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2/3页)
珀色的双眼注视着
他看起来还是很平静,几乎看不出情绪。
仿佛在戏里的一切青涩、迟疑和混乱的情-欲,都只是表演而已
她觉得自己似乎的确冷静了一些:“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
金静尧:“嗯。
“那如果我入戏太深了,走不出来,怎么办呢?”她问他,
很多年前,黎羚曾经问过何巍同样的问题
对方苍老的声音至今仍回荡在她的耳边,他哈哈大笑着说:“那就不要出来!‘
"一一疯了、死了,才是最登峰造极的艺术。傻姑娘,你懂吗,人都是会死的,只有艺术才能不朽。每当回忆起何巍那些疯魔的话语,黎羚便觉得,她似乎又被人丢进了冰冷的海水里。无法呼吸,无法上升。但现在,金静尧十分平静地看着她,说:“电影总要拍完。你会出来的。
他的语气这样镇定、清醒,像海平面上停泊的船只
抓住那只船,就可以获得氧气
黎羚说:“这么相信我啊。
”嗯
“所以,导演,您觉得我演得好吗?
“我是不是很像阿玲?”她的语气困惑、混乱、迷茫
”你不需要把自己变成她。”年轻男人这样说
他这样专注地定着她,眼睛都不带眨的,让黎羚竟有些头皮发麻,
如果眼神是有形的话,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又被他咬了一口。
两人安静了片刻,黎羚以为会有工作人员回来,但剧院里始终只有他们两个人。
金静受还是半蹲在她面前:“腿还疼吗。
“不疼了。”黎羚说
“那你嘴唇还疼吗,”对方轻声间
黎羚“
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变成了一锅沸水。
她心情尴尬、面容扭曲,努力不要去回忆更多的细节,但还是忍不住悻悻地说:“导演,您不会真是第一次拍吻戏吧。什么人拍个吻戏还要这么用力咬人的
金静尧说:“是没有你经验丰富。
黎羚:“那你以后多练练。
金静尧:
黎羚感觉他看她的眼神有点怪,便又补了一句:“不是和我练。
金静尧微微挑起眉毛。
黎羚:“.....
好像更怪了
怎么回事,她是不是拍戏拍傻了。
她下意识地据起嘴唇,舔了一下。
金静尧定定地看着她,突然说:“别舔了。
他又凑近过来,动作很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明面上看,金大导演的行为十分光风霁月,合情合理,并无丝毫不妥。
他托着她的脸,用一张干净的湿巾,帮她处理伤口。
但不知为何,动作并不如之前细致,反而让她更疼
还不如她自己来。黎羚这样想着,刚要张口抗议,立刻被温热的拇指不太礼貌地卡住了。
阴影落下,一点点地从下巴盖过了头顶。怪异的入-侵感,如同一个未竟的吻,在她的唇舌间游荡。好像那场戏还没有结束,从未结束过。他将她拖进一片温热的沼泽。
黎羚不敢再说话,咬紧牙关。隔着一层轻薄的、冰凉的绒布,柔软的指腹轻轻触碰到受伤的嘴唇
手指也很热,皮肤里生出细小的牙齿
有什么既冷又热的东西,舔舐她的伤口,将她一口口吃下去。
四目相对,摇曳的光线像一把暧昧的火,探进金静尧的眼底。她在那双静止的眼里,看到许多混乱不清的情绪黎羚注视着那双眼,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不是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出戏
他们都还沉浸在那场失败的戏里。
钟敲响十二点,黎羚的伤口也总算处理好了
是时候结束这漫长的一天,就在这时,舞台下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灯光猛然亮了起来,几乎令人刺眼得想要流泪。一大群人从后台冲了出去,势头之猛,简直像是往外俯冲的烟花他们推着一只巨大的生日蛋糕。
不知是谁育声喊道:“黎老师,生目快乐!
黎羚有点懵,她根本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目
她下意识看了金静尧一眼,却发现他已经让出了身边的位置,背对着她走下舞台
他陪她到十一点五十九分,却不愿意对她说一句‘生目快乐’,
没什么人注意到导演的离去,似乎默认了对方性格孤僻,不会参与集体活动。
很多人在笑、在欢呼、鼓掌,气氛顷刻间就被掀到最热烈的至育点
而黎羚不过愣了一瞬,就也露出笑容,和众人打成一片。她也需要抓住一些什么,来帮她走出那场戏的影响。没什么比一场狂欢更合适阿玲的生目已经结束了。
现在她是黎羚,
等到隆重的生目蛋糕被摆到了面前,还来不及吹蜡烛,又有人喊:“黎老师,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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