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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第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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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云归妄答得不情不愿,不过魏渊自认看人颇准,云归妄此人有君子之风,哪怕不愿意,既然应了,便会尽心。

其实魏渊早做好了云归妄抗旨的准备,还想了一肚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辞,只因云归妄此人一向孤僻,不是能为人驱策的性格。

何况这云归妄甚至不算昭公主的正经门客,一早,云归妄就同昭公主说好了,只是暂居休养,不愿受驱使招安,不过倒是许给昭公主三个承诺,若是昭公主有所要求,云归妄自会报恩。

依昭公主的性子,是不图谋这些的,可是云归妄不知道,想来,是将这次护卫兑了一次诺言。

今夜安危不愁,魏渊倒是想试试招魂。

就是把这云阳行宫中的鬼魂召来问讯,魏渊一还魂便知道自己有这等神异之处了。

此前云归妄还未把那二人抓获时魏渊便有此打算,世事人眼瞧去一态,若是鬼眼去瞧,又当如何呢?这是天赐的良缘,不用白不用。

只是活人招鬼必然要更麻烦些,魏渊不愿受人打扰,回屋之后又读了一阵儿书,差不多熬到将近亥时,才传满月、弦月侍候。

“朱墨可还有剩么?”坐在妆镜台前,魏渊状似不经意般问满月:“读书时墨笔批注,再读总是伤眼睛。”

一边说着,魏渊还一边揉了揉眼眶。

满月不疑有他,只老实道:“都备着呢,殿下且稍候,奴为您取来。”

魏渊点点头,自上了榻,吩咐道:“就放在书案上。”

满月称是,片刻把东西取来,照旧留了书案上一盏灯,遮了灯罩,既不晃眼,也免得公主夜间起身不便。

魏渊从未如此满意过下人的贴心,就此装睡了,装了约莫半个时辰,起来张望一番,今夜是满月值夜,白日辛劳,此刻已然熟睡。

问有无朱墨乃是有备无患,跨越阴阳之术,不可用墨笔记录,非得是朱笔才行——这还是魏渊前几日一一试出来的。

招魂灵术并不简单,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到现在,魏渊使着最多也就有些磕绊,总不至于不灵。

端坐书案前,魏渊心中默念一段法诀——这法诀乃是自创,就是在这十日内摸索而得。

也是沾了曾做过两年冤煞的光,仿佛因着这两年的际遇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突然多了几分灵气,再回阳间,连自创法诀都悟得了——虽然明悟不多,暂时只得这一段。。

魏渊想着,暗自苦中作乐:若是有朝一日事败,凭借此等悟性灵性,苟且人间,做个江湖术士也不错。

法诀念至尾声,最后几字魏渊喃喃出声:“七魂六魄飞天一半……八方魂来!!”

随着那“来”字落下,魏渊猛地睁眼,灵术已成,一半魂火出体三寸,凝于右手之中,又静静等待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右腕忽然一沉,魏渊一凛——

来了。

魏渊这灵术不可不谓艺高人胆大,但凡做过鬼的都知道,魂火乃是魂魄根基,只有亏,没有补,魂火愈旺,魂愈健壮,魂火愈弱,魂愈孱弱,就连那雷劫化煞,说到底,化的是煞的魂火,而用魂火为媒,其实冒险。

只是硬抗两年雷劫,身为鬼魂旁的关窍魏渊兴许不清楚,可这魂火确实熟悉至极,早可玩弄股掌之间了。用魂火作为联系阴阳的媒介,也是出于这般考虑。

饶是如此,魏渊也不得不承认,此法伤魂,一日最多一次,且每用一次对魂火的消耗也足以让魂魄疲惫不堪。

也亏得是魏渊,魂火深厚,才禁得住放肆一用。

“来者何人?”透过魂火媒介,魏渊问。

实在无奈,魂在肉身中,对于其他魂魄一概可知而不可见,不管需要什么消息,皆需一问。

片刻,信息流水似的渗进魏渊脑海中,她左手执笔,蘸取朱墨,运笔如飞,定睛一看,记下的却是人看不懂的文字。

此乃鬼文,毕竟一半灵识凝成魂火而去,仅存体内的灵识直接解读鬼文还是有些困难,至少目前,魏渊尚需将对方所回内容一概记录下来,再定睛细读。

无形之魂话毕,魏渊停笔,读那鬼文:

“云阳行宫花匠乌老四。”

魏渊招魂颇为随机,在一问一答之前,谁也不知召来的是何人,有无灵智。今日运气不错,这魂魄倒也还能用,至少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想来不是残魂,灵智也未全消。

不过此前有召出魂魄来,只能答上姓名的,魏渊怕再白费功夫,又问:“尔何日离世?如何离世?”

又是一番运笔,停笔后,魏渊解道:

“十日前,病逝。”

亦是十日前?魏渊有些意外,明知阴阳两隔,还是往右手边,虚无中望了一眼。

同日离世,有人惊动地府,有人无声徘徊。

不过人世就是如此,位高者权重,唏嘘不过一两句,这下确认此人还算清楚,魏渊又问:

“今日云阳行宫有人刺驾,将你所见一一道来。”

这回耗费的时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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