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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妄拉着林淮溪的手,带他回到卧室
祁妄看着表情淡然,但撂下一句“你先写作业,放心吧,我能处理好”,就匆匆离开了。
林准溪看着他的背影,满脸的担忧,
他哪能放心啊!
但他更在意祁妄的感受,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五分钟后,起身关上了窗户和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端坐在桌子前,从书包里拿出了作业。紧闭的窗户和门几乎隔绝了外界的大部分声音,但仍有一两句话传到他耳朵里
林淮溪只能将卫生纸揉成了两个小团,塞进了耳朵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课本,但只写一两个字,笔就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眼神失去焦点,时间过了五六分钟,他才回过神来,重新专注地写作业。林淮溪听课认直,人也聪明,写作业的效率很高,以往两个小时就能解决,但他这次磨磨蹭蹭,两个小时过夫了,他才只完成了一页课后题。外婆做好饭,却始终不见林淮溪的身影,不放心地来楼上敲了敲门,“溪溪先来吃饭。
林淮溪这才摘掉了堵在耳朵里的卫生纸,走到楼下
林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以往吃饭都非常热闹,但这次三个人安静地坐在餐桌,吃饭的速度也慢了很多。林淮溪注意力不集中,只顾埋头吃米饭,外婆叹了口气,主动为他夹菜,安慰道:“先吃饭,吃完后我告诉你祁妄家的事情。林淮溪一听这话,眼神立刻亮了,神游八方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这具躯体,掌控了主动权,低下头用最快的速度吃饭外婆怕他噎到,但又知道劝阻的话语无用,只是贴心地帮他盛了一碗汤
吃完饭后,林淮溪坐到外婆旁边,眼神灼热地看着他
相处了这么久,外婆早就把祁妄当成了亲外孙,也十分同情温千妹的遭遇,摘掉眼镜后,缓缓说道:“我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你妈妈简单跟我解释了几句。林淮溪愣住了,“妈妈为什么清楚?
外婆拍了拍林淮溪的膝盖,“你妈妈是温阿姨的经纪人,全权代理她的画作,相处的时间长了,也大概摸清了她家的情况。你温阿姨的画,越来越受欢迎,祁妄的父亲无意间看到了,也主动联系你温阿姨。林淮溪紧紧地蹙着眉,人都快恍惚了:“祁妄的爸爸?他爸爸不是也去世了吗?!
林淮溪还记得幼儿园时的情景,温阿姨病情严重,保姆不负责任,导致祁妄一整晚都待在幼儿园,没人去接第二天,王小虎说祁妄没有爸爸,祁妄也没有反驳,从那时起,他就默认祁妄跟他一样,只有母亲陪在身边,爸爸早就去世了。外婆沉默着,不知如何解释,只是摇了摇头
林淮溪当场就炸毛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小时候认为祁妄走丢,在路口蹲了三个小时,那并不是一个乌龙,原剧情就是那样发展的。
孙保姆继续留在他家里,疏忽意慢祁妄,甚至从中挑拨祁妄母子的关系,温阿姨的病情又十分严重,沉浸在虚幻的世界中,坚定地认为画中的圆形是她的孩子,忽略了祁妄的感受,祁妄心灰意冷,才会走丢被拐卖这段剧情虽然没有详说,但祁妄回来时脸上多了一道疤,性格也变得更加阴沉了,为他之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这看似是温阿姨和孙保姆酿成的,但罪魁祸首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不管不问,从未在意过他们的感受林淮溪努力回想剧情,用脑过度,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地跳着
在原书中,祁妄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或者是作者改走虐恋情深风后放弃了这条支线
他无意的举动,改变了祁妄的命运轨迹,剧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这本是件好事,这种意外却是他始料未及的林准溪气得咬牙切齿如果祁妄的父亲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像个小斗牛,一头撞过去。
外婆叹了口气:“你妈妈跟温阿姨还在外地,她们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至于祁妄,大人的事情不该把小孩子牵扯进去,但他们家.....外婆知书达理的一辈子,十分看不起祁妄的父亲,却又说不出什么重话
林淮溪也跟着沉默,整颗心无限下坠
他年纪太小,在这件事情上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祁妄度过这段难熬的时间。
外婆跟他想到一块去了,“祁妄孩子看着比你们更成熟更稳重,其实他吃过不少苦,心思也更深沉,你多开导他,别让他自己钻到牛角尖。林淮溪为难地向外婆请教,”祁妄好像不想让我知道,更不愿意我掺和进去,我该怎么办。
“那就不要勉强,多给他点时间,让他自己走出来。”外婆满眼慈爱地看着林淮溪,“溪溪,其实你出生时是我们家最黑暗的一段时间,我们看着你,感觉一切都被治愈了,祁妄也是一样,你能做到的比你想象中的更多。林淮溪心情复杂地握住了外婆那只布满皱纹,但十分温暖的手。
他回到屋里,安静地坐在内扇小窗户前,
这里的房屋构造几乎一模一样,祁妄的床对面也有一扇小窗户,小时候他经常趴在窗户上跟祁妄互道晚安但今天对面一片安静,他心里的那个人也一直没有出现
林淮溪缓缓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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