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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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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请进恭远侯府,成为赫连洲的宾客,既不刻意,又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赫连洲挑了下眉,邓烽更是大喜,连忙说:“微臣谨遵圣命。”

邓烽离开后,赫连洲握住林羡玉的手,指腹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笑道:“玉儿真是长大了。”

“有资格成为你的幕僚吗?”

“只是幕僚?”赫连洲莞尔道:“玉儿若是想当皇帝,我随时可以退位。”

林羡玉听得心里雀跃,面上却娇矜,道:“我才不稀罕呢,那么忙那么累,等这些事结束,我就要去游山玩水了!”

“玉儿能不能带我一起?”

林羡玉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带你一起吧。”

赫连洲眼里藏不住笑。

当天晚上,一封封请柬从兰殊的桌案上出发,快马呈递到群臣家中。

来,或不来。

意味着反,与不反。

赴宴便是投名状。

京城如一潭静水,底下却暗潮汹涌。

翌日,二王叛乱案受审,陆谵和陆瑄皆不承认罪行,坚称是探子来报,有逆贼潜入恭远侯府,他们领兵前去护驾。

陆谵更是对杀害满鹘一事矢口否认。

宫中常侍将供词交给赫连洲时,赫连洲一眼都没看,只说:“太子殿下若是只有这点诚意,那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了。”

常侍将赫连洲的话如实转告陆启,陆启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对陆谵和陆瑄施以重刑,两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夜半子时,牢中哀嚎声不绝。

陆瑄最先承受不住,倒在血泊中,颤声说:“我承认……是我让李恒下的毒,是我杀了满鹘,我承认……”

主审官立即递上画押纸。

陆瑄却抓住机会,在画押纸上写了三个字:交邹相。

又盖了一个血掌印在上面。

主审官吓得惊慌失措。

陆瑄却握住他的手腕,气若游丝道:“看在本王对你提拔有恩的份上,帮本王一回……”

不远处牢笼里,陆谵一声不吭地承受着酷刑,面不改色,仿若心死。

重刑之事,赫连洲没有告诉林羡玉,他知道林羡玉对陆谵始终留有旧时情谊,但他如今没时间再和两个皇子耗着。

林羡玉问他牢里如何时,他只回答:“听说还在审。”

林羡玉眸色暗淡,叹了口气。

他想不明白,他和扶京哥哥怎么就慢慢走到了这一步?

见他郁郁寡欢,赫连洲提议:“今晚不是花灯节吗?玉儿一直说花灯节好看,今晚我陪玉儿去街上逛逛,好不好?”

林羡玉这才露出笑容。

他回去换了件衣裳,和赫连洲一起坐进马车,惠水桥的两岸都是各色各样的花灯,林羡玉欣喜地掀开帷帘,趴在窗边,眸子被灯笼照得明亮。

而在灯笼下,是一柄柄闪着寒光的短刀,身穿贩夫衣裳的宰相府兵夹在来往百姓中,看着侯府的马车朝惠水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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