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疑惑获破 (第1/1页)
宋之发把二人领到耥网沟河东的李福培家里,李福培说:“现在已经是饭市了,吃饭吧。”周雷说:“你家有没有带我们两个人的饭?”李福培的妻子宋巧萍笑着说:“烧得多的,再来两个人也有的吃呀。”她说着便开锅拿碗盛饭,李福培先端给周、梁两人,说道:“两个姐姐先吃起来。”
宋之发拉了一下李福培的手,笑着指住周雷说:“李福培,你望错了,仔细瞧瞧,他够是个女的?”李福培睁大眼睛说:“他不是个女的,难道是个男的?”梁慧笑嘻嘻地说道:“你望他外表打扮完全跟一般的女匠一样,其实他倒是个正宗的公婆娘呀。”
宋巧萍愣着问:“你这位同志装女人做什么?”宋之发摆着手说:“巧萍啊,他装个女人专门是为了迷惑敌人的,侦察敌情时能够出人意料的活动在敌人眼皮底下。”宋巧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的。”梁慧吃下一口饭后说:“他叫周雷,眼下取的个女人名字叫季粉兰。”
李福培端起饭碗笑哈哈地说:“季粉兰啊,你不能真的把自己当个女人,饭可要吃饱了。”周雷应道:“这自然啊。不过呢,我化装一个女人也是一时的高兴,现在任务完成,在你家里把头发剪掉,不剪掉全没有男人自在。早上起来要梳头,一梳就是好长时间。人不管到了哪里,解手一定要身子团下来,最好还不要让人望见。跟人说话最要注意,一是喉咙要发尖,二要合乎女人身份,一点都不能粗糙。”
宋之发说:“我不同意。因为你已经如同一个上台演戏的,化装得好好的,脸打了起来,想往回缩,这怎么行?”宋巧萍说:“上台唱戏那是假的,你这位同志要唱什么戏?”
宋之发说:“这你就不晓得了。我告诉你呀,前些日子,我跟他周雷一起锄掉尚兆明、吕银山两个大坏蛋,就靠他个假女人上去套近乎,这才得以下手,一点也不曾露马脚。”李福培说:“宋同志呀,他个假女人上去是怎么套近乎?你也说出来给听听。”
“先说说尚兆明、吕银山这两个人是多么的坏,尚兆明杀了我们的三个同志,吕银山血债更多了,杀了七个人。这两人受到反动派沈家埨据点的奖励,一个当陆蔡乡乡长,一个当乡队副。你说,我们就两个人怎得杀了他们?”宋之发笑眯眯地说,“他冒充吕银山的妻侄媳妇上前说跟姑拜借钱办事,姑拜姑拜,喊得热乎不得了,吕银山还就信了。跑到比较偏僻处,他喊我长弼,我回他在屋后边屙尿。吕银山才跑到那屋后,我一家伙就操住了喉咙嗓子,送他上了鬼门关。到了尚兆明的家,也是他先跑进去,趁尚兆明不注意出手就勒住他的颈项,我再一帮忙,尚兆明就死定了。他家老婆发觉天井里有动静,我们又进屋收拾了她,把她绑在床桄上,嘴上塞了臭袜子。……哪晓得我们要走的时候,尚兆明家的大姑娘回来,周雷他上前说自己是她家的姨娘,稳住了她,很快就将她绑了起来,叫个一点动静都不曾弄出来。”
宋巧萍惊呼道:“太奇妙了,比说书的还要刺激,叫人听了真的过瘾。”李福培笑着说:“你个周同志化装女人,跑起来还就像的。你怎会得绕鬏的,这可是细致的妈妈活儿。”周雷说:“学的呗。跟女人接触多了,再经过人的手把手的教,当然就会了。就是屙尿讨厌,不管有人没人,身子都要团下来。时间一长,也就成了习惯。”
李福培说:“经过宋同志这么一说,我先前的疑惑才解掉了。”宋巧萍晃着头说:“你个周同志眼下这个样子,头上绕鬏,耳朵上戴金坠,不经人说破,我怎么会晓得你是个男人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