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3/5页)
说清楚了!”谢瞻的语气陡然严厉了起来,小厮吓一跳,慌忙跪地道:“回世子爷的话,好像是从前些天…
“前几天?“谢瞻冷喝道:“具体几天都记不住,你这脑子不好使,自有好使的人来替你!”
“小人记起来了!是,好像是四姐儿的取名礼上,结束之后小人抱着四少爷回房里,就看见四少爷的袖子里藏着几颗这样颜色的珠…”
回到寻春小榭,屋内空无一人,开着窗,空气新鲜干净,内室的床上铺着浅绿色缠枝葡萄纹褥子,床架上挂着天青色的暗织榴花带子纱帐,小摇床摆在床前,里面丢着三两个玩具,他之前做的那只送给女儿的木偶娃娃也在。谢瞻躺到床上,放下帐子。闻着枕头上她身上熟悉的香气,那股原本幽淡的蔷薇香里此时夹杂了一股奶香气。他深深地嗅了一口,枕在她的枕上,心绪渐渐恢复平静。
离开的这段时日,谢瞻一直在想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不过,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一点就是放手。他深知自己的劣根性,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清心寡欲。
不错,他是出身高贵,家族显赫,但军营里却不讲这些,讲究强权政治,谁更能打,谁砍下的敌人首级更多,谁打仗的时候敢冲在最前头,大家就信服谁。谢瞻从小就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或者难听点也可以说他是卑鄙无耻,自私自利。
从小到大,他始终坚信的一点便是,只要他愿意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若想当大将军,受万人景仰,就敢拼了命不要地流血冲锋陷阵来达成自己的心愿。
哪怕是掳掠来的俘虏和女人,倘若他们不听话,他有一千种法子逼他们就范,背水一战,断绝后路的事,他不是没干过。
所以不论如何,沈棠宁愿或是不愿,他都绝不会和离。哪怕不择手段,留不住她的心,也要留住她的人。先前,他曾一直以为沈棠宁想要离开他,是因为萧砚。直到适才看见了泰哥儿手中的菩提珠,拷问过了苏氏身边的丫鬟之后,他才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沈棠宁在圆姐儿取名那日与他争执,莫名其妙的发火,甚至执意和离,或许并非全然因了那狗东西,倒像是一时气急。
倘若当真是因为苏氏……
谢瞻脸色冷了下来。
终日打雁,倒险些被雁啄了眼,竟有人敢欺负到他谢瞻的头上。
这个贱人,三翻四次找沈棠宁的麻烦,不过是看准了她好欺负。
他这位的妻子,都是被那好丈母娘养得太过软善,才会在沈家被郭氏沈弘谦欺负,到了谢家,连苏氏都敢踩到她的头上。
除非逼急了,否则她情愿处处忍让,也不愿与人起冲突。
哼,倒是对着他的时候,那脾气上得最快,竞还敢对他动手……
念及此,谢瞻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日被她连砸了好几拳,脸上险些都破了相。
你别说,这人看着平日里病怏怏的没什么劲儿,打他的时候倒是毫不心慈手软。
沈棠宁傍晚方归。
抱了一下午的圆姐儿,她实在抱不动了,把孩子给了奶娘宋氏。
谢瞻不在的这段时日,她心里天人交战,最终抵不过母子间的血脉相连,圆姐儿一哭她就忍不住破功,把小女娃抱进怀里哄了。
哄了总要喂,喂几口便要亲,亲几口就……舍不得放下了。
罢了,她想着走一步算一步,最起码离开之前多疼疼圆姐儿,不至于叫她日后遗憾。
听说谢瞻回来了,沈棠宁一喜,连忙快步回了寻春小小榭。
走到床前,帘幕低垂,帐中似影绰躺着个男人。她轻唤了两声,不见动静,稍微掀开帘子,果然是谢瞻,正面朝着她呼呼大睡,平日里一张倨傲欠揍的俊脸难得的透出几分风尘仆仆的困倦。
这人眉与发不似沈棠宁纤细柔软,都生得如墨般极浓极烈,尤其是那两道意.气.斜飞的剑眉,肆意口口地竖在面上,便犹如他的性情一般鲜明不训,此时长长的睫毛垂下去,倒显得安静乖巧不少。
沈棠宁不免多看了几眼。
只是他这姿势实在难以恭维,大剌剌躺床上睡得正香,带着微微的鼾声,衣服也没换,鞋子也不脱,枕着她的枕头,把她刚换的崭新褥子都给弄脏了。沈棠宁嫌弃地蹙起了眉,抱着圆姐儿去了外间,叫锦书进来给他把鞋脱了盖上被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谢瞻睡醒了,随意换了件常服走出来。
“怎么不多歇会儿,我叫人给你留了晚饭。“沈棠宁一面说,叫人去招呼。
谢瞻刚起,沙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到摇床旁便抱起了女儿。
“她刚睡下呢。”
沈棠宁忙走过来说,意思是让他别去打扰女儿休息。白白胖胖的女儿睡得小脸粉嘟嘟,谢瞻越看越喜欢,不禁翘起嘴角,眼底满是笑意。
再瞥眼身旁的孩子她娘,半月多不见,她脸蛋瘦了许多,没有怀孕时那么丰润了,腰肢也变得纤细如初,若不是胸口那两团束得紧紧的浑圆之处,不知道还以为她仍是个未出阁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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