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2/3页)
秒才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热意迅速从脖颈染到耳后,他很感谢她没有及时抬头,而是慢悠悠地拍了他好久好久。久到他的心情平复,久到一股陌生的感受缓缓升起,像烟花绽放一样,逐渐充盈了他的整个心脏
他站在原地,慢慢地伸出手贴在自己左心房。
趁着雪绒膏的配方调整的档口,殷容决定出发去雪绒膏的生产工厂视察一圈。
随着下一步她对雪绒日化蓝图的落实,工厂势必要进行转型升级。哪些是可以砍掉的,哪些是需要优化的,她要做到心中有数,决策时才能真的有底气,也能用事实说话,去说服那些异己更重要的是,转型升级则一定需要一笔不菲的资金,所以她势必要去拉些投资回来,而拉投资,首先就要做好调研,搞清楚自己大致的缺口才可以。爷爷是禾城人,当年建厂便选在了禾城本地,后来云城发展势头渐好,各种政策频出,爷爷便举家搬迁来了云城,把公司也搬来了,厂子仍留在禾城。禾城与云城只隔着一条长河,发展程度却像隔着山海。当年重工业昌盛,多个厂况分布,架构也过于庞大,导致近些年来一直没有转型升级成功,不少新兴公司都已出走,年轻人也每年都处于流失的状态。从云城开车到禾城要五个小时车程,殷容喊卫希开车,她临走前也突发奇想把乘屿叫上了。
“你不是说你对雪绒膏的味道很熟悉吗?”殷容言之凿凿,“我带你去生产车间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事情呢。于是三人便共同出行了。
卫希是第二次见到乘屿。
他第一次见到乘屿时,对方被淋得湿透,高烧昏迷着,自然对他毫无印象。但他对乘屿却印象深刻,总觉得对方失忆的事情蹊跷,打心底认为对方是不是要故意赖上自家小姐,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乘屿淡定坐在后座,时不时就在后视镜中和带着伤疤的彪形大汉对视上一眼,对方看他的眼神相当防备,他看对方也觉得晦气。殷容难得放空自己,正在举着手机打游戏,边打游戏边暗骂:“看这个任务像不像欧老头?看我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打飞他。欧老头就是姓欧的那个副总。他完全不配合殷容的工作,偏偏人又油滑,让她一点也抓不住他的把柄,气得嗷嗷大叫。乘屿按下对前排司机的不耐,转头温声问她:“他怎么了?”
“总在会议上办我难看。本来就钱不够,还拿一大堆数据和分析出来,提议要优化包装,一优化一大笔钱,用处不大,花销不小。偏偏还很多人支持他,理由找的五花八门,我舌战群儒,虽然没让他过会,但也差点累得半死。“他手下现在有没有能让你用的人?”
“就是没有!他是那种什么都自己掌握的人,完全不交给下属,好多事情问别人都一问三不知的,好烦。但凡有人可用的话,我真的直接把他开掉。我现在已经在鼓励他手下好好学了,不知道学的怎么样。殷容把手机往腿上一放,扭头问乘屿,“哎,你觉得我要是直接招一个我熟悉的人进来,建立市场二部,分他的权,办他的难堪,怎么样?”殷容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但她委婉试探了其他几个高管的态度,都不尽如她意。
对方在这里盘踞多年,盘根错节的关系连她也说不好。她是一个空降,如此明目张胆地树敌,到底利弊哪边占得更多,她自己琢磨好久也没想好,很想找个人商量。可惜爸爸是个草包,妈妈无心事业,闺蜜和她不一个赛道,公司里的其他人她又不信任,一人孤军奋战,偶尔也会迷茫。“我觉得很好。”乘屿果断地道,“现在是你在明,他在暗。将矛盾光明正大抬上桌面,他就也在明了。要摆明你的态度,让大家知道,和领导对着干的下属不会有好果子吃。殷容定定望向他:“要是我输了呢?”
“那么不敢输?”乘屿漆黑星眸回望她
“不想输的话就不要上场,不比赛就永远不会输了。”
两人四目相接的瞬间,殷容莞尔一笑,笑容明亮又漂亮。她道:“乘助理,你很敢讲。”
乘屿微弯唇角:“谢谢殷总表扬。”
是他敢讲吗?
明明她看向他的时候,那熊熊战意都要从双眸里燃烧出来了。她会真的害怕输吗?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够确定,但乘屿却很确定一一
她一定会赢的。
说干就干,殷容拿起手机就打电话给李舒巧。
要找一个自己信任的,还要懂市场一一
那必然是李舒巧。
她惦记她好久了。
这小妮子上学的时候就很懂市场。
当时殷容带过的猫猫发夹、琥珀发箍,用过的猫猫头水笔、公主文具盒,甚至穿过的蕾丝短袜、百褶短裙,都被李舒巧问了个底儿朝天,转眼就进了货,在学校宣传开卖“殷容同款”,薄利多销,生意好得一塌糊涂,后来好到被老师殷容那时候和李舒巧还没那么熟,被此事牵连,一同在办公室听老师的训。
让殷容印象最深刻的是,尽管老师三令五申,要李舒巧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可在一旁与她们一起挨骂的李舒巧的妈妈,表面“嗯嗯啊啊您说得对”地糊弄着,实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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