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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可没有这个福分。”
"哼!"
廉城板着脸,摘下身上披肩,将人一裹,扛着张氏大步离去。
而廉氏夫妇二人一走,纷乱噪杂的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沈安宁被裹得无法动弹,嘴上却还在频频作乱,一边乱啃乱咬,一边嗷嗷喊着:"再来一杯,绾绾,再来一杯。
一边又猛地抬头看他,嘴里胡言论语喊着:“大黑怪,受死一一”
张嘴便要啃咬了来。
陆绥安:...."
素来安静文静的妻子,发起酒疯来竟无端恼人。
连陆绥安都险些有些招架不住。
最终,陆绥安扯断一截里衣,塞到了沈安宁嘴里,瞬间,世界安静了下来。
他将软榻上的薄被扯来,朝着沈安宁身上一裹,将人朝着腋下一夹,便大步朝着正院方向踏去。
这番闹腾下来,太阳已渐渐落山了。
川泽居的下人们看到世子腋下夹着个大蚕蛹大刀阔斧的跨入院内,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全然忘了反应。只见那大蝉蛹一拱一拱着,大有破壳而出的架势。
还是春淇眼尖,看到那张薄被是湖畔小楼的,瞬间缓过了神来,立马将不相干的人悉数打发走了。陆绥安长驱直入,跨入正房后直接命人将水送了来,他将人带被一并扔进了浴捅中。
沈安宁呛了一口水,拼命在水中扑腾,喊着:“救命,救命.....
白桃反应过来,立马要进去伺候,却被陆绥安勒令出了屋。
陆绥安大有一种要看着她活活淹死的架势,却在她再次滑落下水时,猛地将人抱了出来。
他强压着怒火,耗费了整整一个时辰,这才将人顺利弄干净弄上床榻。
酒醉后的沈安宁已沉沉睡去。
被子下未着寸缕,沉睡中,抱着被子往里翻了个身,瞬间将锦被卷起,落出被子下曼妙的身子。
陆绥安冷着脸看着。
心中一直憋着口气,看着眼前的画面,无端恼火。
大有一种懒得动弹,冷眼看着,冻死她的念头。
他这人向来循规蹈矩,无论做什么事都有章有法,就连醉酒的情况都从未有之。
喝得最多的那一回,还是成亲之日
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妻子竟比他更要生猛不羁!
行事放纵便了罢了,挑拨离间便也罢了,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他没想到她竟这般离经叛道,生生要去拆散旁人的姻缘。若今日他不在场,遭一顿打都是轻的。
然而-
关键是那句......离!!
一度深深刺痛了他的耳朵。
双耳至今还在嗡嗡作响。
他甚至一度欲将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摇醒来,好亲自审问一遭,方才那些醉酒之言,究竟是劝诫那廉夫人的,还是她自己的心里话。这样想着,陆绥安骤然伏身过去,将被子扯下,盖住了眼前所有春光,替她将被子掖好后,放下帷幔,目光慢慢在屋内锋利地搜寻了起来。这间屋子,他住了十多年,眼下却陌生得厉害。
屋内一步一景全被换了。
为何要换?
陆绥安绕过屏风,顺着八宝桌来到了案桌前,便见案桌上摆放了许多册子,有些凌乱的散落在那里,像是匆匆撇下,还未来得及整理的。陆绥安随手将册子打开,赫然只见上头一笔一笔清晰详细的记录着一连串数字,细细一看,竟是本账本。账本里记录着筹集到的款项,竟筹集了两万多两银子。
而后,又一一记录着几项大的开支,没有细节,竟已开枝出去了一万六千两。
一万六千两是什么概念。
当初陆家给沈家下聘,除了聘礼外另下了一笔聘金,数额是六千两白银。
要知道这笔数额在满京已是定格的了。
至于沈氏的嫁妆是多少,陆绥安不得而知,亦不曾过问过,不过料想她当初嫁妆再不菲,加上宫里头的赏赐,略略估计,手里所有的现银子最多也就这么多。所以,她将她所有的银子包括嫁妆全部拿了出来,做什么,需要耗费这么多银钱?
联想到白日里孙叔那些线索,又是买酒楼,就是买铺子,又是买宅子。
便是再傻,陆绥安也猜测到了。
她在为自己今后铺路。
铺什么路!
她想和离!
她竟想同他和离!
不是说说而已,亦不是奉劝旁人,那些一字一句的肺腑之言,竟全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她要同他和离?
呵呵。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头涌现出来的那一瞬间,让陆绥安一度觉得啼笑皆非。
御赐的婚事,连陆家都拒绝不了,她凭什么觉得她想她就可以!
嗤笑的同时,不多时,一抹怒不可遏猛然爬上心头。
这门亲事本就是硬塞来的
只是,他都没有厌弃她,她竟反过来要同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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