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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戮取乐,而死去的魔女似乎是由于灵魂的分割而陷入疯狂——因为爱情化身为人类的魔女繁育出了子代,那份转瞬即逝的人类之爱没能支持她成功换代,却让自己获得了格外悲惨的结局。
除了迦特先生以外,康斯坦丁还提供了一些有关于当代魔女的生存境况,从无数碎片一般的故事和传说当中,布鲁斯拼凑出了这种生物的特性——魔女爱上人类的结局极为惨淡,其中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更新换代一般重新生下拥有同等魔力特性的“新的自己”。
阿尔弗犹豫了一下:“可是您……”
他几乎看着布鲁斯长大,和对方的关系胜似血脉相连的亲人,自然能够看出来他对塔兰特先生报以标准值以上的好感——如果对方真是个人类的话,这或许会成为一个顺其自然又水到渠成的好故事。
然而布鲁斯摇摇头,语气格外坚决:“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好的,谨遵您的安排。”
阿尔弗雷德说:“但我记得魔女能够捕捉到人类的情绪——”
“那没有关系,他不会去仔细分辨这些情绪的内容,只要不特地读取思考内容,这种生物只能从感官上粗略判定情绪的指向。”
布鲁斯显然对这个问题有所准备,迅速完成了对自己的剖析:“这些情绪可以成为他们的食粮,也仅仅只是食粮,而对我们而言,仅仅只支付一些情绪就能够收取代价,反而更方便以后的交易。”
一些地精会选择和人类家庭共同生活,以做家务的形式回馈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家人的关爱。在漫长的生命当中,有一部分地精愿意巡回往复地进行这种过家家的游戏,或是守护一个家庭好几代人,或是辗转于不同的人类家庭之间,只为了啜饮这种情感酿造而成的美酒。
诺克斯应该也一样。
他既然愿意从阿尔弗雷德那里收取代价,那么自己指向对方的情绪,应该也可以成为一种能够被精准计量的筹码。
而最好的情况下,他可以利用这些筹码来交换情报或者换取对方的合作与援助,既然诺克斯曾经承认过自己会成为“哥谭的魔女”,那么乐观预期的话,他可以期待对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留在这座城市里,足够成为一股可以反抗本土魔术师势力的力量。
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阿尔弗雷德,毕竟这种打算绝不会得到称赞——而就算什么都没说,阿尔弗雷德投来的目光也足够复杂又遗憾。
“……就这样吧。”
他关闭了和诺克斯有关的资料,重新打开了哥谭的夜巡记录。
一个令人遗憾的事实是,圣杯战争期间,哥谭的反派们并不会碍于这是“特殊时段”而选择停工。甚至由于罗宾缺席、蝙蝠侠和戈登又要将精力分给圣杯战争的缘故,一部分帮派的行动甚至变得更加激进了起来。
小丑虽然没有越狱,但上次见面所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很让人警惕;双面人再度被警察控制,考虑到阿卡姆疯人院的选址对精神病患们来说只有负优化,蝙蝠侠还要争取让他保外就医,找个对病人更健康(同时也具备一定反重型犯越狱能力)的地方让他暂时住下。
这不太容易,就算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疏通关系,也有许多麻烦的人脉需要打点,并非纯粹的砸钱就能解决。好在这一次双面人的态度比过去几次都要配合,蝙蝠侠猜测是诺克斯的魔术暗示在起作用,但这种魔术的持续时间绝对不是永远,等到魔力的干涉消退,很难猜测双面人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被分成两半的磁铁,从此再无法恢复原状。
他按住额头,突然感到有种近乎于神经痛的疲惫。人类是会沿着时间不断发生变化的生物,或许只有魔女和妖精这种幻想种,才能在时间一轮接一轮的碾压当中保持形状不变。
大多数人的刻板印象里,韦恩阔佬自然不会亲自工作,他们这种有钱人永远有一万种办法让属下们忙得仿佛要长出八只手,而自己还可以在阳光沙滩上享受度假休闲的时光——又或许,辗转于各种极限运动之间,把自己摔得浑身是伤。
但想要对这座城市做出有价值的改变,仅凭借殴打反派并把他们送进阿卡姆显然还不太够。
“还要争取一下让阿卡姆精神病院搬个地址……”
他将杯子里已经凉掉的红茶一饮而尽:“这可不容易,把位置选在那里肯定是他们有意为之。”
“很显然。”
阿尔弗雷德赞同地点点头:“即便我不是一位魔术师,对神秘学的了解不深,也能想出好几种从那座精神病院里面汲取力量的方式……这可是货真价实能下金蛋的鹅。”
作为一个实际上由私人运营并掌控的精神病治疗机构,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前身可以追溯到阿卡姆医院,其创立者为阿玛迪乌斯·阿卡姆,这个名字让布鲁斯很容易联想到那位大音乐家莫扎特的本名——想要说服他让精神病院搬个地址估计会非常困难,就像是他绝不会让出韦恩老宅一样,这座精神病院的实际拥有者应该也不会将祖辈建立起来的异域轻易出让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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