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2/4页)
千万别告诉别人。”冬子道,“我是看云燕姐自己在地里干活可怜,才来帮她的。要是被刘三叔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贺枕书摇了摇头,“我不会说的,
他本身不是喜欢嚼舌根的人。更何况。他以前地没少遮了脸上的双儿痣澜出门玩乐。压根不把那套男女长大必须避嫌的规矩放在眼里但他还是提醒道:“最近来地里的人多,你自己小心些,别被人撞见。
“知道。”冬子点点头,“我就这几天来帮帮她,改明儿等大家伙都开始收成,我就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他又笑着挠了挠头发:“而目到时我应该也没空,已经有好几家叔伯婶子问我能不能帮他们干活了。或许是为了感激下河村收留他,冬子时常帮邻里干活,有人使唤他,他也从不拒绝。村中大多数人家都没什么钱,有时帮着干上一整天活,才不过换来一顿吃食,甚至很多时候都没有报偿但他从来没有在意
到底是因为年纪太小,
谋生的法子不多。
贺枕书心下叹息,没说什么,又问:“我这会儿去给爹他们送饭,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吃饭,我把大黑锁起来。冬子眼眸一亮:“嫂子做的饭吗?’
“不是,我不会做饭。”贺枕书如实道,“是你裴二哥做的。
冬子脸上的笑意凝同一瞬
但贺枕书没有注意到。想起裴长临,他抿了抿唇,露出一点笑意:“他虽然刚学做饭没多久,但已经进步很多了,不难吃的。你要来尝尝吗?‘“裴二哥做什么都这么厉害。”冬子扯了下嘴角,道,“我就不去了,刚想起来王婶还喊我去她家吃饭的。改明儿有机会,再去尝尝裴二哥的手艺。”也好。”贺枕书点点头,“王婶平时都一个人在家,你有空多陪陪她。
王婶应当是村中对冬子最好的人。
贺枕书知道,王婶是当初怀孕时下地伤了身子,孩子没能保住,这些年始终也没再怀上。她嘴上不说,心里应当还是想要个孩子的,自己生不出来,便把冬子当成了亲儿子疼冬子点头应了,与贺枕书道别离开。
贺枕书看向他的背影,有些疑惑
怎么感觉这人的情绪忽然低落起来了,是他的错觉吗
但他没有多想,继续朝裴家的田地走去。
那天之后,贺枕书和裴长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准确来说,是贺枕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长临,而裴长临又是个不善言辞的闷葫芦,压根不会主动来找他解释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贺枕书索性重新回了地里干活,只在每天饭点回家一趟,给全家人把饭菜送去“小书?小书!
贺枕书心不在焉地割着麦子,好一会儿才听到身后有人喊他。他直起身,看见裴兰芝快步朝他走过来,道:“在想什么呢,喊你好一会儿了。”抱歉阿姐,我没听见。”贺枕书看了眼天色,连忙道,“好像是该吃饭了,我这就回家去拿。
“不是要和你说这些。”裴兰芝拉住他,“就剩最后两亩地了,爹说今儿就到这儿,明天再来。回去早些吃过了饭,还能去趟邻村,把前些天送去磨面的麦子取回来。下河村没有磨面的,割下来的麦子都要送去邻村磨成面粉。到时存下一小部分留着家里吃,其他的都要卖掉和交赋税。裴家这二十亩地的麦子,加上晾晒时间,一家人忙碌了快有小半个月。
如今地里的活已经剩得不多,不必像先前那样着急。
贺枕书点点头,裴兰芝帮着他把身旁刚割下的麦穗用绳索捆好,麻溜地抱了起来
“走吧。”裴兰芝道,
“这个点长临应该已经把饭做好了,回家吃饭去。
贺枕书轻轻应了声
二人一道朝路边走去,裴兰芝瞥着他,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随口问:“和长临吵架了?
贺枕书一愣,连忙摇头:“没有,当然没有!
”都写在脸上啦。”裴兰芝抱着麦穗,道,“这有什么,夫妻之间免不了的,我和你姐夫还天天吵架呢。感情啊,都是越吵越好的。贺枕书低下头,不知该怎么解释,
裴兰芝停顿片刻,又道:“长临那孩子从小性子就这样,除了家里人之外,没怎么与别人相处过。他要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你要直接告诉他。“你得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才知道该怎么改。他要是不肯改,你就来找我,我帮你出头。
贺枕书据了据唇。
在出嫁前,没人教过他该如何与夫家相处,但他也曾听过,女子双儿嫁人后伺候丈夫是本分。所谓出嫁从夫,这是许多女子双儿从小就学习的道理可裴兰芝的想法与很多人都不一样
或许是天生性格如此,又或许是因为裴家从未教导孩子三从四德那套规矩,这女子明明出身于如此穷苦僻壤的山村,想法却胜过了许多人。地里到路边没多少距离,裴木匠和周远就等在那里。裴兰芝没有再多说,快走几步,把怀里的麦穗装车。周远坐在板车前头,招呼他们:“好了,上车上车,回家了!
一家人挤着麦穗坐在车沿边,周远一挥鞭子,老黄牛哞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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