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员 (第2/3页)
“这次就这些吧。”罗裳笑着抽出二十块钱,其他的推了回去,让老邱收起来。
老邱推拒了几回,最终在罗裳坚持下,把三十块钱收了回去。
两人沿着山河路走了十几分钟,罗裳看到了一个特别的院子。这个院子看起来像是一家老式商铺,沿街是一排青砖瓦房,有翘头檐。门外有一片平坦的空地,门前栽植的银杏树龄大概有四五十年以上。
老邱注意到她多看了几眼,就道:“怎么,对这地方感兴趣。”
罗裳摇头:“没,就是看看。这房子不错,以前应该是个商铺吧?”
她还真没想租这样的房子,主人愿不愿意租是一回事,她手里钱也不够。
老邱道:“你眼光不错,这个房子以前是大户人家住的,前店后厂。二十年前这院子被没收了,院子里边盖了不少小房子,有十几户在里边住着,房子也被改得不像样子。七八年前这房子才被原来的房主花钱买回来,又拆又改的,才成现在这样。”
老邱又陪着罗裳看了一会儿,到一个路口时,俩人就分开了。
老邱去周大夫介绍的药房抓药,罗裳在路边等公交车。这里有一趟6路车直达罗裳家的大杂院。
罗裳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常秋芳今天也休息,她正在晾衣服。看到罗裳,她把手上的衣服放回盆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怎么才回来?九点钟小张来了,要找你去看电影。”
“不用管他,这两天你去跟媒人说一声,这事算了吧。以后不用来往了。”
罗裳说得轻描淡写,常秋芳惊讶地瞪着她:“你说什么呢?处得好好的,怎么说黄就黄了?”
这个小张是常秋芳一个街坊介绍的,一家人都是干部身份,以罗家现在的情况,这样的条件算不错的了。
之前罗裳也没什么意见,这时突然变了,常秋芳自然很意外。
“妈,他有个干妹妹总去他家待着,俩人经常腻在一块,不像兄妹也不是对象,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感觉很不好。”
“他妈跟干女儿关系也好得很,真嫁到他家,以后不知要受多少气?算了,这个混水我不趟了。”
常秋芳听完这些,眉毛都快立起来了,恼火地道:“我看那小伙子长得挺周正,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种事。”
“好好的,自家有亲女儿,非要找什么干女儿?”
“行了,不处就不处,回头我跟媒人说一声,把这事儿回了。我还得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把这种人介绍给你?”
常秋芳是成年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她可没少听没少见,所以罗裳一提刘家干女儿的事,她就觉得这门亲事不妥。
这要是真嫁过去,罗裳天天看着那个干女儿跟张家那儿子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的,不得气死?
她晾完衣服就走了,一会儿都不想多等。罗裳暂时无事,就回了房间,拿出原主积攒的钱数了数。这些钱加上今天她赚的20块,一共是357块4毛2分。
这些钱她原本没想动,准备留给常秋芳夫妻俩的。
但她初来乍到,工作就要没了,租房又要用钱。就临时改了主意,打算先把房子租下来,以后再用别的方式回报常秋芳夫妻俩。
她脑子里还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她知道,再过三四年,罗爸厂子会黄,罗爸也会下岗。这件事给罗爸造成了很大的精神打击,下岗几年后他就突发脑梗阻而导致偏瘫。
他一病,家里的顶梁柱就没了。
罗裳哥哥想把担子担起来,可是家里负担太重,工资不够用。所以他白天在厂子上班,晚上还要去摆摊,一直忙到三十都没娶上媳妇。
这个时期,原主的婚姻也很不顺,因为小刘干妹妹的事,也因为她一直没怀上孩子。
娘家出了事,她帮不上忙,她教养又太好,在家庭争端中,教养太好没有攻击性的人注定是会吃亏的。
时间长了,她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曾多次想过寻死。在她29岁时,一次肺炎引起的高烧,就夺走了她的性命。
可在罗裳看来,原主可能是真的不想活了,没了生存下去的愿愿,不然她未必会死。
罗裳穿过来的时候,媒人刚撮和原主和小张,俩人只见过两次面,也没拉过手。
这个时间点对罗裳来说刚刚好。要是真拉过那个男人的手,她只能说晦气。
叹了口气,罗裳把钱又理了理,收到信封里藏好。
第二天一早她照常去上班,当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快到下班时,医务科主任来过一次中医科,找周大夫和另外几个大夫聊了聊,具体聊了什么,罗裳不清楚,她也没等下去,到点就拿着包回家了。
其实她不用深想也能猜出来,裁员的事估计就这几天了。
骑到半路,天空下起了细雨。罗裳便抄近路直接回家了。
山河路一带,也下起了雨,老邱撑着一把黑伞,从临街一户人家门里走出来。他刚打听过了,这家确实要出租房子,房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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