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她断定他此时一定在家中 (第2/3页)
翩起舞,伴舞的,都是穿了便服的一串红小姐。
“先生,请稍候。”湘潇说,片刻之后,她便为他送来了啤酒和啤酒杯。
她先将它们放在桌上,然后转身打开了瓶盖,娴熟而优美的往杯中倒酒,最后稍稍收口。
啤酒在晶莹剔透的杯子里呈现出一种惹人的橘黄,满而不溢。顿了顿,湘潇又问“先生,需要请小姐吗?”
因为她手脚勤快,因此老板容许她不做小姐。但是,在客人面前推销小姐,却是她义不容辞的职责。
她也确实意识不到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有没有她这些交易都照样进行,她也并没有推波助澜。
她也从来就不觉得她们跟她是同类,都只是一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她觉得,她和她们是不同的,她们就是好吃懒做,不可救药,自甘堕落。
“不用了。”客人正色地拒绝了。
见他郁郁寡欢的模样,湘潇又尝试着问他“先生有心事,来袋开心果怎么样?”
这开心果在门市上卖十元钱一袋,一墙之隔,在卡厅里就翻了倍,卖到20元一袋了。
她之所以向他推荐,是因为她对它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她想把它介绍给另外一个印象不错,但是心情不好的人。而且她看出,他完完全全能够消费。
“开心果?”客人一听,也有一些新奇。开心果对小城里的人来说,本来就是个稀罕物。但是,他却并没有多少兴趣,只是很勉强地说“好吧!”
见他不冷不热的样子,湘潇突然有一种挫折感。心想自己真是闲来无事,问了不该问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再说,开心果是冼锐专门买给她的,她怎么可以随便推荐给一个陌生的人呢?而且,还是在卡拉厅里面。
想到这些,她很快地从吧台取了开心果,送到桌上,然后准备马上就转身离开。她再也不要在这里,多嘴,又多事。
“小姐,你陪我坐坐,可以吗?”忽然,客人文雅地开了口。
多嘴必没有什么好事。
但是又很奇怪,今天晚上,她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多嘴。有些人,有些事,它完全不需要理由,它总是会让人失去理智,变得莫名其妙。
半夜下楼跑到楼梯口遇到冼锐是,今天晚上也是。
湘潇有些犹豫了,来一串红这么久了,她可是从来不陪坐的。
但她看他穿着讲究,举止不凡,谈吐文雅,不像是个无理之人。相反,那满脸的愁容,却暗示着他有着满腔的心事,想找个人倾吐倾吐。
再说,不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一坐吗?而且还是坐在他的对面,单独的一人一个小沙发。于是湘潇再次看了看他,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倒很想听听他的故事。
灯光暧昧,她居然忘了,她到底是怎么认识冼锐的,不也只是吃吃烧烤,逛逛公园吗?
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文静秀气,她也有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胆大包天。
她也知道卡厅可不是一个随便就能够坐下来歇歇的地方,虽然白天她没有事的时候也在这儿闲坐。可是晚上有人了,就完全不一样。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
道理都懂,但她却不能够每时每刻都保持清醒,尤其是在这样氤氲的灯光之下。
“你喝点什么?”她刚刚坐下,云便麻利地走了过来问她,大家的工资可都不是白拿的。
“来瓶矿泉水吧。”湘潇回答说。
听她这么说,客人对她更有了好感。他忽然笑了,热情地道“小姐,这儿有西瓜籽和蜜饯,还有虎珀桃仁,你用不着客气。”
“嗯。”湘潇点点头,拿起碟子里的西瓜子磕了一颗。
她开始还有一点拘束,后来竟大方起来了。她听他给她谈人生,讲他的事业和家庭,原来他竟然是西昌城最大的广告公司的老板。而且,还这么年轻!
她对他的崇拜之心,油然而生。
他讲他的家庭。他说他的家庭是名存实亡的,他刚刚跟他妻子吵了架从家里出来,协议书都写好了,只等明天一早上民政局。
他妻子虽然漂亮能干,但心胸却极其狭隘,只要看见他跟公司里某个女员工多说了几句话,回家准有气受。
甚至三天两头地跑到他公司里去闹,让他在员工面前都抬不起头。
起初他还能够容忍,觉得那是因为她很在乎他,还能够好好地劝说她。后来,就心烦了。
再说,他也并非闲人,每天都事务缠身。外面忙了还要忙家里,实在是身心疲惫,忍无可忍,只好提出离婚。
他们曾经真心相恋过,他也不是绝情的人,也并没有什么移情别恋。只是实在受不了了,想解脱。
也许,她妻子的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她一定是想到了他们当初是怎样相识的了吧?她只是想把一切的危险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她只不过是打老鼠偏弄碎了玉瓶儿。
谁叫那老鼠偏围着那玉瓶儿转,谁叫那玉瓶儿偏不懂得她的担忧,偏要围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