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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他将最后一颗衣扣扣好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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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点点旧情。

他也完全没有能够听懂她。或者是即便是听懂了,也无奈。

“小李呢?”湘潇问小王。而不是问冼锐。

“在卫生间里。”小王告诉她说。

于是,湘潇便隔着卫生间的门向小李,那个话多而且俏皮的小李,昨天晚上怂恿冼锐最积极的小李,道了别。他们以为他志在必得,谁知道呢?

她说:“小李,再见。欢迎你以后到西昌去玩。”她以为她不会停留超过一分钟了,所以她匆匆地要与他道别。

他们之间就只是开开玩笑而已,这怨不得任何人。怨只怨她自己漏洞百出,时运不济。

“你真的要走?”小李吃惊地问,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的话,和小王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非常地惊讶。由此可见小王跟他相比,同样相同的年纪,做人做事,究竟有多稳。

就连她的同学之中,竟然也没有一个是这样的。也许也不一定,毕业一年之后,他们之中也可能也会涌现出这样的人材。

但是,她还是想不到那究竟会是谁。可能,这就是小城与省城的区别吧。

“嗯。”湘潇一时语塞。

她第一次见到小王,他只穿了个裤衩趴在床上睡觉,被冼锐忽然打开的灯光刺醒。他和小李的见面,是闲扯。和他说再见时,他在卫生间里。平常人所做的,都是平常事。

而冼锐,她初见他,即让她惊掉下巴。他与她的相处,每天都是惊险刺激的大戏,他们从来都没有平平淡淡地渡过过任何一天。

“那……再见。”小李说,

他虽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近乎闪电的爱情短剧,但是他还能够说什么呢?这不是朋友之间的事,这是雷厉风行的老板的事。

湘潇一听,猛觉心痛,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尽管,那也已经不再是她的房间。

听着小李的话,听着他的犹豫和惊讶,她能不心痛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明白,而所有的人却都不说?甚至,包括她自己。

湘潇从沙发上拎起了塑料袋准备出门。此时冼锐也穿好了衣裤,从大房间里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旁。他默默地站在她身旁,迅速地将浅绿色衬衣的最后一颗衣扣扣好。

难忘她和云上楼时,他穿裤子时的神速。难忘刚到昆明车站时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他身后直追。难忘昨天晚上吃饭以前和吃饭以后,他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往前冲。

湘潇知道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连走路也是风风火火的。他之所以比小王小李有所成就,与这无不相关。

她欣赏这样的男孩子,但是当他也同样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电闪雷鸣地走近她的时候,她却一时无法接受。只有在岑凯伦的小说里,一个女孩子才可以从古堡里直接走到复杂多变的美国大都市里去。

像他们这种人,在古代那都是要娶三妻四妾的。才能够枝繁叶茂,才能够形成一个庞大的家族。

而现在,却只能娶一个。用更少的精力在家庭纷争,用更多的精力去经营专一的感情与宏大的事业。感情会更好,事业会更强。

那么这一个,就既要端庄,又要妩媚。既要主外,又要主内。既要“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又要“高山流水遇知音”,“琴瑟相和。”既要管家,又要能生养。

所有的优点都要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古人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他父亲恐怕也不会这样去要求他母亲。而日新月异的现代人,连卫星都送上天了,还有什么是不敢想的?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对矛盾体。

能巧笑的,必定是一个小家碧玉,船小好掉头,才会顾盼生辉。她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一点点力量,当然是要铆足了劲往眼神上使,以便有一个喜欢她的人能够看到。

能做知音的,必定是一个大家闺秀,稳重大气,坚如磐石。别看她表面柔和,实际上却是力大如牛。不遇大事,她的力量就全部蕴藏在磐石之下。一旦随时随地乱使劲乱爆发,自己倒是无碍,就怕会伤及旁人。

因此她必须能稳得住,而不是去东望西望,左顾右盼。她必须全神贯注地压住她的磐石,它既是她的重任,也是她在性格上的一切漂浮与弱点。

而她,在没有经过多少教化,在没有经过多少雕琢之前,本身就只能谈一谈不着边际的恋爱,弄一弄小情小调的。他怎么可以,用比他母亲还要高的要求来要求她?

她不可能皆具人性的所有的优点的,她倒是集聚了许多许多的人性的弱点于一身。

他是有重担在肩的,他的挑剔,完全可以理解。她真的就是没有那个胆。

在小镇人眼里,在她同学眼里,&bp;她是无比胆大的。在云眼里,在冼锐眼里,她却是胆小如鼠的。她其实是两头都不着的。这样的她,让她自己很为难,让冼锐也很为难。

她总是一步一步地来,她总是不敢完全颠覆自己,不敢完全脱胎换骨。

工薪家庭的孩子,物质尚可,经历又不太多。就是读再多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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