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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面具一样焊死在脸上,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摘下。
倏而,他伸出手,拍了下梁意星的脑袋。
“你在担心什么?”
梁意星一怔。
易霄假装叹口气,终于,说出了今天梁意星最想听到的一句话:“放心好了,我还没你想的那么禽兽。”
“……”
梁意星就这么被半强迫地住进了易霄家。
准确来说,屏南路这边,应该只能算是易霄的房子。他似乎有不止一套房产,平日里也不知道最常住哪里。
但绝对不会这里。
梁意星一走进房门,就被里头冷冰冰的感觉惊到了。
这套房子目测有三百平以上,单这个大横厅就比普通人家的一整套、看着都要开阔不少。
不过,梁家在宜江做生意,得势十多年。
最顺利的时候,家产几十亿近百亿。
自然,梁意星也不是没见识的小姑娘,并不觉得这豪宅有什么了不起。
只是,大平层里头的装修,全部都是黑白灰的冷色调,几乎没有装饰品,看起来没有一点人气,是连全屋开灯都打不暖的冰冷气质,丝毫没有有人居住的气息。
易霄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率先换鞋进去,又指了指玄关,“拖鞋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新的。”
等她费劲地单手换完鞋,他又带着她在迷宫似的房子里七弯八拐,“这间卧室给你住。里面全都打扫过,床品也换了新的,放心。”
梁意星抿了抿唇,再次真诚道谢,“多谢你。”
易霄笑笑,“不用一直对我道谢,等你好起来,要还的。”
他语焉不详。
但梁意星总觉得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霎时间,什么感谢之意都消失殆尽。
“……”
-
转眼,周末结束。
又到了周一工作日。
宜江市晴了好些时间的天气,再次下起雨来。
梁意星早上有课,许昊要跟着易霄去公司,易霄就另外给她指了个司机,开车送她上学。
两人昨天在家里相处了一天,各自呆在房间,互不干涉,到点吃饭,总体来说还算和谐,梁意星自是没有拂了他的好意,乖乖拿上东西走人。
临出门前,易霄拿着一盒旺仔牛奶,路过玄关,顺口问了句:“小阿星晚上想吃什么?”
梁意星动作一顿,“……不是骨头汤就行。”
昨天连喝了三餐。
哪怕阿姨的手艺再好,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闻言,易霄沉沉地笑了一声,点头,“行,知道了。晚上见。”
“……再见。”
梁意星应声。
接着,飞快地套上鞋。
在关门前一瞬,她回过头。
易霄依旧站在玄关不远处,像是在送她出门,没有离开。
壁灯下,他穿着布料柔软的家居服,长身玉立,轮廓分明,五官清隽。
头发散开,比旁人有些偏长,随意地落在耳后。
眼皮也微微耷拉着,像是没有睡醒,一派平易近人的生活气息。
须臾之间,梁意星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易霄确实是自己的男朋友,正目送自己去学校,也会如此迎接她回来。
回过神来,她一惊,连忙用力甩了甩脑袋,逃也似的大步跨进电梯。
……
榕榆和梁意星不是一个专业。
课表不同,所在的教学楼距离又远,两人只能中午休息时间碰头。
因为梁意星一只手不方便打伞,还得麻烦榕榆去化学院接她。
一见面,榕榆就被她这个战损造型吓到花容失色,惊呼了一声:“你这是怎么搞的!?”
“嘘——你轻点呀。”
梁意星比了个手势,护着夹板,三两步蹦进榕榆的伞下,这才慢吞吞地开口道,“说了不严重的,只是为了保护一下骨头。”
榕榆:“一个周末你就能搞成这样?”
“嗯啊。”
梁意星笑了笑,眼睛弯出两道弯弯的弧线。
榕榆看出她不想多聊,没有追问,叹了口气,转而说起旁的事。
下周就是五一假期,这回只放假五天,前后还要换休,榕榆老家距离宜江远得很,暑假也就还剩不到两个月,自然不会回去。
“……那你这个假期只能在朋友家养伤了?”
梁意星想了想,“可能吧。”
榕榆觑了觑她的表情,“你这个朋友靠谱吗?周六来拿东西的怎么是个男的啊?”
“靠谱。”
梁意星不假思索地答道。
榕榆点头,“那就好。”
“……”
好不好的,过上三五天,自是渐渐有了定论。
梁意星今年已经是大三下学期,课排得满,她还要补之前那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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