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第2/2页)
岑稚:“沈郎?”
“走啊小老爷,”裴惟对着他眨眼睛:“吃驴肉火烧去。”
沈持:......"
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
他跟着他们出来,沿着巷子里僻静的小路走着:“先说好啊,我这次在号舍病了一场,要清淡饮食,咱们,找个粥铺喝粥去吧?”三人齐齐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怪不得瘦了些。”又说起城中哪家的朝食滋补,拉着他一道去吃。他们找一张僻静桌子坐下,等店小二上饭的时候,岑稚脸色忽然黯淡:“归玉兄这次应能考中吧?”“几年过去,你们都功名加身,唯有我....."他低下头去不说了。
他和他们仨,求功名路上的节奏终是踏不到一处去了。
沈持拍拍他的背:“暂时的。”总会考中的。
上回岑稚院试落榜,并非他学问肤浅文章做的不好,而是他发憷号舍,一坐进去便狂吐不止,极大地影响了应试。江载雪见他伤感,忙挑起另一个话题:“归玉兄这阵子在家中做什么呢?”
沈持说道:“等放榜的间隙便不再读书,想写本书。”
他这话一出,三人齐齐看着他问:“写书?话本吗?”
沈持摇头否定:“想写一本关于玩虫的书,蝈蝈,蟋蟀,油葫芦......
裴惟:“这倒新奇,还从未在市面上看到这样的书呢,你快写,等写完了付梓
后你去禄县卖文玩书籍地集市上支个摊子,保证卖得好。
“诸位好友们来说说,我这书要叫个什么名字呢,”沈持苦恼地讨教:“想了许多,都难听死了。”三人一边吃饭一边帮他想。许久,岑稚说道:“叫‘蝈蝈经’或者‘雅虫‘怎样?”
沈持马上想起一句要写进书里的:“秋日正好以小巧笼子捉蟋蟀,夜晚放在书案上听其声,这不正是雅事吗?”“‘雅虫’二字取得妙。”比“蝈蝈经”有看头。
“你要写虫,就不要单写虫嘛,”江载雪给他出谋划策:“市面上卖的好的话本全是写尽一个‘情”字的,沾了它的边才有人看。“《国风召南》里写‘要要草虫,耀耀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①’,写男女爱慕之情的吧,你不如依据这句编写一个情爱故事,比如上辈子才子佳人未能成双,死后一个变成了蝈蝈,一个投胎成蟋蟀,两虫在草地上相遇....沈持:....有没有可能,再好看的蝈蝈在蟋蟀眼里也只是个比它大的讨厌虫子?”
“是啊载雪,蟋蟀不会和蝈蝈结亲的。”岑稚笑得几乎要喷饭了。
江载雪抓了一把头发:“好像也是....."
沈持:“....""
感觉这书给他们去写也不是不行。
“你那个给蝈蝈点药的最是妙,”裴惟问他:“你要将方法写在书中吗?”
“旁人看了学去以后会不会抢了你的生意?”
沈持吃得饱足:“不会,”他道:
“点药这手艺我手把手教旁人也未必学的会。”点药时,得计算手里的这只蝈蝈翅膀的长度,振动的频率,点药的分量....没点儿数学、物理基础不行。调不出好听的憨叫。
三人很是遗憾:“看来只能是归玉兄的独门绝技了。”
裴惟:“吃完这段饭,我们仨回去读书,你回去著书,啊,桂榜放榜后再小聚如何?”
安排得明明白白。
吃了饭各自归家。
贡院的内帘里,主考官李叔怀看到一份朱卷上画满了圈,好奇地问阅卷官:“此份试卷有何出彩之处?”三五个阅卷官说道:“大人请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