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1/4页)
意识到不能再想,喻凛丢下手里的卷宗,捏着眉心往后靠入椅背,闭目养神
将脑海当中令他繁思扰神的玉色娇脸给抛出脑中,努力平息了一会繁乱不爽,晦暗难言的心绪。
他掀开眼,随手从侧面抽出一本常静心经,翻看了几页,小半柱香后算是缓和过来了。
放下经书之时,喻凛自嘲,果然,但凡是肉体凡胎总免不了会受到七情六欲浸染,无论是谁,都不能免俗,从前倒是他自负了。甩开脑中思绪,喻凛继续着眼于公事,刑部这边的事情倒也不算是太难处理,奸细已经抓到了,尽管从那人的口中撬不出什么,可到底抓着了人,拘在刑部的死牢里,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在手上,不愁暗处的人不心慌表面上不动声色松缓放任,喻痹背地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涉及刘应一案,接手沾染的刑部官员,他都派了暗卫监视基行踪,不论是饮食起居,亦或是接触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着人一笔一划记录在册,再一一查看。起初三日,还是没有动静,想来对方沉得住气,也是,这关口谁敢动,喻凛威名在外,匍一回京又办了几桩漂亮的案子,是个厉害的角色原先着手于刘应在刑部撕开的口子,那贪污的案子已经是几年前的了,虽说有大臣在其中搅弄浑水,可到底遮掩得很好,顺利过了大理寺和督查司的眼睛,顺利在有司衙门结了案子。积年的案子,人证物证都难找,愣是被喻痹给查得无比干净,捉住了道遥法外,处置了替人遮掩的户部侍郎以及大理寺师爷所有知情不报的人这桩案子结了之后,他去了靖州捉人,直接把那边与山匪勾结的官员也给一锅端了,谁不怕他,全然是玉面包公在世啊,这些事情扔到别人的手上,无一不是棘手难以理清的,他却在短短的时日处理得漂亮刑部里面的刑犯受了酷刑,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此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靖州一行剔除了山匪倒也不算是徒劳而返,只是他就这么死了,线索就断掉了,喻凛干脆设了一个局,走了一些风声,好叫暗处的人得知他在死牢的情况,又命坚守的官差漏出些“岔子”,事急从权,本来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将人给捉住谁知暗处的人还是有所动作了,派人在饭菜当中下毒来杀死牢当中的刑犯,被喻凛早布置下来的人捉了一个正着,竟然是从前致仕归家的前刑部尚书手底下所用之人前任刑部尚书是宁王一手提携起来的人,这就有些微妙了
谁知喻凛把案子进展书写折子呈上去的当日,宁王在他之前自写了一封陈情错漏认罪书,便说是他昔年纵下不严,使手底下的人生了事端,正巧,他拨出来的那人便是前刑部尚书的门生,是喻凛上奏查找的人,就这么出来了,这是要弃卒保车啊。他禁不住冷笑,不过一目的功夫,宁王就已经得到了风,声,做了应对,刑部看来还是不干净
有了宁王在前面自述过错,到底是皇家的人,手上又有权势,眼下太子才坐上储君之位,底下可用之人不多,不比宁王厉害,不能与之交恶,又要维持体面,这事宁王用“贼喊捉贼”算是把他自己给摘出去了。宁王被罚了两年的俸禄,他拨出来的那门生,如今官任更部通政史
,被皇帝给挑了官职,下大狱蹲着,等着刑部肃管与他勾结的官员,
一处置。
朝政忙碌,心绪不稳办事是大忌,儿女情长只会耽误公事,喻凛原本说要回家,怕见到了方氏又不免想到那些扰人的场面和话,他最后还是没有回来方幼眠等他第一目,不见人来,便是连千岭都没有过来传话,她提着心夜半无眠,过了三更起身看向外面静悄悄的庭院,方才知晓,喻凛是不回来歇息了,便叫人将特意留下的三盏琉璃灯盏给吹灭。不知他为何改变了主意也没有叫人通传,方幼眠不曾深思一二,她无法左右喻凛的想法,更不能管束他几时归家来去的自由,倒头翻身便睡了过去。一连几目喻痹都不曾回来,方幼眠睡得越发安
她自若舒坦,倒是雯歌一直在耳边念叨,“大人前儿还说回来,后又不回来了,也不打发身边的侍卫随从回家说一声,姑娘好歹叫人去问问啊。方幼眠挽着袖子,打着算盘,过几日便是月底,该对几房的账目,又要过开支确认无误拨发月钱,她低着头,语气淡淡,“夫君身居高位,自然有事要忙。“能有什么事啊?”雾歌替她分析,“前儿大人才回来,处理了靖州的事,得了恩常,还有空陪邀陪您去上神节,隔目就忙成这样?零歌越发觉得不对劲,
“奴婢觉得有些蹊跷了,大人往目再忙,必然会差遣身边的千岭侍卫给家里传话的,这连个影子都没有,还不奇怪么?“姑娘。”雯歌催促。
“今日若是做不完账目,过几日耽搁了给家里长辈人发放月钱,又要生事惹不快,你嘴边的事情且先放一放,快来帮忙。”宁妈妈已经对过账目开支了,姑娘便是慢些,也能做完账册,何必着急忙慌。
”那你又慌什么,夫君忙完手里的事,总会回来的。
。”方幼眠以话还话
雯歌成日里在她耳边念叨,不是提醒她和喻凛亲近,就是暗示她与喻凛亲近,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倘若她不是蜀地嫡母派过来的人,必然要将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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