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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蕊,兼具雌雄两性,不分雄雌,就比如白牡丹。
还有他类不多赘述。
天下大多数百姓修士,对妖鬼精怪幻想多多,实际接触少之又少,心中还普遍抱有刻板成见。玄真观师徒三人对待妖鬼精怪不会有偏见,走南闯北阅历广博,故而能从经验中总结出一套见识。
因为解春风刚才的维护,纸人们短暂将小气师兄视为同道,听他这样叮嘱,它们本就不在意什么男女,一片熙熙攘攘地答应道,“吾等省得!”“原来是白牡丹丹~”“主人师兄,吾等记着!”
裴牧云和解春风踏入前殿,纸人们跟在二人脚边,也一个个腾跃而起,跳过高门槛。
想起主人猫猫昨日说不许在前殿吵闹,纸人们都自觉捂住嘴巴安静下来。
玄真观的前殿,是用来供奉女娲创世大神塑像、玄真派祖师爷的剑与炼剑炉的。
星归道长不爱繁文缛节,玄真派本身也没什么刻板礼仪,因此,这前殿,他们师徒三人就是每月初一、十五开门进来上个香。这还是在家的情况,若是初一十五还浪在外面,那更省事,对着青城山方向行个礼,就算是遥祭了。
不过,他三人虽不重礼节,对女娲大神和祖师爷的尊崇,可都是诚心诚意。
前殿布局简单,正前方是女娲创世大神塑像,白玉雕成,莹莹生辉。
塑像前是一张长几,上面供奉着玄真派历代掌门牌位。
长几前是一张长桌,左边供奉着祖师爷炼剑炉的一块残胚,右边供奉着祖师爷的剑。
祖师爷的剑,也就是被星归道长拿去用的掌门之剑,此时正好好摆在兰锜上,替换了先前星归道长用树枝子变的假货。
那根树枝子,昨日解春风和裴牧云对着看了半晌,最后拿到后院栽进了土里。
此时,前殿中央,摆放着那樽机术师合铸的不锈藤纹金棺,棺内放着一套整齐叠好的衣冠,棺盖还未阖上。
白牡丹小朋友伏在棺前垂泪,听到二人进来,举右臂拭了泪,嗓子低哑:“两位恩公。”
花妖退为幼苗,有些像人不喝孟婆汤就投胎转世,虽过往种种都记得,却如隔镜观花,除了将玄真掌门的救命之恩牢记心间,其余都如前尘看淡。
白牡丹重新化形后,玄真师徒尊重祂自己起名的想法,星归道长还在天疏阁主的启发下给祂造了一支机械左臂,春风剑侠则传授给祂一套适合妖修学习的剑法。
玄真师徒三人都对祂有再造之恩,因此,一声恩公总改不了口。
解春风平和劝道:“师父说多少次了,即使不愿以姓名相称,叫声前辈即可。”
“是。”
下次再见不知何时,裴牧云想起来问:“左臂可需调试?”
这支机械左臂,隔三个月就该调试一回,如今师父不在了,目前放眼九州只有裴牧云一人知道该怎么调试,自然得问一声。
白牡丹举起左臂做出一些测试动作,绿茎细枝缠绕于冷黑钢骨上,如同筋脉,牵引机械臂各部分齿轮关窍流畅配合,稚声沉稳:“无需,前辈放心。”
裴牧云点头,视线落到棺上,看向师兄,拿不准地问:“猴叔可要再看一眼?”
解春风也拿不准:“我去问一声。”
“一起吧。”
他二人往后院去,进了流瀑亭。
老猴蹲坐在星归道长常用的那张铁桌子上,桌对面挂着一幅新送来的水镜卷轴,画面上,是天柱缺口的实景。
老猴望着卷轴,戴着铜框老花镜,仔细看微风吹过缝隙扬起的沙。
“猴叔,”解春风温声问,“该盖棺了,您再看一眼?去东莱,您跟我们一起吧。”
老猴摇摇头:“死物空坟,他又不在那,有什么好看。”
顿了顿,抬头看向他们,慈祥道:“猴叔就在家里,在家等你们回来。记得回来啊?”
解春风与裴牧云闻言大怮,却极力掩了悲思,只郑重应道:“牧云、春风记得,猴叔放心。”
老猴咧嘴笑笑:“去吧。”
师兄弟二人回到前殿,依礼阖了棺盖,三人上香拜过。
解春风本想化为白龙,载着师弟与金棺飞向东莱城,他不介意给师弟师父当回坐骑,白牡丹也想送师父一程,解春风就没提这话。
裴牧云与解春风站在金棺左右,以灵力托着金棺,白牡丹抱着一块石碑,三人一棺乘云而起,向东莱城飞去。
*
儒门飞舟上,秦无霜与姒晴一路争执。
眼见着都快到东莱城,师姐却还冥顽不灵,秦无霜气道:“师姐听了他几句空谈,就是昏了头了!你这么些年,除了领兵作战,难道其余时辰都瞎着眼睛!天疏阁主说的那些,天下有几个臭男人当回事。别说男子,大多数女子都浑浑噩噩,你听他梦话、”
姒晴打断她反驳:“正如你所言,天疏阁主若不在意,怎么说得出那番话?你也说,那番话,即便是女子,都有想不到、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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