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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青楼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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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每年排演和推出新戏曲的压力也会小很多。其中道理不难理解。

狄昭昭又问:“这么说的话,此船应该现在距离余唐不远?如果上一次张贴公告时他在的话,现在最多就距离一两个府城。”

“没错,上一次回应时,花船就在余唐,现在花船就在距离不远下游府城,我师父已经先一步带着人去追了。"明捕头道。他说着,眉头皱起:“这花船每年路过余唐一次,从开船至今已有数年,花船多夜里亮灯,白日歇息,每到一处,还会派船上奴仆杂役下来采买,他估计就是趁着这个时机和空当行凶。”

狄昭昭思考了一会儿:“这倒是对上了,而且看起来,他在船上过得不太好,原本他也是学戏的,当初同在一起学的,现在都能使唤他,甚至一个不高兴,就能让他跪着上妆。”他顿了顿:“甚至可能杂役都不如,杂役力气壮,只需要干杂活,但他曾经学过戏,会的那些东西,也都成了其余人使唤他的理由。”

在别的地方,可能还要讲究道义,譬如读书人就受儒家思想影响,讲究礼义仁智信,在外头酒楼跑腿打杂,也总有行规在那儿。

越是在世俗外的环境,越是没有这些约束,捧高踩低,得势者猖,敛财者傲。

长年被瞧不起,地位低下。

眼见繁华奢靡,自己却身处泥潭,强烈的割裂感,当真能彻底扭曲一个人。

更别说原本有希望爬上去,却在半途跌落谷底,这份落差,更是致命的一击。

………这样就都说得通了,演戏甚至是他耳濡目染,亲自学过的本行,难怪能骗到那么多姑娘。“狄昭昭把前后都理清楚了。他说的那几百个,怕也不是虚言,也许有撑颜面的夸大,但也绝对少不到哪里去。

如果按一个地方三五个算,一年下来就是几十个,只是不知道他做这事多少年了。

明捕头倒是笑了下:“几乎可以确定是他了,接下来就是抓捕和抓回来审问了。”

在场的许多衙役都精神振奋了起来,这可是个好差事。虽然花船可能有点难办,但凶手不危险,眼瞧着是个定然打不过他们的瘦弱男人,可比追捕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安全多了。是一趟不太远,还挣钱的好差事!

大大大

明捕头带着一批衙役去追捕了,留在衙门里的衙役,有点遗憾自己没抢到好差事。

闲下来,看着遗留在衙门里的泥人,越看越稀奇,尤其是过了那阵脚打后脑勺的忙活劲儿,事后带着诸葛亮的视角一看,脑袋都发烫。

没事就忍不住围在一起唠嗑,尤其是下头县衙来的衙役捕头来办事的时候,稍稍一打听,压根就忍不住那股不吐不快的震撼。

而周遭各县衙都好奇得抓心挠肝的。

因为担心凶手家住在周遭各县城,偶尔来府城一趟这种情况,得出了画像之后,各个县衙也收到通知,配合破案。在听到余唐传来的消息时,尤其是听说布告栏周围,竟然有许多人都说眼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通缉画像,海捕文书,能有这个效果了?不管是此前听说过狄昭昭的威名,还是采花大盗这个听起来就棘手的案子,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都不免让人十二万分的诧异。

这日下头考榆县的捕头就带着公文来府城办事,好奇地拉了个自己相熟的衙役打听:“跟我说说,狄世子怎么捏出的人脸?衙门里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真有这么能耐?”“当然是真的,不开玩笑。要不我带你去瞧瞧?“说着这衙役就把人带去,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泥人。

“还别说,这捏出来的,比墨水画出来感觉像多了。你知道咋捏的不?"考榆捕头打听。

其实除了明捕头,谁也没看见过程。

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脑补,然后在好奇的注视下,挺直腰杆:“我跟你说,狄世子捏泥人,可和路边那些小玩意摆件不一样,讲究得很!”

“捏泥人还能有什么花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这个人用妆给自己画成女人,要是搁你,你要怎么想出他妆皮下的本来面貌?"衙役问。“你可别打趣我了,我们连带着妆面的脸都不一定能画出来。"考榆县的捕头摇头说。

说完,他又问:“难不成你们能?”

一击命中靶心,余唐府后衙几个衙役都瞬间安静下来。哪里能?

单纯画像还好,从带妆面的脸,推出没有易容前的本来面貌,别说会了,从前不仅没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茫然,于是考榆捕头决定放过自己,带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回到县衙后,在一众好奇的衙役面前,有点卖关子地说:“你们是不知道……

有些离谱的传言,可能就是这么口口相传,一点点加工,逐渐衍变出离谱的形状。

抓捕不是狄昭昭的工作,往日案子到这种地步,对他来说,就相当于结束了。

但这个案子不同,要抓回来审过,交代了过后,才算完。他等着抓捕的人回来时,还顺手帮忙破了几桩案子,然后苦哈哈地写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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