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房 (第5/6页)
壁也没有渗水的痕迹,就要去正房看看。
女同志打开正房,靠北墙是条几,条几下放方桌,方桌两边是椅子,跟公子房外间很像。
叶烦走进去,客厅和东边房中间是木雕镂空墙,木墙东边便是卧房,靠东墙放着拔步床,南墙窗下是书桌和椅子,靠北墙放着衣柜。
客厅和西边房中间也是博古架,靠南墙窗下是拔步床,靠北墙放着大方桌,还有板凳,像是吃饭的地方。西墙是柜子,像是放家中珍宝的柜子。
女同志见叶烦盯着西墙柜子就把柜子打开,里面果然有很多东西。女房主一一拿出来,“这些花瓶瓷器是大清后期的,不值什么钱。笔筒是我哥我姐的,还有这些杂玉雕、砚台,跟我说都是好东西。真以为我没见过好东西。我父亲还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卖。家里的银勺子银碗字画玉佩都不舍得给我留一样,这些东西值钱的话他们不带走?你看这个笔筒,随便往哪里一塞就带走了,能占多少地方。”
叶烦顺手接过笔筒看看。
女同志:“雕工很好,可是哪能跟玉比。”
叶烦心说,出自名家之手的竹雕比上好的玉贵,文物有时候贵不止贵的材料,还贵在人文历史。不过叶烦可不想点明这些,还给她便无声地笑笑。
女同志以为叶烦不爱听她絮叨:“不说这些。看着给个价吧。我也不骗你,屋里的家具和我哥我姐房里的都是红木。我房里的不值钱,送你了。”
叶烦:“你说个价。我开价你肯定骂我。”
女同志问:“你觉着多少钱合适?”
叶烦伸出两根手指。
女同志惊呼:“八千?你知道光这些家具就值多少钱吗?”
叶烦笑着点头:“听老一辈说过。可是东西有人买他值钱,卖不出去黄金也不值钱。就说六零年,一两黄金能换几斤米?现在又能换多少米?”
女同志不禁叹气,因为叶烦说得有道理。
“可是我等着用钱啊。”
叶烦:“儿子娶媳妇?”
女同志点头。
叶烦不禁问:“娶媳妇你还卖房?”
“我婆家有房,比这边宽敞。公婆不在了,我妯娌要出国,说给他们一家六千块钱,房子归我。”
叶烦问:“房产谁的名?”
“我当家的名,公婆叫我们两家住,不给钱她不走,我也不能撵人啊。”
叶烦:“叫你儿子和儿媳妇先领证住单位宿舍啊。你不打算出去,他们一家熬不过你,你沉得住气的话,三千块钱能把人打发。对了,再叫她和她丈夫陪你公证,省得在外面混不下去回来赖上你们。”
女同志笑道:“你替我出主意也得加点。”
“娶儿媳妇哪用得着那么多钱啊。”叶烦继续说,“不如说房子破旧,就卖五六千。刚才不是说你爹没给你留好东西,我把钱给你,你可以去旧货商店买,一百块钱就能买到一块好玉啊。等你老了谁孝顺你你给谁。这个时候把钱都用到儿媳妇身上,以后住在一起闹矛盾说不定还让你滚。”
女同志依然摇头。
叶烦叹气:“你家这些红木家具不值钱。我妹之前淘几件,我妈都要给她扔了。要不是家里不宽敞,还有俩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不能住一起,我们也可以再撑两年等我爱人单位分房。”
女同志诧异:“还有妹妹?”
叶烦点头:“我爱人也有妹妹,二十来岁,都没对象。不然我们不用搬出去。”
全程没说一句话的耿致晔开口:“去后面看看?那边正房五间,虽然没家具,房子没这边收拾的好,可是一万二能拿下。”
女同志以为他故意这么说,不禁想笑:“怎么跟买菜似的还货比三家?”
耿致晔问:“你出嫁前都在这边?那你肯定认识后面那家。”然后说出对方的名字。
女同志愣了一下。
耿致晔见状知道她认识。
女同志认识,不久前还碰到那家老太太,说后悔二十年前没跟她爹她哥她姐一起出去。女同志对以前在首都烧杀抢掠的洋人没好感,死活不出去,她父亲才把房子和房子里的破烂留给她。
女同志:“那家老太太要走?”
耿致晔点头:“东南角也有一家要卖。说他家有海外关系,万一革命死灰复燃,他又要受罪。你以前也遭过罪?”
女同志摇头:“我家老头子精明,说当家做主的是无产阶级,建国初期为了稳定政权也会优待工人,就把我嫁给一个工人。我公爹祖上是手艺人,房子是一点点攒的,不是剥削劳动人民得来的,又因为家里几个兄弟姐妹人口多,那十年左邻右舍都不敢欺负我们。”
叶烦:“我们也不瞒你,买了大房子以后儿子结婚也省得买房。”
女同志公婆的四合院光正房就有五间,将来孙子结婚都不用买房,所以她信叶烦的说辞,“可是,对外说五六千块钱卖掉,谁信呢?”
叶烦:“不是着急给你妯娌钱吗?你妯娌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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