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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拿。”“好。”陆渺点点头。
这种梯子离地大概一人高,陆渺把梯子抱出来,蹲在店门口整理了一下要贴的装饰一一快过年
了,要把店铺装饰得
喜庆一点,这样比较有节日气氛。
他估测好位置,爬上梯子。
没有爬得特别高,陆渺把贴画后面的塑料撕下来放在兜里,比量了一下位置。贴画上是一对小情侣捧着蛋糕的图案,背景是一颗大大的红心。他看着图案,擦了擦玻璃,伸手小心地贴上去,以防哪一个细微的缝隙粘合不牢会卷边儿。
红.....
她到现在都没有删除联系方式.....
陆渺在她的备注后面加了一颗红心,让程似锦的消息框更加醒目。自从那天她离开后,消息通知就再也没有响过。这个红色的置顶消息框每天都让他难以入睡,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似锦把他拉进了黑名单才没有要问一下吗?....什么呢呢
陆渺小声叹气,他昨天晚上梦到程似锦跟别人上床。
贴画牢牢地黏在了上面。陆渺正要下来挪地方,面前玻璃橱窗的反光映出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那串数字完全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嘭得一声,像是什么烟花在视野中炸裂,他的思绪顿时变得一片空白下梯子的脚步踩空了。连人带木梯子一起失去平衡,栽进路边厚重的雪地里。
雪花被砸得飞溅。陆渺跪在厚雪里撑起手臂,木梯子在旁边晃晃悠悠地在门口的立牌上挡了一下,迟缓倒塌,把他压在下面。好痛......
雪花缓冲了一下,不然直接摔骨折
也是很有可能的。这种强烈的痛感都没比
过他隆隆作响的心跳,陆渺在玻璃的折射下看
到车门打开了,他连思考的空间都没有,第一反应是一一不要让她发现。
他现在太狼狈了。
毁约失诺,程似锦一定很讨厌他。
陆渺爬起来,在门口甩掉雪花,头发上还残留着细细碎碎的冰晶,但没工夫管了,他迅速地抱着梯子钻回去。坐着收银的店员甚至没注意到他摔倒,在柜台旁边放了一个播放电视剧的平板。门被推开,收银员看了眼屏幕,抬头:“欢迎光一一他卡了下壳,心说我们这种小店还没到这个消费层次吧?嘴上顿了一下才把话说完。收银员转头一看,见到那个兼职的临时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赶紧喊:“陆渺?陆渺?又哪儿去了,不是跟你说添货吗?”他连叫了好几声,那个平常勤快又好说话的临时工才出来。
陆渺抱着要放进橱窗里的烤面包,专心致志地盯着地面。他半跪下来,把底层的展示格抽出来,取出来垫纸和碎渣,动作格外僵硬。....完全....
为什么会突然进来看?陆渺的心脏砰砰狂跳,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跟着紧绷至极,提心吊胆,他害怕程似锦认出他,害怕她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或者流露出厌恶的表情。毕竟他说了那么不切实际的话,违背了两人一开始达成的契约关系。
陆渺连大声呼吸都觉得是有罪的,生怕对方注意到自己。然而事与愿违,那个在心底和梦境被重复过太多次、刻进灵魂当中的脚步声在身侧停下了。陆渺把新的面包从托盘里放进展示格。
他仔细地洗过手,那些在雪地里摔倒的擦伤便显露无疑。只是自力更生了几天,
渺那双漂亮精致的手就充斥着淤青和红痕,还因为天冷被冻得指尖通红,但手背却又苍白冰冷。
他听到程似锦失去耐心地、有点不高兴地呼吸声,频率比平常快了那么一点。
陆渺克制着不去看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拿着托盘起身,站起来的瞬间猛地撞到她的肩膀,陆渺声音很小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时被抓住了手臂。好痛。摔倒的擦伤延迟爆发了。
陆渺闷哼了一声,压住痛感。他想要挣脱,又非常不恰当地在这种时候对她掌心的温暖留恋不已,这种挣扎变得很微弱,胸口仿佛一下子被大团棉花塞住,几乎都难以呼吸。“你在这儿工作?”程似锦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店员制服。纷乱的雪花在衣料上透出一个又一个细润的洇湿痕迹,从梯子上掉下来的擦伤有轻有重,受到冲击最强的膝盖皮皮出血,血迹透过了制服裤子。
..对。”陆渺感觉自己的大脑被蒸发了,在空白一片的情况下,全靠潜意识和本能反应在回答,“我、我六点下班。”说这个干什么。
他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说其实并不辛苦,但听上去很像在暗示对方,透着一股欲拒还迎的味道。程似锦略微松手,陆渺立即慌乱地抽出手臂。
“能得偿所愿真不容易。”她的语气毫无波澜,“现在能跟我割席,用辛苦劳动来赚清清白白的钱,终于合你的心意了,是么?”程似锦轻轻地问他,声音并不是很大。陆渺下意识地看向收银台,收银员趁着过了中午,店长不在,习惯性地提前收拾东西回家。像往常一样,到了下午,只剩他一个人看店。
他继续给别的展示格添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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