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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

他可以开五六个小时车来见苏清，却只是来见他，不需要和他做什么，只要见到他就很开心。

他也可以帮他带他的孩子，只是想帮他，不需要他回馈他什么，只要他能遇到事情想到他就好。

他还可以什么都不做的躺在他身边，就那么看着他，感觉也很安宁愉悦。

他希望苏清可以靠近他，想念他，依赖他，亲近他，最好，最亲近他。

“好像……一直就挺喜欢的。”成寒道。

苏清笑了起来，没有说话。

成寒抬起脑袋看他，“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也不知道。”苏清道。

可能在发现成寒喜欢他之后，可能在那之前，苏清拿不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很排斥或者说反感成寒。

他没有和成寒以外的人发生过任何身体纠缠，他也向来不觉得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值得他这样做。

他和成寒的第一次身体纠缠是意外，但是之后的几次，却是他自己点了头的。

不是为了钱，那一百万现在还在他的卡里，除了当时借给于盛外，他没有动过一丝一毫，——他固然喜欢钱，但是却不会为了钱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只是，在面对成寒的时候，会不自觉心软。

会因为他对自己的执着心软，会因为他虽然不好意思却还是硬着说出自己要求时红了的脸心软，会因为他一走六年，拉黑他删除他，他却也表示自己能理解心软，也会因为他明明有了两个孩子，却被他隐瞒着什么也不知道而心软。

所以他答应了他。

钱只是借口，是用来说服他自己的借口，他不想让自己对成寒心软，也不想让成寒察觉到他的心软，于是他把自己的心软藏在了金钱下面。

他还以为成寒很快就会厌倦他，对他失去兴趣，没想到他们竟然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苏清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想起最开始他和成寒春风一度后，成寒发现自己误会了他，给他发了消息过来，说他可以负责，但是他拒绝了，他不想成寒负责，也不需要成寒负责。

可现在，绕了一圈，成寒却好像还是负到责。

就像他发现自己怀孕后，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生了下来，没有告诉成寒，那时他觉得这两个孩子这辈子都只能拥有一个亲生父亲了，可现在，他们好像还是要拥有两个亲生父亲。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转到了一起。

但是苏清并不后悔自己当时的拒绝和离开。

因为这才是他想要的。

是他喜欢的。

成寒爱他，只是爱他这个人，与孩子无关，与责任无关，只与他们俩的感情有关。

他笑着转过身，抱住了成寒。

成寒感受着他这投怀送抱，受宠若惊，“怎么了？这么高兴？”

“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什么事？”

“就七年前那会儿，你发消息说你可以负责。”

成寒闻言也笑了起来，“我那时候是认真的，但是你拒绝了。”

他有些惋惜，“如果你那个时候就答应了，那我们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可说不定我们也早就分手或者离婚了。”苏清道，“没有感情基础，只有责任，是长远不了多久的。”

“但我们也说不定可以先婚后爱。”成寒道。

苏清失笑，“你还知道先婚后爱呢？”

“我也是看过电视剧和小说的好吗？”

“那你还觉得你把我当朋友。”

成寒：……

“这不是当局者迷嘛。”他小声道。

苏清笑了笑，“不过我肯定是不会先婚后爱的。”

他道：“婚姻对我并不是必需品，爱情也不是，如果我遇到了，我会抓住，如果我没有遇到，我也不会强求，先婚后爱中能相互爱上的总是少数，多的是结婚后相看两厌，蹉跎人生，浪费时间的。我不会去赌，所以我不会去结没有爱情的婚。”

苏清抬眼看他，他说，“成寒，现在这样，对我而言，就是我们爱情最好的状态。”

逝去的六年固然可惜，但是他并不后悔，总归他们还有之后的六十多年可以一起相依相伴，六年只不过是一瞬罢了。

“嗯。”成寒点头，“你说得对。”

不同的爱情有不同的美好。

他已经收获了现在的苏清的喜欢，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成寒并不贪心。

“睡吧。”成寒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

“晚安。”

苏清说完，抬手关了灯。

第二天早上，成寒难得的起晚了一些——他到底折腾了一天，难免睡得有些沉。

不过他的起晚，还是比苏清早很多的。

成寒看着怀里的人，想着自己之前总想着要是能每天早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