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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办法,大家都说,她怕是已经….”说这段话时,贺宴舟凑得近极了,秦相宜害怕被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默默站得离他远了些。她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她在昌萝山下,挥起锄头……这件事情万万不能让贺宴舟知道,她须得烂在心里。

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威胁裴清寂的把柄,事情是他们一起做的,她之所以能够威胁他,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上并无软肋罢了。

但若是,她现在有了软肋呢?

贺宴舟看着她走得离他越来越远,心中困惑,朝她伸出了手。秦相宜正心神不宁着,手忽然被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

她心下大惊,手肘动了动,想要抽回,贺宴舟咧开嘴笑着,宛如一阵春风刮进她心里,他握着她的手,走到她身旁,动作做得自然极了。

她怔愣了片刻,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宫道前后均无遮掩,她的心里不住打着鼓。

却还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青天白日之下,他们步伐沉稳,不染尘埃,走得堂堂正正,衣袂飞扬。

秦相宜有时候会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他,他的模样让她再也说不出这样不妥的话来。好像心里有鬼的人只有她。便任由他就这样牵着吧。

只是今日一清醒过后,接连而来的一系列事情,不断地在提醒着她,不该与贺宴舟继续这么下去了。“你昨天刚挨了板子,今天还疼吗?”

还未得到回答,前面忽有车驾缓缓行来的声音,秦相宜一颗心瞬时提了起来,对于她来说,在她的人生里,实在是有太多让她提心吊胆的事情了,她永远也做不到像贺宴舟那样淡然她忽地滑出了她的手,闪身进了红墙最近的一处拐角,动作娴熟得过分。

待贺宴舟回头时,只能捕捉到她消失于红墙后的衣摆。

他微怔了片刻,想伸手去拉她,又想起之前永宁殿起火的那日,她也是如此躲避的身影。

贺宴舟不会叹气,他只是紧紧地皱着他的眉头,凝视着她藏匿的墙角。

他回过头,远远望着行来的车驾,躬身端端正正、坦坦荡荡行了一礼:“肃王爷。”

肃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备受圣宠,不愧为亲兄弟,生活习性与皇帝倒是没什么区别,平日里只知饮酒作乐,闲散度日。

唯一的区别便是,肃王没有权利在手,他也不爱弄权,寻欢作乐也只自己玩儿自己的,不会搞出一些别的事来。

也因此,贺宴舟对他还算是恭敬。

肃王坐在座驾上,斜眼瞥了一眼他:“这不是贺家小郎君吗,要不说贺老太傅把你教养得好呢,本王见了你,心情都好了大半。”

“听说昨天皇兄打了你和朱遇清,竟连一天假也不给你们放,这就又把你叫进宫了,宴舟啊,你也别生气,皇兄他现在正焦头烂额呢,事情多,难免要靠你管着些。”

贺宴舟行完礼站起身,站在那里活脱脱一个唇红齿白、俊朗坦荡的小郎君。

“肃王爷,臣还要去太和殿守着皇上,就先不跟您说了。”

肃王摆了摆手:“本王刚从皇兄那里出来,他心情可算不上好,贺大人,你还是注意着些吧,彩云的事情,唉,说不定她就是跑哪儿玩儿去了,贺大人,你多劝劝皇兄,他有时候还是愿意听你的。”贺宴舟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极好极好的一个人,就算是与他立场不合的人,也说不出他一句坏话来。

皇帝虽然有时候对他的举措深感无奈,但只要不触及皇帝自己的利益,也都顺着他去做了。

肃王的座驾又沿着宫道继续往前走了,贺宴舟躬身行礼,直到他的座驾不见了,才起身。

他绕到墙后,一双眉眼笑意盈盈地朝她说道:“肃王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下次带你认识认识他。”

秦相宜小心翼翼冒了个脑袋出去看了一眼,见肃王的座驾果然已经离去了,才松了口气,从墙后头走出来。

她这小动作来得一套一套的,贺宴舟觉得她像一只灵敏又机警的小猫,不住地想笑。

秦相宜叹了声气,面露无奈:“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了,我若是一个人行走倒还好,埋着头行个礼走过了便是,我站在你身边,你要我如何自处呢。”

贺宴舟道:“有什么不好自处的,抛开别的关系不谈,咱们也是同僚。”

秦相宜心绪复杂地看着他,她心里在想,贺宴舟永远都是如此模样,若是哪天他真的有了不可见人的事情,又该如何呢。“姑姑,今年的武举就要放榜了,放榜之日兵部会为新科进士在鹰扬楼举办会武宴,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吧。”“会武宴?”秦相宜微微则着头,她以往倒是听说过,不过,像那样的场合,裴清寂从不会允许她去,自从嫁了人以后,她就那么在装清寂的后院儿里,待了一年又一年,都快忘了自己小时候的心愿

了。

她父亲就是一位真正的大将军,在战场上一个人可抵千军万马,她从小看着父亲舞刀弄棍,兄长习文,不爱习武,家里的刀枪棍棒已经许久没有被人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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