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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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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被他抛得晕头转向, 脑袋撞到床架子上,一瞬人都懵了。

他上来便用强,她的抵抗微不足道, 但仍是努力试图阻挡,尖叫着说不要。

“不要?”他掰着她的下颌道, “他碰你的时候, 你也说不要吗?你是我余崖岸的夫人,不来侍奉夫君, 倒去人家身下承欢。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你有恃无恐,是不是?”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和他争辩了, 只是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 仿佛这样能保得自己安全。

可她越是抵抗, 越让他火冒三丈。他压制住她, 贴在她耳边说:“我和他, 都是杀你全家的仇人,为什么在你眼里却分三六九等?因为他没有亲自动手,所以他的罪孽就轻一些,是吗?还是你一直在绸缪,要利用他来除掉我,为你全家报仇?”

那是不能触碰的伤疤, 她什么都能忍, 唯独不能忍受这个刽子手, 提起过往对她全家造下的孽。

“你不配提他们, 你这畜生!”她含着泪, 浑身战栗不止, “你害得我这样, 还要在我心上扎刀,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所以我还在期待什么?以为对你好一些,你会被驯服,其实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对你再好,你也还是麻木不仁,一心想置我于死地。”他的好耐性已经用尽了,掐着她的脖颈,残忍地说,“ 我不配提他们?为什么不配?一群刀下亡魂,我能杀他们,也能杀你。哦,那天血洗金鱼胡同,你不在家,没有看见当时的盛况。你许家满门被我像猪狗一样押在院子里,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溅出来的血,把树顶都染红了,那场景,真是壮观至极啊。”

如约的心被撕开了,好不容易才凝固的伤口,再一次赤裸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八月的天气,无端变得彻骨寒冷。她在他的挖苦下血肉模糊,痛不欲生,闭上眼道:“杀了我吧,我再也不想活了。你今日不杀我,来日我一定杀你……所以快些动手吧。”

可她等来的,并不是他收紧的虎口。

那双手忽然往下移动,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孔雀蓝的主腰映着雪白的皮肤,灼伤了他的眼。

他已经厌烦了庸人自扰,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一再地迁就她?他咬着牙,狠狠撕碎了碍眼的屏障,哂笑道:“想死还不容易吗,但死之前应当物尽其用,好歹你也是我娶过门的夫人,应该尽一尽你为人妻的职责了。”

也许是出于恐惧吧,她声嘶力竭哭喊,“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原本他还念着自己心里那点情,怕她寻死,怕她想不开,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再办一场丧事罢了。

他甚至有些恶毒地想,其实她死了也好。只要她一死,所有的不幸都可以了结了,君臣可以重修旧好,她的痛苦也可以到此为止,不是双赢吗?

但就这么让她死了,实在太便宜她,合该先让他受用受用。他本来就不是个擅长谈情说爱的人,过去的年月里,所有女人都是召之即来,他从没有花那么大的力气,去经营所谓的感情。

女人么,玩物罢了,他原想善待她的,可惜她不识抬举,让他戴了绿头巾,那还赏她脸面干什么,合该像对待娼妓一样对待她。

不过这细皮嫩肉确实作养得不错,还有这窈窕的身段,难怪能蛊惑君心,让皇帝不顾廉耻地,和她躲到临溪亭里吊膀子。

“你讨厌我吗?真的这么讨厌我?”他掐住她的腰问,“那他呢,你是被他逼迫,还是心甘情愿委身他?”

他没有察觉,其实他的语调里还是带着希冀,盼望其中有误会。她可以恨他们,但应当恨得不分伯仲。

如约精疲力尽,这剂猛药也下够了,终于到了坐等收成的时候。

她要报仇,什么都豁得出去,包括她自己。对余老夫人的愧疚可以到此为止了,她的儿子当年在许家大院里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凭什么他们还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人做错了事,不应该有报应吗?

缓慢地眨动一下眼睫,眼里的泪水流淌进鬓发里,她说:“我和那人是清白的,不像你想的那么龌龊。”

可惜他并不相信,“是吗?”

她说是,“你不过就是要我证明罢了,好,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她推开他的手,把身上的衣裳都褪尽了,然后解开他的鸾带,扯掉了他的飞鱼服。

没有畏缩,也没有羞怯,她躺回枕间,只说:“轻些。”

他糊涂了,也混乱了,不知她究竟又在搞什么花样。但这具身体像漂泊的孤舟,急于寻找港湾,他确实要印证,男人的自尊心闹得他六神无主,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给彼此最好的解脱。

欺身过去,他拢她在身下,分花拂柳慢慢探寻,实在是艰涩难行……

他忽地释然了,自己居然真的误解了她。

再撑起身看她,她闭着眼,眼泪滔滔地流淌,简直像打开了水闸。他自知理亏,抬手替她擦了又擦,粗声道:“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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