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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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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透过窗扉上一个小小的破洞,和外头的一名衙役对上了视线,猛然间,衙役吓了一跳:“啊!”

黎鸣没有起身,眼睛透过狭小的小洞看着外面,思维飞快转动:“狼心狗肺,眼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或者是……视而不见,这一次,用银锭填满了肚腹,又是什么意思?”

铁一没听清楚黎鸣的碎碎念,不过也提出了一个疑惑:“大人的意思是,这些银锭都是邓主簿的?可他一个主簿,就算不吃不喝俸禄全都攒下,也没有这么多吧。”

是啊。

拿了不义之财。

吞了不该吞下的东西。

“贪心不足蛇吞象。”

看似毫无关联的主簿再次被扯入局中,线头更加繁复。

然而,也正是因为主簿的卷入,让黎鸣重新审视,从仵作到狱卒牢头再到主簿,究竟是挑衅还是三人间还有更深的牵扯。

一个巧合,两个巧合还能说是偶然,但再多,更像是必然。

前两名死者,或许也还有他们疏忽的蛛丝马迹。

整个丰水县在接连命案的阴影中,风声鹤唳。

同时,邓主簿以自己的死,提供给黎鸣更多的线索。

不像是前几人的毫无防备,从邓主簿收拾行李,并且准备带上钱财的行为来看,他更像是提前预知到了凶手或许会来,才急匆匆想要跑出去避难。

邓主簿身上也不是毫无防备。

黎鸣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

邓主簿满头大汗地将砖头从墙上拆下,小心翼翼地将银票和银锭取出,忽然,他似有所感地回头,透过窗纸对上了一只森冷的眼。

既然被发现,披着黑衣的身影索性破门而入。

月影重重,借着凉凉月光,看到对方黑袍下的面孔,邓主簿的瞳孔紧缩,却又很快恍然大悟:“竟然是你,也该是你,不是鬼作祟而是人杀人,既然都是人,我不怕你。”

斗篷人缓缓靠近邓主簿,汗珠顺着邓主簿的额头滑落,他背后的手中缓缓握紧了利刃。

一人想要杀人,一人想要反杀。

他们在柴房中打斗了起来,柴房中才会那么混乱,布满争斗的痕迹。

即便发现了对方,邓主簿还是没能抢回自己的性命。

不过他比前几个人更加幸运,他被人直接从前面用钝器击碎了头骨毙命。

没有在活着的时候就被开膛破肚地凌虐。

急了。

急的不只是着急逃命的邓主簿,还有暗中的凶手。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会露出更多破绽。

验尸过后,韩建春摘下脸上的遮布:“死者头部钝击而亡,当时应该情况紧急,让凶手不得已下了重手直接将人击杀。”

“根据伤口的方位力道,凶手也暴露了自身,他很可能是一名惯用左手之人。”

……

县衙内,县令脸色难看,在大堂里焦急地踱步。

听到脚步声,县令转过身,在看到黎鸣后像是看到了救兵,急匆匆开口:

“黎大人,这,这怎么又发生了命案呢?”

“原本我丰水县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有些夸张,但也是民风淳朴之地,不然也走不出黎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

“然而这半年来,也不知道招惹了哪路神仙高人,连续几起手段残忍的连环命案,百姓人心惶惶。”

“我顶着压力向上头求援,结果好不容易抓着个犯人,还是个假的,非但没有让那贼人收手,还激起了他的一身反骨,一个仵作就不提了,这回倒好,就连府衙主簿都糟了毒手,这这这……”

县令手背砸着手心,本就长相有些凄苦的面容,此刻看着更像是吃了黄连。

黎鸣身后的铁一听着县令的话,却有些不爽:“甄县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怪我们大人没抓到凶手?”

“话可不兴乱讲啊。”甄县令连忙看向黎鸣:“黎捕头该知晓,本官不是那个意思,本官只不过是气昏了头,罢了,怪我口不择言,之前的话,还望黎捕头大人不记小人过。”

“县令未说错,不能第一时间抓获凶手,让他逍遥法外继续害人,是我之过。”

甄县令连忙上前扶起了黎鸣:“阿鸣,别这么说,你知道甄叔不是那个意思,罢了,听说你这次有了不少新线索,有什么你尽管开口,叔叔一定全力配合,咱们叔侄齐心,争取早日将案件破了,也算是对得起你父亲。”

听到甄县令提起父亲,黎鸣猛地抬头看向甄县令。

甄县令苦涩地笑了下,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黎县令廉政爱民,当年,作为他的副手,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当年的事,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天到底是怎么黑的,为什么上头的人忽然把你父亲下了大狱,彻查他贪污。”

“我人微言轻,等到我好不容易托关系,想要带你母亲去探监的时候,却听到了你父亲在牢中畏罪自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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