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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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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实在无意怪怨崔檀。

平心而论,崔檀已经做得足够好,先机尽失还能扳回一城,已经令魏渊喜出望外了,只是难怪这些日子永德帝来探望时总是似有幽怨。

她把这赞许一五一十说给崔檀,可崔檀显然听不进去,仍在自罪,魏渊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由他去。

而围绕冬福儿,刑部和大理寺也全无进展,该抓的抓了,该审的也审了,可是“冬福儿就像宫中的一缕游魂”,这是崔檀的原话。

招魂所得的消息,魏渊不能一一告知崔檀,只好润色了一下,特别提点崔檀去查查冬福儿的父母家人。不过出人意料的是——

“臣最初便去派人查了。”崔檀苦笑:“可是这冬福儿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魏渊脸上的笑一下子定住了。

无父无母?孤儿?

莫非冬福儿受了那么多折磨还在执迷不悟地说谎?他难道真不知道,如果自己想,足可以让他灰飞烟灭吗?无非不过是背负一些因果,魏渊背负的因果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

还是说,幕后之人只手遮天,已经将此二人的痕迹从世上抹除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此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至于崔檀失职,虽然也不是全无可能,但疑人不用,魏渊不想多疑。

既如此,那么就只好两手抓起,一边叮嘱崔檀再去详查,一边……没有另外一边。魏渊掂量一番,还是觉得小命要紧,生魂离体可不是闹着玩的,冬福儿这案子虽然要紧,可也不值得拼命。

也不算是全无好事。

“殿下吩咐的另一件事。”崔檀分外小心,不曾说明:“臣已有了眉目,不日便可为殿下呈上——最晚也就是二月初。”

说的是魏渊让他去查桑怀里的事。

不论如何,魏渊其实有心嘉奖崔檀,在他临走时薄赏金银,崔檀表现得倒是十分欣喜,可是魏渊是何人,最会察言观色,这十分惊喜里,至少有八分是装的。

怪人,魏渊腹诽,赏银子他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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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时的事,魏渊还记得,是以见永德帝时,魏渊总忍不住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

只是猜测,昭公主兴许曾经受过什么情伤——自然这记忆魏渊一分也没有,以至于永德帝十分厌憎这人,也是情理之中,小舅子看姐夫,总免不了横挑鼻子竖挑眼。

事实上魏渊猜得还更多些,兴许昭公主这位心上人还是位江湖人士,或者曾经装神弄鬼,以至于永德帝自此便对这两种人颇有微词……

可惜了,都不能验证。

在宫中又住了五六天,魏渊还是执意出宫了,不论是要伺机报前世之仇,还是为了避免被永德帝瞧出什么端倪,都不宜在宫中久留。

这个年过得冷清,长公主府竟然没有大肆张灯结彩,魏渊从马车上下来时,还以为府中出了什么大事,旋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就是这府中最大的事了。

羊岁宁照旧率人在门前等候,唯一同上次不同的,就是立于羊岁宁身后的云归妄。

这几天天气难得不错,云归妄没有穿那鼓鼓囊囊的棉衣,只是穿了一件薄衫,青衣修竹,颇为俊逸。

魏渊喜欢美人,从小便喜欢,对美人总是有几分优容,见了他这样挺拔,报之一笑。

一个时辰后,二人一同出现在书房中。

“靖伯倒是赏识你。”魏渊仰面一笑,放下从书架中随手抽出来的风物志:“说说吧,云卿同周将军是什么交情?”

这件事已经困惑了魏渊好些天了,甫一见到云归妄,便直问出来。

“此事周将军不会告知殿下,妄亦不会。”谁料云归妄拒绝得干脆利落:“殿下不妨问些别的。”

魏渊失笑,随手丢了一方徽墨向云归妄那儿去:“如果孤非要问呢?”

“那就只好请长公主殿下责罚了。”云归妄注视着她,目光温和澄明。

“好啊,滚出去守门。”魏渊挑了挑下巴。

云归妄还是那样的眼神注视她,声音温和得像能滴出情意来:“甘之如饴。”

魏渊一阵恶寒,当初魏家三个孩子都是一个性子,上山下海都是祸害,经常结伴闯祸,闯了祸受罚的时候难免还要相互推脱,很少兄恭弟敬,说是三个冤家还差不多,像云归妄这样和煦的兄长魏渊从未见过,这样温和宽宥的兄长之爱魏渊也从未感受过,不觉得亲切,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收收你那眼珠子。”魏渊瞪他:“谁准许你这样看一国公主?”

云归妄好脾气地笑笑,依言闭上眼睛,倒让魏渊无语,撇了撇嘴:“行了。”

大尾巴狼,装模作样,魏渊心里骂。

“不是有要事禀报?速速道来。”魏渊催他,心中想着,说完快滚。

“哦,还是那些刺客的事。”云归妄也不含糊,虽然受封了别将,但他有时还是会忘记称“臣”:“草民发现,两位月姑娘擒回的刺客,使的是苍岚派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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