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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硬仗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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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明抬起腿,用膝盖磕他后背:“压死我了要。”

司明明想到哪说到哪,根本不知道这句“压死我了”对头脑不干净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就连粗枝大叶的苏景秋都意识到自己此刻不太礼貌,忙从她身上滚下去。坐在地上缓了良久。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他这样说,然后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睡去了。沙发是他的好朋友,他深夜归来,有时连走到卧室的心气儿都没有。时常在沙发上窝一宿。

司明明看着熟睡的他,觉得他们的确是熟了一点。至少比他跟陆曼曼熟,她亲他他没觉得恶心。

陆曼曼问司明明:“怎么样?如实招来了吗?”

“一个字不差。就连你强吻他那段都说了。”司明明对陆曼曼说:“他说你是大傻冒。”

陆曼曼发来一连串的哈哈哈,而后说:“司明明,不得不说,你随便选的这个老公,没准优于大部分老公。单就那张脸来说,能战胜99的男人了。”

“好好的吧,我送你那东西你怕是也用不上了。除非你老公是个外强中干的。”陆曼曼不讨厌苏景秋,觉得他看着比白羊顺眼。苏景秋的单纯是由内而外的,真是可惜了他那花臂纹身。

司明明犯了困,走到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连陆曼曼最后一条消息都没回。第二天她睡过了头,睁眼时候发现苏景秋已经走了。根据经验,他应当是去照看自己的白天生意了。

司明明认为苏景秋有一个很明显的优点,那就是他不懒惰。他开了一家餐厅一家酒吧,一个占据白天一个占据黑夜,留给他自己休息的时间很有限。他白天跑餐厅晚上跑酒吧,到家睡六七个小时,再爬起来去餐厅,如此往复。

司明明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生活单调程度能与她媲美,这样一看,苏景秋没好到哪里去。

她起来后看了眼下属发给她的确认版人员优化方案,着重看了裁员补偿那里,包括年终奖折算、年假折算、股票兑现等等,非常细致。她打开电脑精算了一下,符合模型。于是马上写邮件申请最终报批,没问题的话,会将这个按照施一楠副总裁的要求做进系统中。

这又是一个信号。

这意味着这一场裁员短时间内不会停止,这将是一场持久的工作。

司明明在审下属邮件的时候不小心抠了手指,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拇指已经血淋淋了。起身扯了张纸巾包上,就又继续工作。

等她处理完这些,已经傍晚了,她的星期日就这样报废了。这些年司明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无论她去哪,都会抱着电脑,揣着手机。在她飞速晋升的道路上,也有常人看不见的努力。只是这个傍晚她突然间也有一点迷茫,她看着窗外的云朵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失业了呢?我该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不会困扰司明明太久,她迅速拿出手机,将自己的存款、保险,以及理财算个清楚。她突然很庆幸,自己不算是一个高物质需求的人,她的存款应该会帮她平稳度过几年。

苏景秋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考,电话里的他听起来非常严肃,他说:“司明月,你最好来一趟我的餐厅。”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妈妈来了。”

苏景秋挂断电话后就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访客聂如霜。他的丈母娘是一个很奇特的女人,到了餐厅后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自报家门:“我是司明月的母亲,我要跟你谈一谈。”

“我就认识司明明。”苏景秋说。

“不重要,一个人。”

聂如霜的眼睛犹如装了探照灯,将他的餐厅扫射一遍。老人发量真好,一头灰花白短发在头顶蓬勃着,有点侠骨又带着点市侩。总之看起来不像司明明的亲生母亲。

苏景秋请聂如霜坐下,转身给司明明打了这个电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苏景秋,必须拉上司明明一起来面对她那个目露凶光的母亲。

从目光上来讲,司明明又像她妈妈亲生的了。

等司明明的时候,聂如霜想起她抽屉里的小东西,脑子里又冒出那些词来,就意味深长看了眼苏景秋。

把苏景秋看得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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