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2/3页)
笑着喊了声“林伯”
见江从角好好地站在哪儿,瞧着很有点他父亲临危不乱的从容气度,林伯眼眶不知怎地有些湿润
即使那人没亲眼见过这个孩子的降生,这个孩子却还是依稀有那人当年的模样
这约草就是血脉相连吧
有可以处理事情的人来了。江从角便说道:“我刚到京师第一日就进了国子监读书。不太清楚当年的事。还以为江家已经没别人了。“既然江家还有人在,那我预备回家乡置办些族田,拿族田每岁请几个好先生办个族学,这事儿就交给林伯你去办了。"倘若族中有孤老无人奉养,也可以去寻族老支取些钱粮应急,不过那些好手好脚的人可不能由族中白养活,那会把人养废了。那少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围观的人也连连点头赞同道:“对对,有手有脚的,难道不能凭自己的本事赚钱?若是人人都想着白拿好处哪还得了!现在众人看着那哭得极为可怜的少年,都觉得他们祖孙俩老的不是好东西,小的也不思进取,看别人富贵了便找上门来打秋风。这家伙还不是单纯的打秋风,而是奔着毁人家名声来的。
其心可诛啊!
人家得了亲爹荫佑还不骄不躁,一到京师就直接进国子监念书了,多好的孩子啊!
大多数人家里都有孩子,天生就对好学生多几分偏爱,基本已经没什么人站在少年那边了。
陪着少年过来的黑瘦男孩也一脸迷茫
他竟觉得江从鱼说的话句句都有道理
明明不用跪的,怎么他非要这么做?倘若当年江从鱼祖母真的是他祖母害死的,他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江从鱼让他们住进江府去?林伯见事情已了,客客气气请众人散去,自己带着那少年与黑瘦男孩走了。
江父当初在先皇震怒之下被株连九族,但老家还有不少隔房的叔伯兄弟在。只要置办族田的事情安排妥当,这些关系不算太近的族人自然会看好这些家伙。这些家伙老的老、弱的弱,对付他们只会脏了江从鱼的手,还不如让他们安安分分在老家待着
林伯眼底有着久违的狠厉
若是以后这些家伙再想来祸害江从鱼,他不介意亲手来个斩草除根。
想来是他的刀太久没染过血了,才叫这些阿猫阿狗敢跳出来作妖!
江从鱼哪里知道在他面前一直慈和无比的林伯在想什么,他解决完这突发事件后回了国子监,才迈入大门就看到不少瞧热闹的同窗若无其事地转身散开。韩恕他们也来了,他们没有装作自己没来过,而是围拢上来把江从鱼簇拥在中间宽慰他。
连最别扭的何子言都面露担忧,
江从鱼笑着说:“不是什么大事,我都不认得他们。
别说在这之前不知道他们还有人活着,就是早早知道了他也不会去搭理
听闻他父母幼年都受了许多磋磨,那些苦楚都是这些人所赐,他若是与这些人亲如一家的话对得起生下他的父母吗?见大伙都在为自己忧心,江从鱼还反过来宽慰他们:“我爹的朋友多,仇人也多。我既然享受了我爹给我带来的许多好处,自然得面对这些好处可能带来的风风雨。我心里有数的,你们别担心!众人都听了他刚才的应对,知道换成自己兴许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可是江从鱼啊,他们瞎操心什么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一行人又和平时那样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不远处的凉亭里立着两个人,正是国子祭酒沈鹤溪和他学生周真进。
周直讲赞道:“这小子确实有些急智。
就是不太看得上他们“北张”,上次是江从鱼那迫不及待越过他们的模样着实令他们心塞
根本不给他们拒绝收人的机会!
沈鹤溪冷哼道:“不太像杨连山教出来的。
周直进住了口,
一提到杨连山,就感觉他老师颇为不乐,他们都不敢去触霉头
既然已经无事,沈鹤溪便回了真舍。他提笔写奏疏痛骂江家人在国子监门口生事,要求上头严查严惩,绝对不能姑息这种无事生非的行为!要不然今天你来闹一下,明天他来闹一下,国子监还怎么为朝廷培养人才?!
以沈鹤溪的职位和名望,秦疏当天就送到了楼远钧的手上
楼远钧一向公私分明,没处理完政务一般不会喊暗卫出来给他讲京师新鲜事。
是以他根本不知道有人跑国子监挑事
这份由国子监那边递上来的奉疏看得楼远钧恼火不已
当年江家人确实还流放了一批,没有全部来个斩立决。
楼远钧给江父翻案时觉得这些人也算吃够了苦头,又全都是老弱妇孺,拿到底下人呈上来的赦免名单时也没有特意把他们剔除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敢来京师闹事。
这不是仗差江从角年纪小才来欺负人吗?
一想到江从鱼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了委屈,他心头就生出股难言的愠怒来。
楼远钧已经很久没遇到让他生气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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