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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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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遂从省试第三名落至金榜第五甲,仅授同进士出身。

省试考九卷,殿试只拼一卷,对于省试排名中后者而言,这无疑是个起底翻身的好机会。

既要大胆,又要细致。

殿试设于三月中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同于别人四处打探消息,乔时为在家中静心备考——他自认为,现有的见识还是够用的。

从别处打探来的消息,实在无心无闲再去辨别是真是假,索性就不折腾自己了。

如此一来,乔时为每日皆可写得一篇不错的策文。

内容涵盖吏、户、礼、兵、刑、工六部。

期间,高维桢来了一趟,主要是答谢乔时为的指点,他道:“若非乔弟提醒我莫陷入‘太学体’中,我怕是无缘上榜。”他以倒数第二入杏榜,实在险之又险。

谈及省试第四场,高维桢道:“第四场策问全然是兵家之事,我单是理解题意都花了两个时辰,彼时实在不敢乱写,只能是凭自己之短见,罗列一二,尽量自圆其说。”

乔时为点头认可,高维桢的策略是对的。

也许他正是策问上没犯错,其他卷子颇有可取之处,得以上榜。

“高兄殿试打算如何应答?”乔时为问。

“一以贯之。”高维桢坚定道,“明者当自知,杏榜已是意外之喜……此番能与乔弟共赴集英殿,高某足矣。”

乔时为作揖:“荣幸至极。”

高维桢时常谦说自己无天赋,实则,勤学自知亦是一种难得的天赋。

……

小雨丝丝,绿水聚起小池洼,晚风吹落墙上花。

乔时为写完今日文章,得以闲情,立于檐下欣赏春日黄昏。

院外车轱辘急促,停下后,下来的人步子的也急促,乔时为猜想是四哥回来了,四哥时常风风火火。

而三哥讲究君子的闲庭信步。

岂料,前院传来三哥的呼声:“乔见川,你给我出来,你是不是偷摸犯事没同家里讲?”

一时间,乔家人都聚到了前院。

白其真劝道:“兄弟间有事慢慢说,不必用急。”

又问:“小川平日不是都同你一齐回来的吗?”

乔见山诧异:“他还未归家?”

“还未回来。”白其真轻抚乔见山后背,道,“你且说发生了什么事,若是他的错,娘亲定不饶他。”

乔见山道来:“今日白天,轮到孩儿到御书阁当值,负责在偏殿掌记官家日常之琐事,一整日皆悉如往常。日暮将至时,官家不知缘何,突然负手步入偏殿,悠悠立于孩儿案前。”

听此描述,乔家人皆紧张起来。

“孩儿并未察觉,仍在行文,不知官家看了多久,才开口问‘你诗赋写得不错,应有几分思辨之才罢’,吓得孩儿一激灵,在纸上划了好长一笔。”

“孩儿起身作揖,应道‘略通门道,不敢自负’,官家先是一乐,说我较之弟弟太过稳慎,又言‘既有几分思辨之才,便去礼部当职罢’……奇怪的是,官家托腮说话,似是对孩儿说,更似自言自语。”

“孩儿不敢妄加揣测,只好再作揖道‘微臣惶恐’,话未说完,官家已挥袖大步走出去,大笑抛下了一句‘身为长兄,自当替弟弟还债’……仍好似在自言自语。”

听这描述,着实像是乔见川欠了官家的债。

弟弟嘛,不是乔见川还能是何人?

老太太口出直言:“这皇帝怎么神神叨叨的?跟乔老倔作画时一般,失心失神。”

转而又喜道:“这不是给你升官吗?应当高兴才是。”

一语惊醒。

乔见山喃喃道:“确实是升官……”

正此时,乔见川撑着油纸伞,撅着嘴走道回来,一进门就怨道:“今日在宫中,本就累了一整日,所以晚出城门了,兄长竟还不等我,好没道理。”

“我原以为你乘同僚的马车,先一步回来了。”乔见山解释道。

“先不说这些琐事。”白其真将乔见川拉过来,问道,“你又欠了官家什么债?”

“我?”乔见川指着自己,气道,“理应官家欠了我的债才是。”

他寻椅子坐下,一口气喝完一盏茶,继续抱怨道:“我虽有功名,但尚无官职,这段时日入宫最是清闲,每日跟着上官学些规矩即是。结果今日,官家身边的大总管,莫名将我寻了去,说是官家有令,要我手抄一卷书,抄完才可出宫。”

“大总管从袖中悠悠取出一卷《道德经》,说道‘乔四郎,官家说了,叫你好好翻一翻这卷书,将里头所有与诚实有关的论述摘抄出来,不得有缺漏’,我旁敲侧击欲打听缘由,大总管只让我照办便是。”

乔见川挠头苦恼,疑惑道:“我何曾有过不诚实之时?上回跟官家吹嘘的,五弟连捷二元,不是已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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