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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看着好淡定。”
司机的老婆整理着床铺,感慨不已,“就跟没事人一样,不是都说有钱人特别惜命吗?”
“可不是……”司机喝着粥,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我那会儿吓得都顾不上自己的伤,回头一看,先生把二少扶好以后,还能给冯董打电话。”
他记不大清楚电话的内容了。
只依稀记得,先生平静地看向车窗外意外撞上的那辆跑车,对着电话那头的冯董说:“没出事,很顺利。”
“你这算是工伤吧?”司机老婆很快提起她更关心的事,“有没有说会赔多少钱,让你带薪休息多久呢?”
司机嘿嘿一笑:“说了。”
他说了个数字。
正在玩手机的女儿错愕抬起头,“这么多!!”
“冯董说我也受惊了,应该的。”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商量着要不要趁着假期去哪旅游,这边冯成则乘坐电梯上楼,在廊道窗户风口站了片刻,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转身抬腿往冯昱的病房走去。
冯昱已经醒了过来,他受伤也不重,很轻。
头上包扎了一圈,正平躺在床上,目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
冯成则站在门口,透过玻璃,复杂地看着弟弟。他知道,那一瞬间人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愿意出一次石头。病房里的冯昱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转了转脖子,跟门外的冯成则猝不及防地对视。
冯成则推开门,沉稳地走了进来。
跟每一个关心弟弟的大哥一样,拿起挂在床尾的病例翻了翻,“头还疼吗?”
冯昱不愿意跟他说话,他疲倦地闭上眼睛。
“爸应该跟你说了。”冯成则来到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轻描淡写地提及,“这次跟洛家又有了什么纠葛?”
冯昱头疼欲裂,听了这话,冷声道:“别来恶心我。”
冯成则似是若有所思地点头,“你没惹他们?”
这话冯昱实在是听不下去,都没顾上头上的伤,坐了起来,“这么闲,你可以去查。”
“但这件事我准备交给你去查。”冯成则瞥了一眼茶几上的绿植,“期限定在你回墨西哥之前,怎么样?”
冯昱冷笑一声:“集团跟冯家现在还不是你说了算。”
“行。”
冯成则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沉静地道:“那这事就算作是你跟洛家有话没说清楚,让他们再次以撞车逼停的方式来发泄怒火。”
冯昱从床上下来,脚掌好似带着压迫感,一步一步地来到冯成则面前站定,他早已经学会了控制情绪,然而,在冯成则提起五年前的那件事时,他下颌紧绷,面部肌肉都在发颤,“你在提醒我还是提醒你自己,没有那件事,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就是我?”
虽然冯成则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迟早都会有这一次谈话。
但比他想象的更令他不悦。
“看来,”冯成则抬眼,“你现在已经接受她的丈夫是我的事实了?”
“丈夫?”
冯昱的笑意不达眼底,视线下移,落在他无名指的婚戒上,“这才过去几年,大哥,你怎么就忘了这段婚姻是你怎么求来的了?”
冯成则面色微变,周身仿佛覆上了一层凛冽寒霜。
“看来人过得幸福,的确是会忘记很多事。”冯昱的目光似刀刃,直直地刮在他脸上,一字一句道:“你扪心自问,清羽如果没有怀孕,她会跟你在一起吗?需要我提醒你,在她发现嘉沅的存在之前,她根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在一起吗?”
冯成则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无意识地攥紧。
手背上青筋隐现。
两人兄弟多年,冯昱怎么可能看不出他被激怒了,因此逼近了一步,“那天之后,”旧事重提,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随着呼吸,空气中那些看不见的玻璃碎渣也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的血液,“清羽就搬出了公寓,忘了?”
时隔数年。
冯昱还是忘不了那天。
他不想让自己跟个跟踪狂一样围追堵截,一直克制着,不想打扰到她的生活让她不开心。他知道有人在追求她,那个学长从未对她死心过,甚至她在公司实习时别的部门的男同事也想办法加上她的微信,他六神无主,担心自己一个错眼,她就喜欢上了别人。
真正失态是在朋友偶然看到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但天太晚,朋友只含糊地说,没有看清楚车牌,是辆劳斯莱斯,好像是接她回家。
后来想想,朋友不可能没有看清车牌,只是不太方便直说。
他急火攻心,一夜未睡,次日清晨咬咬牙还是想找她,他提着她爱吃的早餐还有水果,敲了敲公寓门。
没过多久,公寓门从里打开。
他准备的说辞卡在喉咙,像是有水泥灌进,令他瞬间丧失了言语功能。公寓里,男人套着衬衫,正在扣扣子,大约是才洗过澡的关系,身上还带着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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