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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新思想。”

时书:“?”

“学习新思想。”来人重复。

时书:“………………………?”

就在时书以为听错了时,对方转身似乎要行,时书猛地大喊了一声:“争做新青年!”

这五个字,时书心中仿佛受到了祖国的召唤,憋屈了许久的一眼泉水终于活泛了,眼眶忍不住发热,感动充斥其中:“争做新青年。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青年大学习,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快进了!”

几位将士满脸莫名其妙,声音过大,不远处的僧人也送来目光。

什么东西?咒语吗?

在这山野之间,大梁世子的仪仗队里,明显不符合场景令人费解的话一说出口,其他人议论纷纷。

来人眼睫乌秀,薄目细梁,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敢问尊姓大名?”

“我?我叫时书。你呢?”

“谢无炽。晚点聊。”

随后,僧袍转身拂开,一步一步,步履稳重但并不缓慢,透着万事收敛于心的沉静,回到世子大轿前相南寺僧人群中,一位中年僧人见谢无炽抬手将掌心朝下覆,便点头去到轿子旁。

“好小子,你命有了!”

没几时,长随快步走来:“世子说了,今日去寺里祈福本是积德行善的美事一桩,这小羊倌儿不慎冲撞,但罪不至死。伏惟菩萨慈悲,放你一命,积攒恩德,不以事小而不为。也许这也是菩萨施下的一道考验。放了你了。”

“……”

时书白皙的脸沾满污水,爬起身时后背发凉,刚才气得冒冷汗,衣裳混了雨水湿乎乎地黏在脊梁。

“还‘放了你了’,啧啧啧。”时书心说:满口慈悲为怀,又没惹你,你要杀我,还说你大发善良?真是走在路上被狗咬一口,当这条路是你家开的?这样说,难道还想要我感谢你吗?

一边腹诽一边揉着屁股站到一旁,卤簿队伍继续前行,小喜羊羊正咬竹林根处的一斗嫩笋,哼哼唧唧,贪吃也不再跑。

留下姓名的青年僧人,冠袍带履,和一位沧桑年迈的老僧并肩而行。

看到他,时书连忙喊:“哎!谢,那个谢什么,谢无耻!你等等!”

“谢——无——耻!”

“弟子和他说几句。”谢无炽闻声,面无表情向老僧施礼。

今日微雨,道路泥泞。谢无炽穿一双皂靴,里是白净的素袜,踩在地中倒是不沾泥污,单手握着一把未撑开的油纸伞,站到枝干挺拔伸展的翠竹林梢头下。

油纸伞骨散开,细雨汇集成涓流如丝般的雨串,点染斑斓了伞面,留下一方残留余温的干燥地。

时书嗓子发紧,问:“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你是穿越来的?”

“嗯。”谢无炽视线像野火的舌,倏地舔过时书白净的脸,下一刻窥探便消失无影踪,恢复了僧人的清淡内敛。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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