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江砚宛如杀神(打脸) (第4/4页)
那人的喉管,献血像箭一样从颈动脉喷出,而被割断喉咙的人咕哝的声音都留在了嗓子眼,再发不出任何的叫喊,江砚抢过了他手中的枪支,拉上栓,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那人的外套,蒙住了脸,直奔船上的总闸位置,闸被瞬间拉断,整个船只陷入了一片黑暗。
没有任何光亮的船漂浮在海面上宛如一只幽灵,他知道必须将这些人拦在领海界内,没有光亮的船只可以给特种部队登船创造机会,枪声在这一刻在四面八方涌起,那轮廓深刻的侧脸,丰锐的眉骨,紧抿的双唇被一闪而逝被临时支起的探照灯扫了一瞬就引入了黑暗。
黑暗中不断有人落水,不断有警方的人登船,也不断有伤亡,江砚的眉目森冷,手中的枪支不断吐出子弹,没一发都是冲着对方端枪的手射过去的。
“啊,救命...”
一声稚嫩的喊声在这一方天地间显得微不足道却又足够震耳欲聋,那是船员才六岁的女儿,江砚瞬间扑了过去,劈手砍向挟持小姑娘的人的那双手,那人一手挟持孩子一手对着江砚举起了枪,两人的身形在狭窄的船舱过道中角逐,摔打。
江砚躲避着枪口,最后掷出了手中的刀,迫使歹徒松手,他顺势拉过了孩子,手腕一翻,手枪对对面的人吐出了子弹,但是后面却已经有人追了进来,枪口对准了孩子,此刻已经避无可避,江砚只能最后扑了过去,避开要害挨了这一枪,同时一颗子弹正中对面人的眉心。
热闹熙攘的烧烤大排档人声依旧鼎沸,烧烤的香气伴着炭火的烟灰缭绕在这一方天地,本该最有人间烟火气的地方,但是林城却宛如回到了那个风雨之前的海面上,声音都在战栗。
而沈易此刻甚至有一种抽离感,他完全感受不到现实的烟火,而像是被林城的话也完全带到了那一天,手心一片冰凉,忍不住的紧张,忍不住的害怕。
他的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啤酒杯,海面,夜晚,船只,枪战,听起来离他们的世界远极了,他甚至不敢相信在林城口中那个一刀封喉,枪枪爆头的人,会是今天早上还柔柔弱弱靠在他身上,一会儿伤口疼一会儿脑袋疼的脆皮江砚。
林城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看到就是满地的鲜血,江砚抱着那个小孩儿躲在船舱的角落里,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一只手死死攥着枪守着门口,还在撑着精神给她讲故事,说这是一场对抗游戏,这些人都是一块儿过来玩游戏的...”
就像是最后留下的温柔一样,哪怕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不知道这一场战斗什么时候休止,江砚也依旧不希望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眼中看到这或许让她梦魇一生的场景。
林城闭了一下眼睛,到现在他想起那个画面都是浑身都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多害怕,人是直接被快艇送到的岸上,直接就上了救护车,到了医院之后没一个小时就下了病危通知,当时孟局签字的时候手都直抖,没人敢想如果他撑不过来会怎么样。”
沈易再回神儿的事儿才发觉他的后背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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