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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九州各大城池,已是民意哗然。

众多百姓修士聚在天疏阁外的青石板前,有人看完离去,又有人源源不断地赶来,只为验证传闻真假。

儒门原是抱着高高架起的捧杀策略,昨日,他们已料到九座州都的民望即将大跌。虽不情愿,却觉得儒门赌得起!假若一切按计划进行,等他们对付完了玄真派,自有大把时间来操纵愚民,扭转民望。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天疏阁主竟以一己之力在九州各大城池都起出了天疏阁,更没想到,玄真掌门死前竟在设计天柱支架,还留下了图稿!

这可不止是九座州都的民意沸腾,是九州各大城池的民意全数沸腾了起来,百姓修士们的怒火几乎要烧成实质!

仅一个早晨的功夫,儒门高修全都感到民望狂跌,一跌再跌,跌得他们惶惶不已。

最惨的还要数迟远道,他老家的乡亲百姓,竟把给迟远道建的几座几百年的老牌坊全给扒了!拆下来的石料竟然运去盖猪圈。迟远道听到消息,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给气昏过去。

不光是民望狂跌,儒门素来眼高于顶,轻易不收人,若非惊才绝艳之辈,等闲儒生,拼命当了官也求不到敲门砖,如今儒门在各大城池都名声大损,不少原想加入儒门的、新加入儒门的儒修纷纷请辞而去,仅一个早晨,竟有数个儒门书院成了空房。

若不是儒门之主昨夜下令狠狠杖打了请辞的闻人去病,余威震慑,恐怕连儒门高修都有请辞的。也不知儒门之主是昨夜就料到了今早情形,才对闻人去病下那般狠手,杀鸡儆猴,还是真就对闻人去病厌弃到了那般地步。

儒门高修深觉不能坐以待毙,许多都焦急地跑到主殿,想请儒门之主改变策略,立刻下令做些补救,比如散播一些不利于天疏阁的谣言。儒门之主却盯着禀报上来的仿描图稿,忽然吐出一口血,只留下一句“回去待命”,就把众儒门高修赶出了殿外。

儒门高修心有不甘,却不敢表露,只得打道回府,再做图谋。

秦无霜昨日殿上拽了姒晴将军就走,却根本没往玄真观去,而是去了姒晴的山涧小院。此刻收到儒门乱了一早的消息,她也不在意,随手将笺纸飞去桌上,扯过丝被,似乎又要翻身睡去。

姒晴将军一眼扫过笺纸,问:“主上吐血,你不去问候?”

虽然秦无霜爱喊姒晴师姐,两人其实并不是同门。只是秦无霜小时候刚到儒门时,姒晴已是儒门高修,她不知小秦无霜出身,以为同是孤女,对小秦无霜多有照拂。小秦无霜的嘴比容貌还甜,初次见面就黏着姒晴喊师姐,一直喊到现在。

说来也怪,两人文武不同,性情相反,为人处世更是千差万别。

秦无霜还在赖床,坐在桌边的姒晴将军已是整装待发。

姒晴本是越王勾践后人,九嶷山越族人士。她容颜艳丽,身材高挑,赤红发高马尾,修长颈间有一圈暗红刀痕,身穿玄色武袍,外加铜色机械动力铠,腰间是越王之剑,杀气四溢。

她也位列儒门十贤,却排在武将最末,不是她有哪里不如人,只是她爱民却不忠君。她因抗旨避战被斩过,也因抗旨出战被斩过,她颈间这圈刀痕和赤红长发,就是下凡历练被斩太多次,神魂染血的遗症。

儒门之主曾评价她八个字:爱民之将、妇人之仁。

前日儒门之谋,儒门高修中唯有她毫不知情,因为儒门之主怕她妇人之仁坏事,特意下令把她支走了。

秦无霜懒洋洋坐起身,对师姐荡起梨涡笑,撒娇般道:“师姐这就不明白了。这人要骗人呀,最好骗的,不是不认识你的人,而是太认识你的人。

“太认识的人,绝不可轻易去骗,不仅不可轻易去骗,平日里还要以诚相待,半句假话都不要说。除非有泼天巨利摆在眼前,不得不骗。

“不过,一旦决定了要骗,就一定要往死里骗。骗死为止。骗死了,最多日后想起来伤会儿心,还活着,可就不知哪天来要你的命。

“所以呀,主上这口血,是做了亏心事,活该伤会儿心,何须问候?”

如此狠毒谬论,姒晴只得闭目当作没听见,催道:“一日过去了,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秦无霜委屈道:“我岂是故意拖延?昨日师姐也看到了,那帮天竺僧前脚刚去玄真观犯完贱,你我要是后脚上门,那不是上赶着讨打?何况,主上前日可是使唤我去骗的春风剑侠,今日一去呀,我都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贪睡会怎么了,指不定我就命亡青城山了,师姐好狠的心!”

姒晴极为抗拒儒门近日所作所为,闻言面色更沉:“玄真剑气伤恶不伤善,你说你怕命亡青城山,那真该好好反省才是。”

这话让秦无霜犯了脾气,摔被而起,进竹屋洗漱,换了身衣裙慢慢走出来,从袖中取出一艘儒门飞舟,随手抛掷院中,解了缩化术。

精巧的儒门飞舟,悬停在简陋的山涧小院上空,颇为奇幻。

秦无霜转过头,又是巧笑倩兮,撒娇般道:“好了,走吧走吧。我可先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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