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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八章:功过不相抵,罢免王龁,秦王政的铁血手腕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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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的草滩刑场,每日都会有很多人在这里死去。

滔滔渭水自清变浊,自浊变红。

死去的这些人中,白家人是重要组成部分。

他们一批又一批地死去,空出来的职位主要由以浮丘伯为首的荀子门生填补。

相邦府更名为丞相府,其主堂部分尚在重建中。

浮丘伯就在这个还有着残余烟熏火燎味道的新官府中办公,官职是丞相长史。

这个官职稍微有一些尴尬,因为长史通常而言都是前缀的副手。

而秦国现在有两个丞相,浮丘伯这个丞相长史却没有明确归为是左丞相长史还是右丞相长史。

秦王政好像忘记了自己将相权一分为二,只设立了一个丞相长史,不分左右。

左丞相熊启、右丞相熊文不会这么认为。

二人知道王上信不过他们,这是在分他们的权。

浮丘伯这个丞相长史前缀不加左右,便既不归左丞相管,也不归右丞相管。

和左右两相都没有实质上从属关系的相邦长史,名义上还是副职,实际上已是正职,是丞相府货真价实的三把手。

而因为权相大本营就是相邦府,权相死后势力遭到清算,新的丞相府中空缺官职是各官府中最多的。

这些官职,一半都是称浮丘伯为大师兄的荀子门生就任。

势大,话语权便大。

出了丞相府,两相面前没有丞相长史站的地方。

不出丞相府,两相和相邦长史谁大还真不好说。

兄弟齐为丞相,在他人眼中贵不可言的熊文、熊启,有苦自知。

两兄弟愤怒之余,唯一聊以心慰的就是王上塞进来的浮丘伯没有争胜之心,没有想着架空他们。

每日勤勤恳恳做事的浮丘伯很忙碌,勤勤恳恳做事。

繁忙之余,他喜欢站在自己办公屋子外的独立庭院中,仰望天空,想着那两只陪伴他多年的白鹤。

除了荀子门生,天子门生也入了秦国官场,只是极少极少。

这些从各地赶来,早有薄名的士子必须要通过国子监祭酒嬴成蟜的考试才能入得官场。

国子监祭酒的考试有点难。

其实并不是嬴成蟜出题难,而是列国与秦国国情不同。

同样一件事,楚人有楚人的处理方式,赵人有赵人的处理方式。而他们的处理方式在本国切实可行,在秦国,不行。

你要在秦国为官,那你就用符合秦国国情的办法。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妥当,有问题,那你就当不了这个官。

在当下这个混乱时期,嬴成蟜不需要奇思妙想,求稳不求变。

嬴成蟜眼中极其激进的秦王政,在这个观点上倒是与弟弟难得保持一致。

旧法肯定有不妥之处,但这个时候肯定不是变法之时。

秦王政并不认为自己在大批量换人的情况下还有余力实行变法。

他的弟弟认为他激进,他自己不如此认为,他认为自己很沉稳,自己做的都是自己可以做到的事。

或许是因为题太难,也或许是因为一些丢官去职没死的人心中有不平,有些风言风语开始滋生。

“我们国子监门生到底是天子门生还是嬴子门生?凭什么嬴子决定我们为不为官?王上还没说话呢!”

“一尺布,尚可缝。两兄弟,不相容。”

“考题如此死板!如此死板之人,哪堪为子?哪堪为储君?如此做事,岂不违背了秦孝公的招贤令!”

“……”

这些言语暂时还没有传到久居深宫的秦王政的耳朵里。

常在外行走的长安君听到,只当没听到,少年有更重要的事处理。

秦国发生谋反的事根本瞒不住,其师吕不韦的死已然传到了相邻各国,影响渐显。

魏、赵两国蠢蠢欲动,韩国筹备使者将来秦。

嬴成蟜刚遣人杀了在史上留下浓墨一笔,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庞煖。他知道自己没有道德,他知道和其他人相比自己很有道德。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三晋肯定没安好心。

或许,又要打仗了。

趁他病,要他命。

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没有道义。

而现在的秦国实在是不适合打仗。

关中有百万人治水。

老一代将领麃公、蒙骜死,只剩下王陵、王龁。

当代能打战将樊於期、腾死,只剩下桓齮、杨端和。

秦国倒也不是没有其余武将,只是和上面那八个人相比,都是泛泛之辈,没有领过十万人出征的经历。

拜没有经验之人为主将的后果,燕国相腹用生命和燕国六十万大军做了反面典型——名将廉颇以十三万大败之。

别说拜无名之人为将,就是拜王陵、王龁、杨端和、桓齮为主将,对面要是李牧、廉颇挂帅,嬴成蟜都不放心。

因将星连续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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