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四) (第2/3页)
然,他只字不提。
在车上的时候,苏景秋问她现在是什么感觉?如果真的见到叶惊秋呢?她会有什么表现?
司明明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知自己会有什么表现。
“你跟叶惊秋,其实是很相似的人。”苏景秋说:“我见他那次就知道了,他蔫坏。”
“你的意思是我也蔫坏。”司明明说。
“我以为你知道你自己蔫坏。”苏景秋又说。单单看这几天司明明的反应,她明知道他不高兴、在生气,但她就是什么都不说。不解释也不安抚,就任由他的情绪在那。
“我临走前再跟你解释一下。”司明明说:“我跟叶惊秋没有任何关系,这一次也不过是想把陈年旧事了结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吃醋、生气,如果换作是你,我会支持你的。”
“我不支持你吗?我千里迢迢去找过他。”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生气呢?”司明明不解:“说实话,我也不理解。当然,我不希望在临走之前跟你吵架,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景秋就抿紧了嘴唇,什么都不说了。
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他明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合理,但也无法控制。他原本也想奉劝自己大度一点,但说来奇怪,他的占有欲在膨胀、作祟,无法控制。
陆曼曼已经等在机场。她跟司明明真是好姐妹,装扮风格竟然很一致,见到苏景秋就远远招手,待他们走近了她气苏景秋:“我会照顾好你老婆的!”
见苏景秋回应冷淡,也不多问他,扯着司明明就走了。凑到司明明耳边小声说:“以我丰富的恋爱经验来看,你老公吃醋了。还挺严重。”
“他在吃莫名的醋。站不住脚的醋。”司明明说:“但我这次没哄他。”
苏景秋见她们两个人消失在登机口,心情简直跌倒谷底。他发现当司明明天生的反骨支出来的时候,真是不顾别人死活的。她走的时候头都没回。
苏景秋一个人被丢在家里,跟顾峻川说起这件事,他的好朋友思路很罕见,问他:“不会对申京京的事耿耿于怀吧?”
苏景秋忙否定他的想法:“司明明?司明明不会的。她是司明明。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不会后反劲的。”
“那为什么呢?”顾峻川反问。
“我怎么知道?”苏景秋有点烦躁。司明明登机了,给他发了个消息报平安,他说:“注意安全。”并没像从前一样跟她腻歪。
这一天不光司明明气他,他的生意也不算顺利。有人打电话说想要兑酒吧,他匆匆赶到酒吧去,看到了胡润奇,以及他身边站着的人。
“来喝酒?”苏景秋问。
“来兑酒吧。”胡润奇指指身边的人:“我找了个律师帮我跟你谈,这家酒吧我很喜欢,也很看好,我准备兑下来。”
苏景秋下意识觉得晦气。被胡润奇这么个东西缠上可真晦气。他径直拒绝:“不兑。你懂酒吗?”
“我懂经营。”胡润奇自命不凡地说:“就这么说吧,我两个月就能扭亏为盈。”
胡润奇是苏景秋见过的人之中最自大的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苏景秋心里,胡润奇压根就不配接手他的酒吧。
“那你去买旁边那家。”苏景秋说:“老板说了要卖,明天就挂牌了。”
“我就买你的。”胡润奇说。
苏景秋想骂他一句滚蛋,但想到他回头又要在司明明面前羞辱他,生生忍住了。借口家里有事就要走,但胡润奇拦住他去路:“你别走。这么说吧,你冷静冷静,我个人觉得比起破产,你不如把酒吧卖给我。你所有的条件我都答应,而你能在司明明面前维持住一个男人的尊严。”
苏景秋就知道他见胡润奇第一眼就讨厌他是有原因的。这个人从骨子里就坏,自以为是、见缝插针地落井下石,别人夫妻间怎么样关他屁事啊?他是拿说话当放屁呢吗?
苏景秋平常不爱跟人计较,但真计较起来气人也是一把好手。他拍拍胡润奇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这么说吧,你就算盘下我所有的生意,我老婆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她要是愿意看你,当年你俩关系还没僵的时候你总该有机会的。是不是呀?”
“我真心想兑。你提的那些条件我都答应。”
“我真心不想卖给你,你给我两千万也不行。”
“你就不为司明明着想?”
“反正轮不到你操心。”
苏景秋真想揍他一顿,怎么会有人这么傻逼这么烦人。他将胡润奇和他的那个人模狗样的律师赶出酒吧,心想这人要是倒霉,就连路过的哈巴狗都敢给你叫两声!
而司明明的这趟旅程,也是从倒霉开始的。在她飞机落地那一刻,就接到了创业老板的电话,大概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后悔给司明明批假。公司现在正是全员奋斗的时候,司明明不在,约等于少了胳膊腿,老板心慌;第二层,希望司明明为他做个跳板,他想跟施一楠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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