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 (第2/4页)
。”
说完,沈耀祖挤出笑容看向沈瑛,目光中浮现掩盖不过的尴尬。
就算脸皮再厚,再薄情寡义,沈耀祖也明白自己今天向沈瑛、沈珙求助的性质。
而沈瑛的不给面子、不配合,更是加剧了沈耀祖的难堪。
这边,沈耀祖话音落下后,轮到沈珙开口接战了。
“陈积库非显要之地,可朝廷既然设置了它,就自有朝廷的用意。”
“父亲来到这里,勿论是升迁也好,被贬也罢,自当勉励自效。只要父亲能在这个位子上作出实绩,想必朝廷最后也不会忘了父亲。”
沈珙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沈耀祖气得心脏差点跳出来。
好一番官腔,竟让他无言以对。
勉励自效?陈积库里除了各式杂物,就只剩老鼠,难不成要让他养猫捉鼠,然后年底向朝廷上表一封,说自己督帅捕鼠有功,请求封赏?
沈耀祖气得就差哆嗦了。
偏偏他又不敢正面反驳沈珙,因为沈珙所言皆为正论,若要反驳,言辞间一个不小心,就是诽谤朝廷了。
“珙儿,事情没那么简单。父亲这回被贬到这里,是有小人从中作祟。”
“为父找到你和瑛儿,就是希望你们俩能发挥作用。因为你们一个在弘文馆就职位居中枢,一个拜师船江,师门人脉广泛。”
“你们只要替为父想办法,事情就一定有转圜余地。”
沈耀祖皱着眉说道,语气已近乎恳求。
可沈瑛不会因为他的语气买账,非但如此还故意挑他神经:“父亲,你平日结交那么多上官,又使了许多银钱,为何不在此时去找他们?他们各据要津,办法应当比我和大哥多才是。”
沈耀祖被他这么一说,神情立即萎靡下来,近乎失态:“一说这我就难受。那些朝中显贵往日收钱时,一个个与我称兄道弟,恨不得立即与我义结金兰一般。”
“今日见我贬官,却一个个恨不得躲到老远,彼此间连句话都说不上了。唉……”
沈耀祖说到最后的那声叹息,可谓情真意切。
沈瑛见此情形,心中浮现一个念头:自己把沈耀祖破防了。
沈珙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屑:他早就觉得父亲花钱结交的那些所谓朋友,没一个真靠谱的。
另一边,何氏则感到不知说什么好。
她先前跟沈瑛说完时,老爷还一脸恨铁不成钢,好像她多不会说话,多不成器一般。
现今轮到老爷自己开口了,却连她还不如,竟叫沈瑛三言两语说得失态了。
何氏想到这,转头跟沈珍交换过眼神,发现他眼里跟自己是一个意思。
于是何氏向沈珍努努嘴,示意他开口说两句,别让沈耀祖在这继续丢人了。
沈珍会意,立即接过话题:“大哥,三哥,你们也看见了,这次被贬对父亲打击确实很大,而且外边没一个人愿意帮他说话了。”
“现在能指得上的,只有你们两人。你们若是都畏畏缩缩的,父亲就真的不知该找谁了。”
沈珍平常喜欢背后使坏,今天却少见地把话挑明了说。
当然,沈珍话里话外还是透出一股蔫坏的劲,比如他不知不觉间,就对沈瑛、沈珙来了次道德绑架,好像他俩现在必须对沈耀祖负起全部责任一样。
沈瑛当然不吃这套。
道德绑架他见得多了,就没哪一次能把他成功绑架的。
“四弟,今天是父亲找我和大哥有事,父亲何曾允许过你开口?”
沈瑛冷冷地说道。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你沈珍又算哪根葱,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沈瑛的话差点把沈珍噎死,而沈珍反应过来后,刚准备开口又被沈耀祖阻止了。
“好了珍儿,父亲在和你二哥谈正事,你先别急着说话。”
沈耀祖有些焦急地说道,显然是急于希望沈珙、沈瑛能松口,生怕沈珍和他们俩起了口角误事,
“不过珙儿、瑛儿,刚刚你们四弟话说得是急了些,可终究也有几分道理。为父现在的确是除了你们,没有别人能指得上了。”
沈耀祖话音落下后,屋子里再度陷入沉默。
其中,沈珍是被沈瑛白白怼了一通,又被沈耀祖止住不能回嘴,正感到窝火生着闷气。
何氏则是内心抱怨沈耀祖胳膊肘朝外拐,不帮沈珍说话,又不好多说什么。
沈瑛和沈珙兄弟俩,则正在沉吟当中,拿捏着待会拒绝沈耀祖的尺度。
“父亲,万事都有由头。你要先告诉我们,这回是谁拿主张罢了你的官?”
短暂的沉吟过后,沈瑛盯着沈耀祖,开口问道。
“是户部左侍郎靳原,他不知抽了什么风,居然在光禄寺卿给我打出极佳铨叙结果的情况下,硬生生降了我的职。”
“我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得罪了他!”
沈耀祖说到最后满脸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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