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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在吻过他以后。
她 步一步踏在地上,往前走着,垂头看着自己裙摆一下又-下地荡起,步代轻巧,晨光酒在她盘发下露出的 截脖颈上,白得刺目,是她少见的,让人觉得她没有那么深沉的时刻,她站在阳光里。"哥哥当然会庇护你,可是,妹妹,你终归是要嫁人的。"
"哥哥,我不想嫁人了。"
秦天柱止住了脚步,歪了歪头,似乎难以理解,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相宜,之前你和裴清寂的事情,我们都不怪你,就算他再怎么不好,你也不必从此就自暴自弃了,好好找个夫婚嫁了,你的人生还长着呢,日子必然会有好过起来的一天,你也终将迎来美好的生活。”
哥哥凝视着她的眼说出这番话,句句都像是忠告。秦相宜看着他怔了一会儿,随后泄了气,点了点头。所有人都觉得,她现在的日子难过极了吗。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已经触到美好了,她的步伐日渐轻快,她从没奢求过能留住那些,她本想将那些美好都藏起来,往后的日子里慢慢回味。
一个被贺宴舟温柔对待过的人,再也难以走出来,重新按照她从前的步伐前行。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官门,她与兄长同行,一个绿衣,一个红袍,当初是秦老将军引以为傲的一双儿女。贺家小郎君一身紫衣候在宫门口,在靠近他时,秦相宜垂下眸,避开了他的视线。秦天柱乍然在此处见到贺宴舟,心中颇为惊喜,只是双方穿着官袍相见,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是翰林院编外人员,一个是御前红人,他却是他的未来女婿。
"宴舟,你怎么也在这里。"
贺宴舟躬身行礼的时候,秦天柱抬了抬手问他。
秦相宜默默退后了半步,浅浅回了一礼,那人的目光却还一直盯着她。“我正要进宫去,姑姑,一起吗。”
他这个人可真是,不分场合的直白,秦相宜心里静静叹着气。
好在秦天柱什么也没察觉,贺宴舟对秦相宜的所有殷勤奉承,都可以归结于他与自己女儿议亲的原因。
“妹妹,去吧,宴舟,劳烦你了。”
他伸手拍了拍贺宴舟的肩,贺宴舟略朝他点了点头,走到秦相宜身边。
秦天柱目送着二人并排行走的背影逐渐远去,心中叹息,妹妹若不是非要与裴清寂和离,现在也不必仗着自己侄女的关系才能得贺小公子同行。不过,这位贺小公子还真是极好的一个人,两家身份地位差距甚大,竟也能将礼数做到如此周全。秦天柱不禁又点了点头,对自家这位未来女婿深感满意。
“姑姑,今天降温了。”“啊,嗯,是呢。”
赤红色宫墙下站着的贺宴舟,又恢复了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明明昨天还闹着疼。“你身上还疼吗?”“你肩上的印记消了吗?”
两人的话几乎是同时问出口,秦相宜再怎么努力端着的身形,也不免露出一丝破绽。他为何总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提出一些不可见人的问题。
现在她没有醉,他也不脆弱,各人心里都需明了,昨晚的事,做得有些过了,不该再被提起。她没有开口说话,他却伸手抚上了她的肩。她心神震颤,不知是该退,还是该任由他。"宴舟,这里是皇宫。"
她看向他的视线,裹挟着一些自认为心照不宣的情绪:这里不是无人可以看见的地方,他们该保持距离、维持礼数。贺宴舟完全接收到了她的情绪,从她那双泛着红的、皱着眉心的眼里,他接收到的信息是:哦,这里是皇宫。这样简单一句话,将事情拉入了更加隐秘的境地,让人心里不禁升起一股燥热之感。贺宴舟堪堪收回了手,他的目光干净而纯粹:“姑姑,我只是担心你,对不起。”秦相宜眉头动了动,叹了声气,他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些事情。就算是昨晚刚吻了一个和离后的女人,他也毫无该掩藏些什么的反应。秦相宜觉得,从始至终见不得人的也只有她自己罢了。“我没事,咱们接着走吧。”
贺宴舟一直侧头看她,走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姑姑,你今日要做些什么事?”秦相宜双手合于腹前,直视着地面,端正地往前走着。"帮萧司珍打磨一只手镯。"最近这段日子,她一直在做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又往前走了一截,她问他:“你呢,今日要做些什么事?”贺宴舟道:“到太和殿去守着皇上。”这件事情倒是他的常态。只是今天当他说起这个时,秦相宜察觉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麻烦事儿?"
贺宴舟对上她关切的眉眼,说道:“无事,只因今日是彩云公主的生辰,彩云公主一年多以前失踪了,皇上今日难免想她,姑姑,你怎么了?”他拧眉看她,她的表情难看极了。
彩云公主,彩云公主…..
“没,没怎么,彩云公主失踪之后,皇上经常思念她吗?”
贺宴舟道:“大公主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一直都很疼爱她,彩云公主失踪以后,皇上先是大发雷霆,后来一直找不着她,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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