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仪 (第3/4页)
上就算真想对咱们下手,也没这么快,边境狼烟四起,皇上还需要永平侯来定国安邦。”永平侯与沈翊交好顺安帝不会不知道,还有北兴王府,虽说没有表明其立场,但过去一年北兴王府和燕王走得近是事实。
沈翊玩笑着说:“再则,皇上也不一定会对我们下手,他可是亲口答应了会立我为储。”
闻姝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狐疑道:“也没病啊,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他说的话能信吗?”
沈翊忍俊不禁,亲了亲闻姝的唇瓣,“说着玩的。”
“别担心,魏家一倒,现在朝堂上大半都是我的人,皇上想动我,也得掂量一二。”沈翊也不傻,顺安帝的承诺不算数,只有自己经营出来的根基才算。
“行,别磨蹭了,太迟也不好。”闻姝用手肘推了推他。
沈翊松开手,“走吧。”
闻姝站了起来,又在铜镜前照了照,发髻上的饰品都被取下,只戴了一朵白色的通草花,妆容也清淡,没什么可挑剔的。
两人一同出了院子,这回没牵手,一前一后走着,王府里的仆役都在腰间系了白色的孝布,从太后中毒起,她就吩咐了管家把王府内的喜庆物件收起,这两日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太后中毒,即便真的有人能解钩吻之毒,只怕皇上也不会让太后存活,国丧是早已注定的。
出了王府,上马车前闻姝回头看了眼,燕王府的大门也布置好了,她放心上了马车。
沈翊正要上去,罗管家小跑过来与他说了几句话。
“发生何事了?”闻姝看着耽搁了的沈翊。
沈翊在她身侧坐下,“宫里传出消息,魏皇后病了,此次太后的丧仪由柳贵妃操办,叫我们无需去坤宁宫请安,直接前往慈和宫。”
“病了?真病还是假病?”闻姝只觉得她病的太是时候了,“皇上果真是故意的,太后的寿宴跳过柳贵妃叫瑞王妃操持,如今丧仪却叫柳贵妃操办,太后乃一国之母,柳贵妃是妃妾,她来操办,于理不合。”
一个妃嫔来主持太后的丧仪,只叫人觉得皇上对太后不重视。
沈翊道:“八成是魏皇后为魏家求情触怒了皇上,不管真病假病,魏太后去了,她这个皇后也做不久。”
魏皇后是倚仗魏太后和魏家才成为皇后,魏太后和魏家都没了,这个皇后也就是个空壳子。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魏家?”闻姝得知是魏鹏锦告发的,只觉得魏鹏锦真是下得一局好棋,恐怕中风的承恩公要被魏鹏锦给气死。
沈翊摇头,“暂时只叫人看管起来,还无定论,皇上想必要等太后的头七过后再来处置,免得叫天下人说皇上无情。”
谁都晓得魏家是魏太后的娘家,前脚魏太后去世,后脚就处置魏家,很难不让人议论,如今两国交战,局势本就不稳,顺安帝自然要保全自己的名声,从而稳定民心。
若不是为了名声,魏太后早就死了。
帝王就是这样,做了恶事,却不能叫天下百姓知道,还得做出一副伪善的模样来诓骗外界。
哪有帝王不注重自己的名声呢,即便那是假的。
太后崩逝,五品以上官员及其诰命夫人都需入宫吊唁,但大多是敬香之后便离宫,但宗室皇亲却得替太后守灵,轮流跪在慈和宫里哭灵。
闻姝哭不出来,死在她眼前的是魏家人,想到四哥手腕上被火烧焦的疤痕,她甚至想笑,笑老天有眼,四哥的血海深仇终于报了。
可哭不出来也得哭啊,幸好她入宫之前在帕子上抹了点辣椒水,一擦眼角,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掉,才不至于叫人怀疑。
男女是在不同的灵棚哭灵,也不知沈翊是怎么哭出来的。
因为魏家牵扯进了通敌叛国的嫌疑中,满府的人都被圈禁,自然入不了宫,而魏皇后又“因病”没来,除了瑞王妃和魏太后有亲,其余人都是碍着规矩,哪有什么伤心,可却哭得有模有样,有个郡王妃因为哭得太过伤心,晕厥过去,叫宫婢抬下去喊太医了,闻姝倒真是佩服。
哭也就罢了,没人盯着能偷懒一二,可是一直跪着,不能起身,真把闻姝跪得膝盖酸痛,她只能借口出恭略微松泛。
在恭房揉着自己发红的膝盖时,闻姝真后悔没穿护膝,到底是没参加过丧仪,心想着明日定要装备齐全再入宫。
却没想到用晚膳时,一个宫婢悄悄地递了一个荷包给她。
哪怕是国丧期间宫里的膳食仍旧精致,全是素菜还叫厨子做得花样百出,闻姝又哭又跪一个下午,又累又饿,哪怕膳食有些凉了,她也吃得津津有味。
快吃完了,有个宫婢端了一碗银耳羹来,从托盘下递来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小声说:“王妃,是燕王叫奴婢给您的。”
闻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实在不认识,但还是第一时间收下了荷包藏在袖中,点了点头,“有劳。”
宫婢离去,闻姝左右看了看,瞧见大家都在用膳,她才如常喝了半碗银耳羹,溜达去了恭房,解开荷包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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