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 (第2/4页)
“就是,就是那样的。”
但是具体是那样的,他说不出来。
盛瑶光只含笑瞧着他。
以前年轻,见了一个男人,就以为自己见到了此生的唯一,后来见多了就知道了,这群男人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没必要去争抢,甚至有时候瞧了都觉得生厌。
这谢游江跟她年少时的事儿她一直记着呢,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去打他,她回了京来,也不想主动挑事,偏谢游江非要凑到她前面来。
那就别怪她咯。
盛瑶光捻着手里的杯子,笑眯眯的想。
而她念头刚转到这里,便听见殿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有太监扯着脖子喊:“女帝到——”
群欢殿里的所有人立刻站起身来,弯身行礼。
谢游江因为来不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所以只能在盛瑶光的位置上一道儿行礼,只希望女帝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门外的女帝携帝后入门,其后跟着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今日格外俊美。
他今日在东宫里一连换了十几套衣裳,连冠玉都换了七个,最后选定了一套纯白色镶金纹的广陵水袖长袍,头顶金玉冠,腰间坠玉,坠的就是当初盛瑶光在白水县抢走、后来还给他的那一块。
盛瑶光瞧见了他,应该会慌一会儿吧。
他从群欢殿门外前走进来时,脑子里面想到了八百个盛瑶光见了他后震惊的表情,他甚至都想好了该如何与盛瑶光对话,结果当他走进群欢殿带的时候,竟然瞧见盛瑶光跟一个男子紧紧密密的挨着,一同站在案后行礼!
他们离的那么近!
而且,在盛瑶光的案前居然摆了两盘糕点!那个男的将自己的糕点端给盛瑶光了!
太子殿下眼前一黑。
这人谁啊!用得着你来喂吗?
——
女帝携帝后入座后,太子入下席,便是女帝左手边第一个空着的位置。
太子一路走过去,牙根都咬的咯咯响。
开席之后,所有人都在席间落座,唯有太子一个人一直斜着眼往下面扫。
盛瑶光根本就没看他!
刚才他进门的时候,盛瑶光低头行礼,后来落座后,他坐在最前面,盛瑶光坐在后面,盛瑶光根本无法隔着这么多人瞧见他。
他打扮的这般光鲜亮丽,想要在盛瑶光面前亮相,但是盛瑶光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太子殿下几乎都要给气晕过去了。
他甚至都来不及等宴会结束,便令太监下去打探,想要得知谢游江的消息。
一旁的太监赶忙下去,不过片刻功夫就跑上来了,在太子殿下旁边小声念叨了几句。
“谢游江,在工部水部司做个侍郎。”
“已有妾有子了,但是不曾成婚,名声不大好听,京中体面人家不愿意嫁,不好的人家他看不上。”
“是个风流性子,不大管朝中的政事,水部司自从他当了家后,常出岔子,只是碍着是官家子弟,也没出过什么大事,所以不曾有人发难过。”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太子殿下被气了三回。
有妾有子,还游手好闲,不理朝政,这样的人竟然还敢站到盛瑶光身边!
他都不曾在这种场合,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盛瑶光离的这般近过!
言一又一次转头看向盛瑶光的方向,正瞧见盛瑶光与人吃酒吃多了,似是要起身去外面透透风。
她在京中后不再奔波下海,在夏中养了许久,人都白了许多,瞧着不再是那般混不吝的模样了,穿着官袍站起身来时,身量高挑,却并不纤细,她肩背挺拔,腰杆劲瘦,手臂隐隐能见隆起的肌肉轮廓,手骨上的青筋鼓起来时格外吸睛,杂糅了女子的艳丽与男子的锋芒,有一种雌雄莫辨的俊朗,偏一张面被酒烧的微红,眼眸中带着几丝酒醉时的混沌,微微摇晃着往外走时,腰背勾出一道纤细的影。
英气锋艳的人,偏偏因醉酒而夹杂了一丝莫名的色气。
盛瑶光前脚出了群欢殿去透气,后脚谢游江就跟着一道儿出去了。
自从女帝进门后,他就去了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不敢再在盛瑶光的位置逗留,所以席间一句话都没和盛瑶光说上。
等到盛瑶光起身出去透气,他立马迫不及待的从座位上起身,跟着一道儿出去了。
群欢殿外是一片湖景,还有一条花道,一片好景色。
殿内因为存了许多冰来降暑,所以并不燥热,但出了殿内,盛夏的酷热气便直扑到面上来,使人周身都跟着发燥,走几步路后,身上便要渗出黏汗来。
盛瑶光顺着湖边慢慢走,走到了一处没有金吾卫看守的地方。
宫中金吾卫多,平素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现在办宴,客多人多,金吾卫难免不大够用,有些偏僻点的地方就没有人瞧见。
盛瑶光站到了一处有花墙遮盖的湖边,垂着头看湖边的月亮。
湖水粼粼,里面养了锦鲤,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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