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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脊背直插到颅顶,她面色煞白,腾地一下站起。
电视里,轻快婉转的音乐伴随着风景画面的转换,姜红烛看着看着,又流泪了。
肖芥子走过去,生硬揿掉了电视电源。
姜红烛愕然而又茫然地看着她。
管不了那么多了,肖芥子像开足了马力的机器一样运转起来:拖箱子,飞快地抱起必要的物品往里投。
她的东西其实是多而杂碎的,什么挖土的小铁锨、小桶、养得半蔫的蝴蝶兰,但跑路时刻,这些都没必要了。
只五分钟的时间,她就收好了一个箱子。
另一个箱子,用来放姜红烛。
把姜红烛抱进箱子的时候,她痛得乱叫,仿佛身上真的东一块西一块被剜走了肉,碰哪痛哪。当然,她现在叫起来也没气力,像老鼠吱吱乱叫。
肖芥子吼她:“不许说话!不许发出声音,懂不懂?”
说话间,随手扯了块毛巾,团起了往姜红烛嘴里一塞。
第二个五分钟,第二个箱子也收好了。
她片刻也没耽误,推拉着两个箱子向门口走,打开门的刹那,忽然停了一下,回头往屋里看了看。
这就走了啊,有点舍不得。
她吁了口气,跨出了门,一手攥紧一个箱子把手,伴随着滚轮声,向外走着。
远远的,她看到前台处站了一个胖子,正笑呵呵地拿着手机,请前台小姑娘看。
这胖子,她一次不认得,可不会第二次不认得。
兜里插了一瓶白酒的男人,一顿饭买了八个肉包子的男人。
何欢。
肖芥子略偏了头,从他身侧经过。
听到他急吼吼地问:“就是上头这个女孩,这个照片,你看看,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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