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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更有意思?”

“哎,你个小贱人——”

那边似乎死灰复燃,干柴烈火,又吭吭哧哧响起了动静。

时书:“震撼!我今天才知道相南寺房产田产多不胜数,没想到寺里的人还搞野战!”

谢无炽:“你要是看过红楼,三言二拍,会知道僧尼也和常人一样有情欲。书上说破除七情六欲,落到人身上,哪有那么容易。得道者是少数,浑水摸鱼的人是多数。意志力到底能战胜什么?”

时书想起什么,给他作揖:“真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我刚才突然头晕了。”

“没事,”谢无炽眉眼在夜色中模糊,嗓音低,“你身体不好?”

“倒也不是,我一直很健康,”时书脸上露出犹豫,“但是这三个月在周家庄当工人,天天馒头粥,粥馒头,偶尔炒个菜,赶上过节或老爷高兴才有油水,可能有点营养不良了。”

谢无炽静了静,道:“还有呢?一概说了,我想想怎么办,免得给你养死了。”

时书:“……我很健康,不要你养!”

谢无炽转过身,微风拂过发缕:“走吧。”

轻手轻脚离开这片废弃的僧道院落。时书揉着脸,脑子里还回味着这一情景,忍不住八卦的心情:“谢无炽,你说你知道是谁了,谁啊?”

谢无炽:“今天中午饭堂遇到的那两个和尚。”

时书震惊:“啊?居然是他俩?”

“年轻精力旺盛,总有欲火焚身动情任性到难以忍受的时刻,无法克制,于是沦为欲望的奴隶。你看他俩在这废弃的佛院,野外也要苟合,不正是如此?”

谢无炽:“你十八岁,能懂么?”

时书:“十八岁惹你了?”

终于回到住处。院子里一片清凉寂静,谢无炽到院子的水井旁,绞了一桶水上来,就在暗淡天色中脱掉了僧袍,将沾血的菩提珠和衣裳丢了进去,血液缓慢地晕开。

时书在房间擦洗完身体,出门看到谢无炽的后背时,喉结滚了一下。

肩膀很宽,看得出来是时常锻炼的人的身体,亵衣单脱掉了,剩一条裤子扎在腰际,一股一股鼓起的肌肉贴合着骨头,随着运动,后背和腰身的骨骼推送,腰虽然窄,但贴着的脊梁十分洗练利落和紧绷,身体充满了男性的张力。

几乎和时书偶尔在视频网站上刷到,底下几十万条“想舔哥哥身上的汗”评论的那种肌肉和体型。

谢无炽,男人中的男人。

不爽。

那种不爽的感觉又上来了。想炸毛,头皮发麻,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好诡异。时书悄悄地酸了,没错,他们直男看到更有男人味的帅哥只会破防。

显得他时书在他面前跟个受一样,这是多么屈辱的事情!

时书想进门,来回走了几次,站门口看他:“你肌肉怎么练的?”

谢无炽捞起水里的菩提珠:“滑雪,骑马,打球练的。”

时书:“骑马?你已经骑上马了?”

谢无炽:“不,自己的马场。”

时书:“……”

时书:“哥们儿,你穿越肯定比我还破防吧?”

“还好,破防了几天,现在呆得也挺舒服的。”

谢无炽拎着水珠滴答滴答淌落的手串,裸着上半身往时书的方向走,浅色月光照在他的锁骨,将麦色皮肤映出淡淡的光泽感,胸前沾了点点水珠。时书才回过神,想到要和他共处一室,睡一张床。

顿时,时书升起一种毛骨悚然感。首先,他觉得谢无炽人不错,其次,谢无炽长得也十分帅气更是爱干净到洁癖,但他的距离感和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好像总带着一种让人腿软的施惩意味,很吓人。

时书:“对了,谢无炽,你今天问过住持,我要怎么安身吗?”

谢无炽:“住持当你是我兄弟,答应让你暂住,其他一概没说。”

时书:“好……”

“怎么了,不适应?”谢无炽侧过头,黑色的眸子极深,“条件有限,先对付对付。”

时书:“也没有,挺好的。”

“嘎吱——”谢无炽关上了门,顺手给门的门闩插上了,屋子顿时变成一种插翅也难逃的封闭空间。

谢无炽眸色玩味掠下视线,将时书从头看到尾,唇角微抬:“上床吧。对了,那个故事还听不听?”

时书不仅是心理上炸毛,生理上也快炸毛了:“什么故事?”

“兄弟相奸——”

“啊!!!”时书一头扎进床上,狠狠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哥,你一定要把气氛整得这么诡异吗!”

谢无炽:“什么气氛?”

不知道!但是真的好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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