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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成则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我也不需要安慰。”
他又不是第一天当冯成则,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父母承担的责任跟压力也落在他的肩上,他自然知道那有多重。
接着季清羽跟冯成则就不再聊天,时间很赶,又不想因为赶工而让这座城堡有非常明显的瑕疵,毕竟明天早上沅总是要来验工的,不合格,哪里能瞒得过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呢?
太过专心,也就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在将自己捏的杨管家放在城堡外的草坪上后,季清羽伸了个懒腰。
冯成则目光不受控制地胶着在她睡袍裙摆往上堆,而露出来的大腿上——难以想象,他有一天会喜欢看一个人的腿。
“我看看几点了。”
季清羽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惊呼,“一点了。”
后知后觉地也有了饥饿感。想想也是,在床上跟他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接吻是很燃烧卡路里的运动,现在又耗了这么久,心念一动,含笑问道:“要不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咱们喝一杯?”
她绝不会酗酒,但凌晨时分,喝几口加了冰块的酒,确实也是一种享受。
冯成则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可以。”
她起身,虽然没有交谈,但很默契地分工了。他负责收拾地毯茶几上的残局,她去准备宵夜。
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不由得感慨,有孩家庭饮食真是太干净了,以前她家里冰箱里总有季师傅买的鸭货,现在呢,这么大的冰箱里连熟食都找不到合理吗?
这时候就该吃点高热量的食物,比如烧烤,比如炸鸡什么的。
不过都这个点了,她也实在不想点外卖,其实喝香槟搭配甜品是很好的选择,但无奈冯成则不吃甜食,她就只拿了一小块蓝莓芝士放在盘子里。
冰箱里也有腌制好的牛仔骨跟羊排,但她不想开火,要是沾上一点油烟,她又得再洗个澡。
她能做的极限就是戴上一次性手套,为他剥几颗荔枝,偷偷拆一袋沅宝吃的坚果,这就是她为冯总准备的宵夜。
至于她自己,又偷偷拆了一袋沅宝的虾片。
前几天冯成则就开了两瓶酒,一瓶给她喝的甜酒,一瓶他的。等他们两个人在沙发前再次相聚,冯成则看着盘子里的荔枝还有坚果愣了好一会儿。
……这是宵夜?
季清羽立刻强调:“这不是普通的荔枝。”
冯成则看她。
“不止剥了壳,”她说,“我还去了籽,你一口就可以吃完,不用吐籽。”
想起之前沅宝亲她手背时他隔空审视的目光,她又补充:“我洗了手,还戴上手套剥的。”
冯成则点了下头,坐了下来,姿态也很松弛,背靠着沙发,喝了口酒。
季清羽坐在他旁边,她用叉子小口吃着蛋糕,又拿起杯子,眉眼带笑地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当是干杯了。冯成则不爱吃甜食,自然也很少碰水果,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将她剥的几颗荔枝都吃了。
吃到后面身体已经很不妙地感到反胃了。
他多喝了几口酒,将那股甜的味道压了下去。
季清羽咔嚓咔嚓吃着虾片,将袋子往他那儿一递,“这个还挺好吃的,很健康的味道。”
冯成则:“……”
如果他没记错,这好像是沅宝的零食?
对上他质疑的眼神,季清羽也很有底气地跟他辩驳:“女儿能吃的,妈妈不能吃吗?”
要是前几天,她肯定不会这样跟冯成则说话,并不是怕他,而是人有很多面,有一些面只能对熟人展现。
成年男女之间的关系进展是可以“作弊”的。
她跟冯成则就是。
冯成则眼里闪过笑意:“没说不能。”
他再一次很给面子的伸手往袋子里拿了片虾片,闻到那股虾的气味,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还是有些后悔了,他本就不爱吃,而且还是这么重的虾味。
季清羽见他面露迟疑,虽然只有几秒,她还是捕捉到了。
深夜会滋生胆量。
白天太亮,很多事想做,但畏惧于明亮的光不会做,晚上就不同了。她倾身,朝着他凑了过来,张开嘴,一口咬住他修长手指间的虾片,微微抬眸,跟他对视。
她的嘴唇没有碰到他的手指。
但他也感受到了她温热的吐息,她将虾片含住,直勾勾地看他。
冯总。
不爱吃就不要勉强嘛。
冯成则那镜片下的眼眸深沉地凝视着她,指尖好似连接着心脏,如果她此刻也贴着他的脉搏,会感受到什么频率的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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