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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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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板门。

那厢如约见皇帝进来,起身悄然退到了一旁,皇帝向太后行礼,她便随宫人们一起向皇帝行礼。

太后今儿心情还不错,问皇帝吃过了没有,要不要在这儿用点小食。

皇帝浮着笑意,温言道:“谢母后关爱,儿子用过了来的。再过两天就入敬陵了,母后好好休整休整,到时候儿子让御膳房预备几个母后爱吃的菜,送到母后跟前来。”

太后照例没领情,“倒也不必麻烦,我这儿的膳房还能短了我的吃喝吗。等到了陵地,把先帝送进地宫,我也就安心了。”边说边低头吹了吹盏里漂浮的茉莉花,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先前你那位皇后在我这儿说笑打趣,让我认下余指挥的夫人做干闺女呢,你心里怎么想?”

皇帝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瞥了边上站立的人一眼,“想是皇后看出母后器重余夫人吧,儿子不懂认干亲这门学问,一切全凭母后定夺。”

太后的意思,不过想借着皇后敲打一下他,约束自己的言行。什么又是送冰,又是在廊子上私会的,毕竟是做皇帝的人,这种闲言传出去多不好听!

不过话又说回来,看看面前这两个人,着实有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意思。余崖岸的夫人是个谨慎人儿,不像那种千年不曾见过男人的模样,况且人家又是新婚,自家男人也不差。皇帝呢,像是个断情绝爱的老僧,眼里只有他的江山和权柄。遇上了兴许会搭个讪,怎么也够不上有私情吧!

太后低头呷了口茶,敲打过后又开始同情皇后,“我才刚也说了,太后认干亲,牵扯可太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你那皇后,是有些着三不着两,不过心眼儿不坏,瞧在她还怀着身子的份儿上,就不说她了,免得吓着她。”

皇帝说是,知子莫若母,其实太后料准他事后会寻皇后的不自在,提前一步替皇后说了情,比他从旁的地方得知消息,再去责问皇后强。

后来母子两个随意闲谈了几句,说起宜安太妃向太后陈情,要留在敬陵为先帝守陵的事儿。太后道:“我是舍不得让她在那里受苦的,遵化离京城三百里地,要想回去一趟不容易。她十五岁进宫,在宫里好几十年,不说旁的,总是锦衣玉食尊养着,在那儿算怎么回事?回头饮河水、挖野菜,老了老了过起苦日子来,那怎么能成!”

可皇帝却有他的主张,沉吟了下道:“这事儿太妃早就和儿子提起过,儿子和母后一个想头,实在不忍让她在那儿受苦。可儿子也知道,太妃不是随口一说,她是深思熟虑过,心口如一的。这回又和您提起,儿子想,若她真这么打算,何不成全了她的念想。到底她无儿无女,没有牵挂,困在宫里几十年,对她来说着实煎熬。如果留在敬陵能让她余生快活些,儿子倒觉得不如顺了她的心意,准她奏请吧。”

太后听完他的话,直愣愣看了他两眼,“困在宫里成了煎熬了?这也没苛待她呀。照你这意思,我也该留在陵地才是,来都来了,还回去干什么?”

眼看着又要呛起来,皇帝忙起身拱手,“母后别多心,儿子断没有这个意思。太妃无人可牵挂,母后还有儿子,母后要留在敬陵,儿子是一千一万个不答应的。”

一旁的楚嬷嬷也一个脑袋两个大,赶紧劝慰太后,“太妃是太妃,您是您。您肩上担着重责呢,不像她,无事一身轻。她要留下守陵,是她报效先帝爷的途径,万岁爷成全了她,先帝爷享殿里也有人照应,有什么不好。”

太后这才作罢,半吞半含地松了口,“这事儿我不管了,随你怎么安排吧。”

皇帝面对这位母亲,实在是心力交瘁,复又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到底行礼告退了。

太后其实也有些后悔,好像存着心地和这儿子找茬似的。毕竟还有外人在呢,便转头看了看如约,尴尬道:“叫你瞧笑话了吧?”

如约说不,“臣妇反倒羡慕太后和万岁爷呢,母子间不痛快了,拌两句嘴,那才是家常的味道。不像臣妇,母亲不在了,家人又不亲,想吵都找不见人,像个飘在人间的孤魂野鬼。”

听得太后怜惜不已,“这孩子,多可怜见儿的。要不是碍于体统,我还真想认了你呢。如今虽不能如愿,咱们心里亲近,也是一样的。”

如约忙说是,乖顺地仍旧侍奉在太后左右。

人的脾气秉性是生在骨子里的,不因身上带着血海深仇,就变得面目全非。她生来招老一辈的喜欢,那时候族里有个刁钻的老姑奶奶,对谁都爱吹胡子瞪眼,唯独喜欢她,临到要过世了,还送了一个自己年轻时候常戴的翡翠白玉项圈给她。如今这位太后也是如此,对皇帝后宫里那些女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却莫名爱和她亲近。

如约呢,实在是个聪明灵巧的女孩儿,把刚才送来的纹样对折起来,重又捧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低头看,这才发现勾勾绕绕,竟是宁王的年岁和小字。当即喜不自胜,直夸她有巧思。

如约见她中意,笑着说:“老祖宗要是觉着好,那回京之后,臣妇就照着这个花样动针线了。”

太后自然无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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