地。
还是白桃见了,忙帮他扶了一把,笑道:“别说吴叔,连我捧了这么多钱都怕。”
这时,吴有才缓过神来,只哆哆嗦嗦提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后怕的看着沈安宁道:“......姐,这是.....是作甚?吴有才原不过是沈家的仆人,如今身份恢复过来,是如何都不敢再称呼沈安宁的闺名,改口小姐小姐的唤。沈安宁知道他一根筋的倔脾气,便也任他去了,只一时将手压在了唇前,冲他做了个嘘声,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有一事交给旁人我不放心,只得交给爹你才能放心"吴有才见她这般是神色,当即正襟危坐了起来。
却见沈安宁道:“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沈安宁先命马车带他们去护城河旁逛了一圈,而后又去了几个偏僻不起眼之处,有的地方还十分落败,有的地方又很是荒凉。原来当年霍氏当道,朝局不稳,京城日日动荡不安,有不少官员和富商纷纷逃离京城,造就了一片荒凉之地。而魏帝即位后,广施仁政,改革税收,惩治贪官,将霍氏余孽一网打尽,收复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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