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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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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难得的机会了!

对于江从鱼这个必然能去前排迎接圣驾的家伙(主要是现在有爵位的人已经被捋剩没几个了),戴洋等人换好猎装就跑过去跟他叮嘱:“我们站的位置肯定看不清陛下长什么样,你到时候可要帮我们多看几眼!”

江从鱼乐道:“好!”

听江从鱼答应了,又有人开始担心起来——

“是啊,我怕到时候我一紧张起来连怎么骑马都忘了。”

“要是我们到时候一只猎物都猎不到怎么办?”

“对对,我们平时都是对着靶子练的,可没机会出去打猎。”

江从鱼笑道:“这倒不用担心,要是实在猎不到大家伙,后头会有人放些兔子进去给你们猎着充数。”

戴洋奇道:“你怎么知道?是上林署的人给你讲的吗?”

江从鱼道:“我这是从一位前辈的文集里读到的,他们把这些官场趣事都悄悄写在文章里,有意思得很。”他也是越读越觉得有趣,才能孜孜不倦地把郗直讲给的书单通读过去。

戴洋一听书里还能读到这些东西,立刻凑过去勾着江从鱼肩膀说道:“你把你们直讲列的书单给我抄抄,我也去读。”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要抄上一份。

江从鱼大方地把夹在其中一本书里的书单找出来和大伙分享。

自己一个人吃读书的苦头,哪有大家一起吃来得快乐!

为了提高同窗们一起读书的积极性,江从鱼继续给他们讲起前辈们在书中提及的官场生活。

比如当你官做到一定程度,就有资格参加皇帝亲自牵头的钓鱼大会,到时候大伙一起在皇家池苑里钓鱼,以便能观察这些官员的言谈举止以及脾气心性。

钓鱼佬狂喜!

我就说钓鱼有前途吧,论遇事沉得住气这一点,他们钓鱼佬绝对远胜于许多人!

“所以我们以后该多多约着去钓鱼!”江从鱼积极相邀,“要不然到时候你们当了大官却不会钓鱼,岂不是要丢脸丢到陛下面前去?”

戴洋道:“我看你就是自己的瘾头上来了。”

江从鱼表示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钓鱼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钓鱼佬只是想钓个鱼罢了!

众人大笑不已。

吴伴伴远远听着少年人们的谈笑声,心里既真心实意喜欢这个走到哪里都能呼朋唤友的孩子,又有些担心明天秋猎后他与陛下会不会生了嫌隙。

以江从鱼的聪敏,应当早就把陛下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不知为什么两个人都闭口不谈而已。

他不敢贸然替陛下坦白,只能一直干着急。

哎,希望他们能好好的,千万别闹别扭。要不然不仅他们自己难受,他看着也难受。

……

秋猎在即,国子监中也热闹得很,那些自己放弃去上林署观政、叫戴洋捡了便宜的监生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可以在御前露脸,再苦再累他们都愿意去!

相比于监生们对江从鱼等人的艳羡与浮躁,沈鹤溪这位国子祭酒则是每天看几眼历书,数着从南边赴京需要多久。

杨连山若是秋闱结果一出来就上京,估摸着这几天应当能到了。可惜考生赴京赶考难免要做许多准备,最早也说不定等要等十月才启程……一时半会应当还见不到人。

这家伙也真是的,只说自己要来京师,又不提具体什么时候出发,难道他们之间连这点情谊都没有吗?

真是小的气人,大的也气人!

沈鹤溪的臭脸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抵达猎场。

江从鱼开开心心地与韩恕等人会合,瞧见沈鹤溪脸色那么不好看,不由和韩恕他们咕哝:“沈祭酒这是怎么了?谁又得罪他了?”

沈鹤溪耳力过人,一听江从鱼还敢在那嘀咕自己,转过头教训道:“你不去你的位置上站着,私自跑来这边像什么样子?你当这里还是由着你胡来的地方吗?”

江从鱼往前一瞧,发现众人都已经按照身份地位分班列队,像韩恕他们是沾家里人光过来露露脸的官宦子弟,基本是排在最末尾的。

他还没入朝,但有爵位在身,所以应当站到前头去。

只要涉及到皇权,就连出来打个猎也是规矩大如天。

江从鱼微抿唇,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往后许多可能碰上的糟心事。他越过许多年纪比他大几轮的人,在他们若有似无的估量目光中独自往前走去。

等找到自己该站的位置,江从鱼往旁边一瞧,见到个熟人:竟是他几个月前一不小心讲笑话讲到本人面前去的那位耿尚书。

江从鱼见耿尚书身姿笔挺地站在那儿,稀疏发白的鬓发梳得一丝不苟,顿时也学着对方站得端端正正。

不过他嘴巴依然没闲着,转过脑袋相当自来熟地和耿尚书聊了起来:“您最近还在钓鱼吗?您知不知道京师有哪些钓鱼宝地?我准备找个休沐日和同窗们约着去钓,只是不晓得去哪里最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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